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被他給逗樂了,“好了,母妃知道你是怕在千羽麵前丟臉,母妃不說就是了,來吃菜,這是你最喜歡的。”
蘇千羽看著獨孤軒塵耍寶的樣子隻覺得好笑,突然她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抬起頭正對上永安帝投過來的視線,蘇千羽被嚇了一跳。確實永安帝今日好像心情不怎麼樣,進來以後就不曾說過幾句話,難不成是南越出了什麼事?蘇千羽暗自想著。
獨孤軒塵注意到蘇千羽被永安帝嚇到以後,不滿地看了眼永安帝,有事兒去找大臣解決啊,幹嘛盯著他家千羽看,都給嚇到了。獨孤軒塵捏捏她的手,蘇千羽抬起頭衝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兩人的動作永安帝看在眼裏,他知道獨孤軒塵對這個南越來的王妃很是喜歡,卻沒想到會寵愛到如此地步,看來外麵的傳言並非空穴來風。
永安帝冷哼了一聲,毓秀宮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皇上今天心情很不好。半晌永安帝才開口道,“蘇千羽,外麵盛傳自從你來了天聖以後,天聖才變得如此多災多難,太子和軒琅才戰死沙場,這你怎麼看?”
還沒等蘇千羽開口說話,獨孤軒塵急急忙忙說道,“父皇怎麼連這種話都信,南越離天聖十萬八千裏,千羽一個弱女子孤身嫁到天聖本就十分不易,現在還要受到這等汙蔑,這要是傳出去南越那邊會怎麼想。再說了又不是隻有千羽一人是外來的,憑什麼什麼都怪在千羽身上。”
獨孤軒塵所說的永安帝不是不明白,隻是被這麼搶白一番臉上有些不好看,厲聲道,“混賬,朕讓你說話了嗎?越活越回去了。”
宸妃被嚇了一跳,趕緊說道,“皇上息怒,軒塵他就是這個性子,他沒有衝撞您的意思,隻是見不得千羽受委屈罷了。”
蘇千羽跪下說道,“父皇息怒,臣媳雖說是從南越嫁過來的,但既以嫁給軒塵為妻,臣媳自當事事以天聖為重。北靖之事還有先太子之事,臣媳隻是一弱女子,朝堂政事又豈能知曉,還望父皇為臣媳做主。”
永安帝看著跪在下方的女子思索著她的話,他也明白這恐怕是別有用心之人而為,倒是讓蘇千羽受委屈了。
永安帝神色有所緩和說道,“起來吧,你倒是個明理的,比這逆子可好多了。以後你在旁邊多規勸著他些,省得莽撞起來不知天高地厚。”
“謝父皇,臣媳明白,日後定會多勸著些王爺。”蘇千羽應道。
用過晚膳二人一同乘車回王府,馬車上獨孤軒塵無比哀怨的看著蘇千羽,隻是蘇千羽毫不在意靠在軟枕上翻著書看,明擺著告訴他,她生氣了。
獨孤軒塵蹭過去,拉著蘇千羽的袖子,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千羽?”
蘇千羽抬頭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地應了一句,“王爺喚臣妾有何事?”
連王爺和臣妾都冒出來了,這下是真的生氣了。獨孤軒塵知道蘇千羽是為什麼生氣,隻是他實在忍不不住。看著蘇千羽一臉的嚴肅,獨孤軒塵隻能苦著臉上去哄了。
“千羽,今天的事是我不對。”蘇千羽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到底是哪裏不對。
獨孤軒塵繼續說道,“我不該頂撞父皇的,隻是聽到父皇那麼說你我實在忍不住了嘛,我怎麼舍得讓你受半點委屈,一時沒控製住才那樣了。”
蘇千羽明白今日在毓秀宮,獨孤軒塵是為了自己才出言頂撞永安帝,與其說是在生獨孤軒塵的氣,倒不如說是在生自己的氣。
看著獨孤軒塵小心翼翼的樣子,蘇千羽心中一顫,終究是不忍心,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隻是你這樣太讓我擔心了。伴君如伴虎,他雖然是你的父皇,但他更是天聖的皇上,如果你出了意外,我要怎麼辦?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獨孤軒塵見蘇千羽終於肯跟自己講話,開心極了,一把攬過蘇千羽笑道,“你放心,以後我會注意的。千羽,你是不是不生氣了?”
蘇千羽靠在他懷裏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想了想說:“我不生氣了,不過還是要罰你。”
獨孤軒塵收緊了手臂,笑道,“千羽想怎麼罰我都行,隻要不生氣就好,免得氣壞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