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獨孤軒澤可謂是意氣風發,皇上現在這麼看重他,朝堂上的大臣們也相繼來巴結他,可能不久後這太子之位也是他的了,獨孤軒澤心中竊喜,麵上卻風平浪靜。
他不急著回府,而是先去應對大臣們的宴請,心中得意的他不知道府中即將會出現什麼事,如果他知道的話,是絕對不會不回府的......
慕容婉每天憋在府中,聽著眼線帶回來的消息,無非就是獨孤軒塵和蘇千羽的小曖昧,氣的她咬碎了一口的銀牙,憑什麼,明明她才是最愛他的人啊!
慕容婉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招呼丫鬟上了午膳,卻被告知要先做梁側妃的滋補湯,還要再等上半個時辰。
慕容婉當時心裏就氣炸了,不就是懷了個孕嗎,至於這樣嬌氣,不過她麵上沒有顯露出來,反而關心的說道:“那就快去吧,妹妹懷著孕呢,別餓著了腹中的孩子。”丫鬟領命後走向了側院。
終於解決了午膳,慕容婉正準備歇息,卻聽到丫鬟說梁側妃來請安。這請的是哪門子的安,早上不來請安也就罷了,偏偏是在午休的時候來請安,這不是成心找麻煩嗎。
不過慕容婉還是笑意盈盈地接待了梁冰玉,畢竟人家現在是懷著身孕,萬一因為這一件事被她抓住了把柄,再告到四殿下那裏去就不好了。
梁冰玉進來了,三個月的身孕本沒有多累,她卻徑直讓人抬了台軟椅進的屋,丫鬟們見是梁冰玉,還懷著身孕,也就不好阻攔。
隻見梁冰玉笑嘻嘻地說道:“姐姐,真是不好意思,按規矩這軟椅是不能進院子的,可是四殿下擔心妹妹我腹中孩子的安危,真是的呢。”
慕容婉那個氣啊,都說了軟椅不能進院子,她還明目張膽的抬進來,這不是公然的打自己的臉,挑釁自己嗎。
“哦,那妹妹為什麼還破了這規矩呢,既然知道不能抬進院子,妹妹這是在挑釁我嗎。”慕容婉覺得自己再忍下去就沒有一個一府主母的威壓了,於是便質問梁冰玉道。
“哎呀姐姐,妹妹剛才不是解釋了嗎,何必斤斤計較呢?”梁冰玉是一臉的委屈,可她的話卻是一點都不讓人。
“來人,把這軟椅給本宮扔出去。”慕容婉咬牙切齒道。
“慕容婉,你別太過分了,我現在可懷著四殿下的孩子,你要是敢動我,我就讓四殿下處罰你!”梁冰玉覺得自己被掃了麵子,於是便仗著自己懷了孕,和慕容婉吵了起來。
兩人吵的難舍難分,也互不相讓,丫鬟們也不敢勸,最後隻見梁冰玉伸手推了慕容婉一把,慕容婉是勃然大怒,一把推回了梁冰玉,卻沒想到梁冰玉沒站穩,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啊,我的肚子,好痛啊,啊,血!來人啊,救命啊......”梁冰玉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沒過多久地上就流出了一灘血跡,慕容婉也嚇得呆住了,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等慕容婉醒過神來的時候,梁冰玉已經被太醫們團團圍住,一個個屏息凝視的把脈,也已經有侍衛趕去通知獨孤軒澤了。
慕容婉呆愣愣地坐在床上,明明自己隻是輕輕地一推啊,沒想到她竟然就這麼倒了下去,那仍然停留在地上的觸目驚心的血跡時刻在提醒著慕容婉,她要完了。
獨孤軒澤終於回來了,不過他是鐵青著臉回來的。明明前一秒他還得意的站在眾位大臣中間,聽著他們的阿諛奉承,可是下一秒卻告訴他,他的孩子沒了,而罪魁禍首就是他眼前這個呆滯的女人——慕容婉!
他上前狠狠地拽著慕容婉的手腕,冷聲質問道:“怎麼回事,到底是不是你害死了冰玉的孩子!你說話啊!”
慕容婉拚命地搖頭否認,可是獨孤軒澤卻不信,他冷哼一聲:“我都已經知道了,不要再狡辯了!”
說完,他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這一下的力道讓慕容婉控製不住地向後倒去,半跪在地上,臉上是觸目驚心的掌印。
“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先......”還沒等說完,慕容婉的臉上就又多了一道掌印,隻見獨孤軒澤鄙夷地說道:“賤人!還滿嘴胡言,我不想再見到你了,滾!”
慕容婉哭著求饒:“軒澤,求求你,別趕我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慕容婉仿佛哭暈了一般,倒了過去。
獨孤軒澤知道慕容婉這枚棋子暫時還不能廢除,她後麵還有一個慕容家呢,於是借機心疼:“哎,罷了,來人,把她送回房間吧。”
嘖,居然沒有一舉除掉她。房間裏,梁冰玉早已沒了先前太醫在的時候的悲痛欲絕,清純的臉上有的隻是與她年齡不相符的算計和諷刺。
不錯,這一次就是梁冰玉算計的,她原先把脈的時候,她的太醫就已經說了她這個孩子是撐不過四個月的,所以她安排了這一出,本來想借此把主母之位一舉拿下的,沒想到還是饒過了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