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禮法不禮法的,我說行就行,再說五哥也不是外人。”獨孤軒塵霸氣的說道。
蘇千羽紅著臉,微微點了點了點頭。獨孤軒塵看到蘇千羽乖巧的模樣,心情大好,想想逗逗她,“千羽,你說一個人做錯事要不要罰?”
蘇千羽自然是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遲疑了半天才開口,“你,你不是想打我吧?”
“嗬嗬,傻千羽。打你心疼的還不是我自己。”獨孤軒塵大喇喇的說道,蘇千羽睡下眼眸,不去看他。
獨孤軒塵俯身,在她耳畔緩緩說道,“不過還是要罰你,嗯……就罰你喚我一聲相公。”
蘇千羽詫異地抬起頭,對上他充滿希冀的眸子,上一世直到他死自己才喚他一聲相公,蘇千羽不禁有些懊悔,吸了吸鼻子,小聲說道,“相,相公。”
“娘子!”獨孤軒塵長臂一伸,猛地將蘇千羽按進懷裏,死死抱住她,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裏一般。
一聲娘子,讓蘇千羽聽得想流淚,她伸出手環住獨孤軒塵,將頭埋在他的懷裏,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氣息。
這一世,陰險狠毒怎樣,手染鮮血又怎樣,她隻要獨孤軒塵一世平安,哪怕為他負盡天下人,她也甘之如飴。
三日很快就過去了,十月十四,天聖太子獨孤軒諾和六皇子獨孤軒琅率領三十萬大軍奔赴北靖邊境,永安帝率領百官親自為其壯行。,
三十萬天聖兒郎身著鐵衣鎧甲,手執長槍盾牌,齊刷刷地站在校場上,莊嚴肅穆,還未奔赴戰場,這氣勢就令人熱血沸騰。
太子獨孤軒諾和六皇子獨孤軒琅身披戰袍,騎著上好的戰馬在隊伍的最前端,一樣的英氣逼人,耀眼奪目。
校場前方正在進行出征前的祭祀,蘇千羽跟隨皇後站在後宮女眷所在地方,她隻要稍微側過頭就能看到站在對麵的獨孤軒塵。
太子出列,親自將三牲血淋在軍器上,麵色沉著冷靜,不見一絲慌亂,的確有一國儲君的風範。
皇後眼裏滿是欣慰與自豪,蘇千羽暗地裏歎了口氣,這恐怕是皇後最後一次見到自己的兒子了吧。
蘇千羽猜測上一世太子在班師回朝的途中重傷不治身亡應該是獨孤軒澤的手筆,不僅除了太子,還嫁禍到獨孤軒塵身上。
這次獨孤軒澤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隻要獨孤軒諾出了京城,他獨孤軒澤就有的是辦法讓他回不來。
蘇千羽側過頭向對麵看去,卻不想迎接她的正是獨孤軒塵毫不掩飾滿含深情的眼神。蘇千羽俏臉微紅,略微有些慍怒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收斂一點。
他親哥哥要出征了,他不擔心兄長安危,反倒盯著他的王妃看,這算怎麼回事,要是被禦史逮到參他一本,有他受的。
獨孤軒塵收回停在蘇千羽身上的視線,轉而投向校場前方的太子身上。
嘴角的淺笑消失不見,耷拉著臉,眉頭緊蹙一副擔憂到不行的模樣。蘇千羽嘴角微抽,嗬嗬,論演戲她還是比不過她家塵王爺。
祭祀結束,太子重新回到獨孤軒琅身邊。永安帝看著意氣風發的兒子和將士們,朗聲說道,“北靖欺人太甚,殺我公主,奪我疆土。爾等此去,務必將北靖小兒趕出天聖,揚我國威,待爾等凱旋歸來,朕親自為爾等接風洗塵。”
“是。”三十萬大軍齊聲應道,震撼人心。
“吉時到。”
“出發。”太子手持寶劍,一聲令下,三十萬將士帶著使命奔赴戰場,永安帝直到看不到大軍的影子才轉身走下城樓,帶著後宮嬪妃們回宮了。
今日不用上朝,蘇千羽自是等著獨孤軒塵一起回府。突然蘇千羽覺得背後涼颼颼地,好像有人在瞪著她一樣。
蘇千羽回頭,果然看到澤王妃慕容婉站在自己身後看著自己,蘇千羽敏銳地捕捉到慕容婉眼中一閃而過的嫉妒、怨恨、不甘。
說實話,雖然上一世她毀了自己的臉,但是蘇千羽對慕容婉除了怨恨,還有一絲的可憐。
身為天聖四大世家慕容家的嫡女,她沒有資格做出選擇,沒有資格說不,更沒有資格為自己而活。她必須無怨無悔的為自己的家族付出,像顆棋子一樣任人擺布。
慕容婉注意到蘇千羽在看自己,帶著侍女轉身就走了,擺明了告訴蘇千羽她慕容婉就是不待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