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二 逃出生天(1 / 2)

蕭禹文出了山洞後,便隨便選了條小道低頭快步走?被帶來的時候,他已經大致觀察了這裏的環境,這裏沒有什麼高大的樹木,隱蔽起來不是那麼容易,修的幾條小路都是通向不同的地方。

他在想自己是往東南山口去,趁亂混出去,還是去其他山口硬殺出去呢?

鼇族的那些人掀起了多大風浪,這場混亂會持續多久,他無法預料。

跟這個山穀有多大,哪個山口會比較容易突圍,突圍出去後又是什麼地方一樣,他目前一點都沒有感知。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東南山口既然已經出事,那其他地方的人肯定會去增援,這樣的話,即使硬碰硬,勝算也會比平時正常看守的時候大得多。

在蕭禹文的判斷裏,鼇族的人在謀反前肯定是跟慕斯諾一夥的,對這裏的地勢已經人員部署情況是有一定了解的。

既然他們選擇東南山口,就一定是那個山口容易成功逃離的。這不是開玩笑,如果逃跑失敗,等待他們的隻有兩個結果:死或者生不如死。自然,任何人都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決心要逃跑的人呢。

這麼分析完,蕭禹文覺得隻能賭一把了。他停了下來,必須得先分辨方向,往哪裏走才是東南山口,南轅北轍的話不僅會錯失良機,還有可能等慕斯諾的人發現他逃了,引來圍剿。這時,靈敏的聽覺告訴他,有一隊人朝他這裏來了。看了看四周,離得最近的一排住所還要走一段距離。為了避免正麵和那些人衝撞,蕭禹文快步往那裏走去。

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沒有錯的,那隊人馬確實沿著小路往另一個方向去了。這行人行色匆匆,肯定是往東南山口去的。

蕭禹文隨即轉身,想遠遠地跟上他們,這樣一來,也就能在最短的時間裏趕到東南山口。

“站住!哪個隊的?你在那裏鬼鬼祟祟幹什麼?”一個高亢的聲音傳來。

蕭禹文停了下來,卻並不回頭,他在等這個人靠近,又擔心他這一喊會引來更多同伴。

“把頭轉過來!讓我瞧瞧哪個混蛋玩意兒在這裏偷懶,除了我們這隊人留在這裏,其他可都奉命去東南山口的!”那人慢悠悠地走向蕭禹文。

“10,9,8,7,6,5……”蕭禹文在心裏倒數著出手時間。

“砰……”

聽到身後倒地聲,蕭禹文回頭卻見一名身著白衣臉上帶著白色帷帽的女子。不用說,剛剛肯定是她出手的。

“跟我走!”女子說完就朝蕭禹文來時的方向快速奔去。

蕭禹文隻覺這女子身影十分眼熟,白衣……莫非,她就是那晚出現的那個女子?

來不及多想,蕭禹文隻能略施輕功跟上,因為他發現這個女子身形輕盈,看不出來是否利用輕功在走,隻是速度極快。

走了一段,蕭禹文就發現,他們肯定不是往東南山口,路上還遇到幾隊反方向的人馬,在白衣女子的引導下都有驚無險地避過了。

這女子選擇的路也是彎彎繞繞,能看出來原本是沒有路的,隻不過尚且能走。而且,他們似乎一直在往山上走,輕功施展起來十分累,兩人的腳步都難了下來。

“敢問姑娘是什麼人?為何要出手相救?”蕭禹文淡淡問道。這種救命大恩,有機會是必定要回報的。

“江湖無名小卒,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那女子亦淡淡回答。

蕭禹文有被搶白的感覺,這話是他以前搭救別人後最常說的,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是不是舉手之勞就不好說了,有些是,有些還是費了些力氣的。

此番如此救自己,蕭禹文當然不相信真的是舉手之勞。起碼,自己的武功能那麼快恢複,這中間肯定就有他不知道的事。若要說全是機緣巧合,可能性確實極低。

“那夜在月下撫琴的也是姑娘吧?”蕭禹文開始旁敲側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無需知道這麼多!”白衣女子明顯不太願意多說話。

蕭禹文一愣,聽這意思就是了,隻是不願承認罷了。

“我沒有其他意思,隻是一向不喜歡欠人人情,問清楚,日後要報答也能找到人。”蕭禹文語氣裏多了幾分誠懇。

白衣女子沒有馬上回答,停頓良久才道:“你沒有欠我人情,不用報答。”

蕭禹文笑了笑,心裏暗道:這女子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本來就是這麼強的性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