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的話音一落,群臣個個都麵露喜色,什麼不敗戰神,還不是被咱們塵王給打敗了,隻怕都是北靖人自己吹噓出來的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大臣齊齊跪下,山呼海嘯般的恭維聲令永安帝心中格外高興,連聲笑道,“好好好,此仗咱們天聖大獲全勝,眾位將士都有功勞,等班師回朝之後朕自會論功行賞。”
“皇上聖明。”
趁著這個時候,獨孤軒翼趕緊走出來說道,“父皇,如今八弟大獲全勝,北靖必然不敢再犯我天聖邊境,這實乃我天聖之福。”
“嗯,不錯,軒翼說的深得朕心。”永安帝滿意地點了點頭。看著永安帝歡喜的樣子,獨孤軒翼接著小心翼翼地說道,“不日軒塵就要回京了,而現如今塵王妃還被關在天牢裏。軒塵剛立了大功回來,若是得知自己的王妃被關在天牢還未放出,怕是會心寒啊。若因此而與父皇產生嫌隙,豈不是得不償失?”
獨孤軒翼的一番話確實在永安帝心中產生些波動,獨孤軒塵是他的兒子,他是最了解獨孤軒塵的人。外人都看得出獨孤軒塵有多喜歡蘇千羽那丫頭,他怎麼會看不出。
如果獨孤軒塵回府沒有看到蘇千羽,隻怕他不僅會將塵王府給掀了,還得跑到到養心殿當麵找他父皇要人。到時候絕對會鬧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永安帝皺著眉頭思索著,眼看就要鬆口了。就在獨孤軒翼要舒一口氣時,獨孤軒澤走出來開口說道,“父皇,此事萬萬不可,塵王妃乃是不祥之人,如何放得?”
獨孤軒翼氣不打一處來,“四哥,什麼不祥之人,都是那些江湖術士騙人的鬼把戲。”
獨孤軒澤斜眼看著獨孤軒翼說道,“五弟這是什麼話,那怎麼能說是鬼把戲呢?當日本王說得清清楚楚,難道五弟忘了先太子和六弟是為何而死嗎?”
“四哥所說臣弟萬萬不敢苟同,先太子和六弟明明是在沙場戰死,與塵王妃沒有半點關係,四哥不要隨意亂說。”獨孤軒翼麵上微微泛紅,由於太過激動此時他覺得身子有些略微不適,希望他還能撐住。
“嗬嗬。”獨孤軒澤看著獨孤軒翼虛弱的樣子,諷刺地說道,“五弟何必要自欺欺人,這是明擺著的事實,再怎麼爭辯也還是這樣。父皇,為了天聖日後免受禍亂,還請父皇下旨處死塵王妃。”
大殿裏一陣沉默,周浩宇站出來說道,“皇上,如今塵王才剛打敗北靖,若還未回朝就處置了塵王妃,這傳了出去隻怕百姓會有所議論。”
周浩宇的話在朝中引起了眾人的回應,許多大臣都覺得這樣太過草率,趁塵王不在京城就把塵王妃給處死了,隻怕會惹來議論。
獨孤軒澤對於眾人的擔憂顯得毫不在意,對永安帝說道,“眾位大人此言差矣,百姓得知此事為何要議論父皇呢,父皇為了天聖的百姓,為了天聖的未來,下旨處死不祥之人,他們應該向父皇謝恩才是,卓太傅,您說呢?”
卓青出來說道,“澤王殿下所言極是,這種人多留一會兒便多一份危險,皇上還是盡早決斷的好。”
殿中又陷入了沉默,永安帝皺著眉思索著方才他們說的話,獨孤軒澤說的不無道理,蘇千羽的確是個危險人物。殺了她,獨孤軒塵會和自己鬧,南越那邊也難以交代;不殺她,天聖將遭遇大禍,而他也極有可能和上次一樣患病,太醫卻沒有辦法醫治。
最終永安帝狠了狠心,決定現在就下旨處死蘇千羽,沒有什麼能比保住自己的權利更重要的了,他要讓天聖在他手上變成這個大陸上最強的國家。
南越若有微詞,大不了將南邊三個縣割給他們作為補償。至於獨孤軒塵,他對蘇千羽也隻是一時興起,況且他們現在也還沒有孩子,等過些時候再給他好好挑一位王妃,蘇千羽自然就被他忘到腦後了,畢竟時間會淡化一切。
隻是永安帝忽略了,獨孤軒塵是最像他的一個兒子,或許在別人身上時間真的可以淡化一切,包括最為炙烈的愛情。而對與他們父子倆來說,時間隻會讓他們銘記的更加深刻,刻在腦海,刻在心中越來越深。
永安帝拍了拍桌子準備下旨,“父皇,不可啊。”獨孤軒翼跪倒在地乞求道,“父皇三思啊,塵王妃殺不得,這分明是有人想要借此挑撥您和軒塵的父子之情,挑撥天聖和南越之間的關係,此人居心何其毒也。”說著看了眼獨孤軒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