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一群黑衣人埋伏在草叢中,為首的正是淩瑞航的心腹,江源。
不多時,一輛輛裝滿糧草的馬車駛了過來。江源眸中一亮,比了個手勢,“行動。”黑衣人躥出草叢,向馬車撲去。
沒過多少時間,最後一個天聖士兵死在江源劍下,“好了,把糧草帶回大營。”
眾人在夜幕的掩映下將糧草運回北靖大營。
“殿下,糧草都運回來。”江源稟報道。
“嗯,不錯。”淩瑞航滿意的笑笑,“宋岩、唐祿也已到了俞城和洪城附近,明日咱們出去會會天聖太子。”
第二天,天聖又如往常一般在陣前叫罵,“淩瑞航,你不是號稱戰神嗎?怎麼不敢出來了?有本事出來跟爺爺過過招,爺爺保證不打死你。”
北靖營中還是一派平靜,吳應氣急,繼續罵罵咧咧,連淩瑞航上下幾代都問候到了。
突然北靖營中擊起鼓,淩瑞航親自帶兵出現在陣前。吳應愣了一下,“好啊,終於出來了,看爺爺怎麼收拾你。”說著提馬向前奔去。
江源正想出去迎戰,卻被淩瑞航攔了下來,“不必,本殿親自去。”說罷抬頭看了看站在身披白色戰袍,城樓觀戰的獨孤軒琅,薄唇微揚衝入戰場。
吳應連江源都打不過,跟不用說是淩瑞航了。吳應連連敗退,眼看就要被斬於馬下了,獨孤軒諾焦急地喊道:“六弟。”
獨孤軒琅飛身而下,救出吳應。淩瑞航看著獨孤軒琅似笑非笑地說道:“這幾日不見怎麼消瘦了不少,難不成城中沒糧了?”
獨孤軒琅瞪了他一眼,“用不著你管。”說著向淩瑞航撲去。淩瑞航也不再多話,認真應戰。隻不過淩瑞航出招總是避過要害,並不是想將獨孤軒琅置於死地。
二人打得難舍難分,獨孤軒諾皺著眉頭下令,“打,本宮要活捉淩瑞航。”
刹那間戰場一片混亂,被憋了幾天的北靖軍隊勢如破竹,很快掌控了戰場局勢,漸漸逼向城門。魏副將著急的說道:“殿下,再這樣下去,咱們怕是要守不住了啊。”
獨孤軒諾厲聲道:“誰說守不住,石林關必須守住。”獨孤軒諾有些後悔,如果當初聽獨孤軒琅的意見讓冷將軍或是梁將軍留下來,也許情況就不是這樣了。
戰場中央,淩瑞航笑著看著獨孤軒琅,“怎麼樣,還要再打下去嗎?你能打得過我嗎?天聖能打得過北靖嗎?”
獨孤軒琅死死盯著淩瑞航,沉聲道:“廢話少說,本殿決不允許石林關落入北靖人手中。”
“嗬嗬,你倒是倔。”淩瑞航笑出了聲,“前幾日我說的你考慮的怎麼樣?跟我回北靖,嗯?”
獨孤軒琅聞言瞪大了眼睛,“本殿是天聖皇子,豈能容你三番五次的羞辱,拿命來。”
淩瑞航看著炸毛的獨孤軒琅,衝他邪邪一笑,“收兵。”北靖軍隊開始慢慢撤回營中,淩瑞航也策馬返回,隻留下一句話,“獨孤軒琅,本殿要定你了。”
獨孤軒琅氣得破口大罵,正要追過去,卻聽到獨孤軒諾的聲音,“六弟,回來。”隻得做罷,返回石林關。
回去以後,獨孤軒諾等人臉色十分不好看,今日一戰他們才真正認識到淩瑞航的真正實力,是他們太過輕敵了,自視過高。
突然侍衛慌慌張張闖入帳中,“太子殿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獨孤軒諾十分不悅,“什麼事,如此慌張。”
“回太子殿下的話,押送糧草的隊伍昨夜遭到北靖的伏擊,咱們的糧草全被北靖人搶去了。”
“什麼?”獨孤軒諾拍案而起,“淩瑞航,你好大的膽子。”
“太子,現在怎麼辦啊,咱們的剩餘的糧草撐不了幾天啊。”底下的將領聽到糧草被奪都有些慌亂。
“怎麼辦?本宮怎麼知道該怎麼辦。”獨孤軒諾不停地走來走去,顯然是被氣昏了頭。
獨孤軒琅雖有震驚,卻還算冷靜,思索了一番後說道,“二哥,現在咱們隻能速戰速決。從俞城、洪城調兵來吧,有冷將軍、梁將軍在,咱們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