於是,一曲狼嚎之歌再次的上演,在那片空地的不遠處,一隻雪龜站在一顆樹上,傾聽著陣陣的酣眠聲,雪龜露出了狡詐的笑容。雪龜仰天長嘯,一陣陣狼嚎聲從它的嘴裏發出。
“該死的家夥。”
“把它捉出來,烤著吃掉。”
“……”
一聲聲的咒罵此起彼伏,再次被驚醒的眾傭兵們十分的惱怒,一個個舉著火把拿著武器四下的尋找,希望將那半夜狼嚎的家夥捉住,然後靠著吃掉,方能解掉心頭的怒火。
那兩名老者也再次的將空地周圍巡查了一邊,那隻雪龜自從脫離了本體之後,幾乎沒有了一絲的能量,戰鬥力幾乎為零,但是保命的手法那隻雪龜可是全都不落,論起逃跑的能力更是幾乎天下無人能比。此時的雪龜早以消失的無影無蹤,一眾傭兵隻能憤怒的咒罵後,回到帳篷裏,不過這次他們留下了一些人守夜,防止意外的發生。
而其他人也在按照計劃悄悄的潛到那片空地的附近,擅長操控植物的丁恒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那片空地上又種出幾顆大樹。剛才那群傭兵也仔細的檢查過這裏,突然冒出的幾顆大樹並沒有引起他們懷疑,雖然有幾個心細的傭兵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他們也不明白。
擅長封印的穀樂在空地的不遠處的一些地方簡單的設置了幾個空間陷阱,如果不小心踏上的話,就會被傳送到這片森林的其他地方,當然離這裏不是很遠。
當眾人打算再次騷擾那些進入夢想的傭兵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迷失森林裏一些魔獸循著聲音找了過來,它們大都雙眼通紅,憤怒的咆哮著,在尋找打斷它們美夢的“罪魁禍首”。
它們的到來讓剛剛安靜下來的這片森林又一次掀起了波浪,雪龜雖然喪失了能量,但是它曾經畢竟是隻神獸,神獸的威嚴依在。那些魔獸雖然找到了雪龜,但是在神獸威嚴的壓迫下,這些殘暴的魔獸此時溫順的跟綿羊一樣,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渾身的顫抖不停。
“哈哈,有免費的勞力送上門來了,那個臭小子,竟然讓我大半夜的還在賣苦力,真是……哼哼。”雪龜對於車陽的安排十分的不滿意,此時送上門來的魔獸正好代替了雪龜。
不過雪龜剛打算讓這些魔獸去騷擾那些傭兵時,兩道淩厲的氣息飛快的竄來,飄落在附近。是傭兵中那兩個老者,他們看著那些魔獸,如同看待一些死豬死狗版的眼神。而一感應到兩大高手的氣息,滑溜的雪龜就立馬隱藏了起來,讓那兩個老者誤以為剛才的鬧劇是這些魔獸幹的。
一時間,劍氣縱橫,血光飛濺,慘烈的咆哮聲不斷。短短幾息的時間,十幾隻魔獸就被那兩個老者殺死,殘忍的場麵讓暗中窺視的雪龜憤怒不已,那可是它剛剛招收的小弟,還沒派上用場就全部的被屠殺。
兩個老者對視一眼,然後又回到了帳篷裏,仿佛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被擊殺的魔獸屍體橫陳,獸血幾乎染紅了那一小片地方,血腥味濃重。
森林一片的寧靜,隻有低沉的鼾聲不覺。
“嗚嗷,你們竟然殘殺我的子民,我來想你們索命來了。”忽然一聲淒涼的聲音飄忽不定的響起,中間還夾雜著痛苦的哭泣聲,陰森的聲音讓然頭皮發麻,顯得十分的詭異,有種陷入幽冥的感覺。
“嗬嗬,不愧是活了無盡歲月的老家夥,這個都想得出。”怕那兩個老者感應到,躲在遠處的車陽有些忍不住笑了出來。
“啊欠……那個混蛋在說我壞話?”雪龜打了個噴嚏,然後又繼續它的裝神弄鬼。
夜漸漸的深了,按照車陽的計劃,由雪龜不間斷的騷擾他們,讓他們疲憊不堪。直到黎明的十分,一晚上睡的最熟的時刻,也就是他們動手的時刻。
經過雪龜一晚上的狼嚎和裝神弄鬼,那些傭兵一晚上都沒有休息。開始的幾次他們還能跑出來巡查,但是到後半夜,直到那兩個老者的嗬斥,那些傭兵才不情願的出來轉一圈,草草了事。到了最後,幾乎就沒有人再願意出來去尋找那飄忽不定的聲音。
黎明前的黑暗是無比的漆黑,那些勞累不堪睡的深沉的傭兵們還沒有覺察,死亡的鐮刀已經高高的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