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過香之後,獨孤軒塵有事被人叫去,留下蘇千羽獨自待在偏殿等葬禮正式開始。偏殿中都是些女眷,大家幾個坐在一起小聲交談著,蘇千羽心情不是太好,也就一個人坐著。
眾人談論的話題無非都是太子和琅王之死,蘇千羽苦笑著想著,若是她們知道獨孤軒琅沒有死,現在在北靖會是如何反應。
蘇千羽正想著,突然有聲音傳入耳中,“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按理說太子和琅王都是人中龍鳳,怎麼會都死在北靖人手中。”
“可不是。”又有人接著說道,“太子殿下是梁太傅的得意門徒,兵法謀略自然不再話下,琅王殿下又武功卓絕,這實在是不合常理。”
蘇千羽聽著她們說的話隻覺得好笑,她們隻知道獨孤軒諾和獨孤軒琅是人中龍鳳,有勇有謀,卻不知那淩瑞航十四歲就帶兵橫掃西陵,這幾年北靖若不是有他在,隻怕早被其他幾國給滅了。獨孤軒諾和獨孤軒琅十四歲的時候還不知道在幹什麼呢,怎麼能跟人家比。
又有人接著說道,“我總覺得這段時間有些不平靜,先是北靖進攻邊境,再者就是太子和琅王之死。我要沒記錯的話,北靖進攻應該是塵王成婚後不久。”
“對啊,自從塵王娶了那個南越郡主天聖就戰亂不斷,那南越的什麼靈羽郡主怕是不詳之人吧。”
話音傳到蘇千羽耳朵裏,蘇千羽挑眉,這也能扯到她頭上來。又不是她讓北靖打的,關她什麼事。蘇千羽看過去,方才提到自己的正是戶部尚書蕭衍的夫人,也是慕容婉的姑姑。
蘇千羽冷笑道,這就坐不住要開始動手了麼?
坐在一旁的慕容婉拉了拉蕭夫人的袖子,低聲道,“姑姑可不能這樣講,靈羽郡主可是南越送來和親的郡主,身份尊貴。跟何況,現在京城裏誰人不知塵王隻寵王妃一人,姑姑這話若是被有心人聽去,可會惹禍上身啊。”
蕭夫人冷哼一聲,“她有什麼尊貴的,不過是來和親的怕什麼。塵王寵她又怎樣,瞧瞧現在的情況,隻怕她到最後會害了塵王。”
話音剛落,隻聽見有人說道,“這位便是戶部尚書的夫人,蕭夫人麼?”
蕭夫人抬起頭正打算回答,卻看到一女子身著孝服,笑語盈盈地看著自己,蕭夫人趕緊站起身行禮,“見過塵王妃。”
蘇千羽笑道,“蕭夫人不必多禮。”簫夫人打量著眼前的蘇千羽,未施粉黛依舊美豔奪目,怪不得迷得塵王暈頭轉向,到底是狐媚子,專會勾引男人。想著想著簫夫人露出一絲嘲諷般的笑容。
蘇千羽笑著說:“四嫂和夫人在說什麼這麼熱鬧,本妃能來聽聽嗎?”剛才她說的話蘇千羽全部聽到了,蘇千羽倒想看看她這下要怎麼圓場。
簫夫人冷笑一聲道:“王妃言重了,我們也沒說什麼,左不過是替去了的太子殿下和琅王殿下惦念一下罷了。兩位殿下年紀輕輕就走了,留下的孤兒寡母可怎麼辦啊?”
蘇千羽在旁邊找了把椅子坐下,緩緩說道:“簫夫人果然古道熱腸,兩位殿下為國捐軀的確令人動容。”
“是啊。”慕容婉接著說道,“昨日澤王還說這次要不是太子和六弟,這北靖人恐怕就要入關了。”
簫夫人瞥了眼蘇千羽,低聲道,“我看啊怕是有什麼外來的,不幹淨的東西來了咱們天聖,不然怎麼好好的就成這樣了。”
簫夫人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還是讓在場的所有人聽到了。眾人都神情古怪的看著蘇千羽,畢竟在場的隻有蘇千羽一人是從南越來的,也就是簫夫人口中的外來的。
蘇千羽並不在意眾人奇怪的眼神,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夫人這是什麼話,北靖此次進攻天聖的原因想必夫人應該清楚,北靖早就有入主中原之心,跟本妃來不來天聖沒有關係吧。”
簫夫人聞言臉色一青,蘇千羽笑著繼續說道,“本妃雖是南越的郡主,但如今以嫁與塵王為妻是聖上的兒媳,這侮辱皇室的罪名是怎麼定的來著?”
簫夫人微微一顫,她沒想到蘇千羽看著年紀輕輕卻如此難纏,隻得說道,“王妃多慮了,妾身就是隨口那麼一說,王妃身份尊貴,福澤深厚,又豈會是那不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