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落在孤鷹和孤狼眼裏,侍衛走後,二人避開梁府的侍衛,溜了出來。
孤狼咽了口唾沫說道,“想不到澤王心腸竟如此狠毒,竟對一個女子也能下的去手,大哥,我們要不要管一管?”
孤鷹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涼涼的說道,“你別鬧了,連芝是澤王安插進塵王府的細作,怎麼?我們身為塵王府的暗衛還要去救澤王的人麼?”
孤狼撓撓頭,嘿嘿一笑道,“大哥,是我疏忽了。澤王的人,是死是活咱們管不著。”
孤鷹撇了他一眼說道,“好了,咱們趕緊回去吧,王爺還等著咱們的信兒呢。”孤狼早就習慣孤鷹的這幅樣子,也不再多說什麼,跟著他一同奔向塵王府。
“參見王爺。”孤鷹和孤狼不到一炷香時間就回來了。
獨孤軒塵坐在書桌前,翻著一本書淡淡說道,“嗯,起來吧,說說你們都看到了什麼。”
孤鷹先開口道,“回王爺,連芝去了梁府,澤王也在梁府,連芝把印章給了澤王。”
獨孤軒塵抬起頭,挑眉道,“怎麼樣,四哥相信了沒有?”
孤鷹點點頭說道,“澤王相信了,那枚印章就是王爺的私印。澤王把印章交給梁太傅,梁太傅說東西都準備好了,隻要有了這枚印章就大功告成了。”
獨孤軒塵也能猜個大概,梁太傅到底準備了什麼東西來對付他。獨孤軒塵笑道,“如此甚好,你們做的不錯,下去休息吧。”
孤鷹和狐狼還沒走出書房,就又被獨孤軒塵叫住了,“對了,那個丫鬟呢?四哥是讓她繼續留在王府嗎?”
孤狼回答道,“回王爺,澤王讓梁太傅找人把她處理了,拉到亂葬崗埋了。”
孤獨軒塵點點頭,這確實像他四哥的作風,一旦再無利用價值邊狠心拋棄,“嗯,好了你們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孤鷹和孤狼退下,獨孤軒塵一個人在書房裏繼續忙碌著,這幾天送來的卷宗挺多的,他必須趁著夜裏趕緊看完,白天才好騰出時間來陪蘇千羽。
一想到那個溫婉嫻雅的女子,獨孤軒塵的心中一片柔軟,不禁加快了手下筆的速度。直到天蒙蒙亮,獨孤軒塵才寫下最後一個字。捶捶有些酸痛的背,獨孤軒塵倚在軟榻上打算睡一會兒。
這一夜蘇千羽睡得不怎麼安穩,天剛亮就醒了。摸摸身邊的床榻,一片冰涼。蘇千羽不禁皺了眉,他是一夜沒睡,還是很早就起來了?
喚來忍冬、半夏,洗漱好後蘇千羽走出房門,在院子裏她並沒有看到獨孤軒塵,到竹林那邊去找也沒有。
不會還在書房吧,蘇千羽想著便往書房走去。輕輕推開書房的門,蠟燭已經燃盡了,蘇千羽繞過屏風果然看到獨孤軒塵躺在軟榻上睡著了。
忙碌了一天,獨孤軒塵臉上帶著淡淡的疲倦。此時的他暫時卸下了一身的重擔,像個孩子一般熟睡著,沒有一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
蘇千羽一直都知道他很累,雖然他在她麵前一直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和她說說笑笑。
但是蘇千羽明白,他這樣做隻是怕自己擔心。他肩上的擔子太重,宸妃、獨孤軒翼還有她,這些人的安危與未來都背負在他一人身上,而他也不過隻有十九歲。
蘇千羽看著獨孤軒塵下巴上冒出來的青色胡渣,心中一疼。蘇千羽輕手輕腳地給他蓋上薄被,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
也不知獨孤軒塵在夢裏夢到了什麼,眉頭越來越緊鎖,雙手也緊緊抓住被子,似乎在遭受極大的痛苦。
蘇千羽被嚇了一跳,定了定神,蘇千羽像哄孩子入睡一樣輕輕拍著獨孤軒塵,一下,兩下。漸漸地獨孤軒塵平靜了下來,可是眉頭依然緊鎖。
蘇千羽伸手去撫平他眉間的溝壑,微涼的指尖剛剛觸碰到他的眉,獨孤軒塵猛然間睜開眼。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未施粉黛卻依舊美得動人心魄的臉,隻不過此時這張臉上卻掛著本不該屬於她的愁容。
獨孤軒塵一個翻身趕緊做起來,拉著蘇千羽的手焦急地說道,“怎麼了千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讓莫叔去把大夫找來。”說著便要起身向外走去。
蘇千羽撲進他的懷裏攔住他,略微帶著哭腔的聲音從懷裏傳來,獨孤軒塵聽得心都碎了。
“怎麼了千羽,告訴我好不好?是不是在府裏待著太悶了?那等你用過早膳了我便帶你出去走走,你別這樣,我心疼。”獨孤軒塵任由蘇千羽抱著,在她耳旁緩緩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