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寒看了一眼正跪在自己麵前有著白胡子的禦醫說道“行了,你繼續開你的方子吧。”然後轉頭看了看裏麵正在為夜景清撚著背角的玲瓏說道“玲瓏,你跟朕出來一下。”
玲瓏聽著司空寒的話,正想著要將夜景清的手掌重新放到被子裏麵去的玲瓏的手停頓了一下之後,這才又重新恢複了動作,等到將夜景清蓋得嚴嚴實實了之後玲瓏才撩開了簾子走到了司空寒的身邊。
“皇上,”玲瓏對著司空寒輕聲的喊道。
“跟朕出來。”司空寒看了看臥房周圍都在忙碌著的人,壓低了聲音對著玲瓏說著。說完了之後司空寒將雙手放在了背後麵率先一步走了出去,玲瓏低著頭也跟著司空寒的腳步走到了臥房的外麵。
“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司空寒負手而立的站在夜景清的房門前麵的走廊上麵對著玲瓏問道。
“今日下午的時候主子突然說想要出去逛逛,於是就拉著奴婢到了禦花園裏麵”玲瓏對著司空寒的背影說道,不過沒有將夜景清說的什麼看好戲說了出來,“但是那個時候已經快要接近傍晚了,奴婢以為主子會很快就回來,於是就沒有替主子加衣服就跟著主子去了。”
“繼續說。”玲瓏說著的時候不自覺的就開始在心中責備自己,聲音裏麵也充滿了對自己的責怪。司空寒聽了出來,也相信玲瓏不是故意不替夜景清加衣服的。況且,司空寒知道夜景清的脾氣,說什麼出去逛逛一定是一時興起的,說不定還是故意拖著玲瓏出去的,所以忘了拿衣服確實是可以理解的。
“後來,奴婢和主子就到了禦花園裏麵。可是主子說現在正好的夕陽落下的時候,所以奴婢和主子就順著禦花園的西邊的方向走著,在走到了荷花池的時候主子看著即將被黑暗吞沒的夕陽癡迷了一般的看著。”玲瓏想著夜景清當時的表情,那是一種與癡迷沒有什麼差異的表情。
“她說了什麼沒有?”司空寒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問,但是司空寒就是不知不覺的就說出了的對著玲瓏問道。
“主子說……”玲瓏想著夜景清說的話,一下子就閉上了嘴巴。
“她說什麼了?”司空寒雖然是背對著玲瓏,可是從玲瓏的聲音裏麵司空寒也聽得出玲瓏的為難。
“主子說這風景真好看。”玲瓏想了想之後直接就將中間自己與夜景清的對話省略了的對著司空寒說道。
“真的?”司空寒突然轉身過來看著玲瓏,對著玲瓏露出了淩烈的目光之後對著玲瓏問道。
“真的。”玲瓏不假思索的對著司空寒點了點頭。
“然後呢?”司空寒懷疑的看著玲瓏,但是卻沒有打破玲瓏的謊話,或許司空寒自己也不敢去聽這一句傷人的話吧,索性就讓自己在心底留些僥幸吧。
“之後主子就一直站在荷花池旁邊吹著風。奴婢怎麼勸都勸不回去。”玲瓏懊惱的對著司空寒說著、
司空寒聽著玲瓏的話,不知不覺的就皺起了眉頭,要是真的就是這麼簡單的話,憑著夜景清的身體怎會發燒的這樣的厲害,雖然夜景清之前是小產了,也確實是落下了病根兒,可是夜景清之前也有意識的在為自己鍛煉身體,並且還有一些拳腳功夫,不然不可能為自己建立一支無堅不摧的暗衛。
“之後呢,你們主仆二人遇到了什麼人?”司空寒對著玲瓏直接的問道,至於中間夜景清和玲瓏兩個人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司空寒就沒有多大的興趣知道了,因為這些都是和夜景清之所以病重沒有多大的直接聯係的。
“薛夫人、”玲瓏抬起了一直都低著的腦袋,看著司空寒說道。
“怎麼?”司空寒也很驚異玲瓏在說道薛夫人的時候竟然能一下子就抬起了頭來,眼中透露著太過複雜的光芒。“清兒怎麼會與薛夫人有過節?”
“不。”玲瓏聽著司空寒像是自顧自得揣測著,實際上是說給自己聽的話說道“是奴婢之前先碰到了薛夫人,但是因為著急著給主子加衣服的緣故,所以在奴婢不小心將薛夫人撞到之後並沒有停下來等著薛夫人的責罰,而是直接回到了主子的身邊。”玲瓏對著司空寒慢慢的說著,沒有一絲一毫的保留。
“按照薛夫人的脾氣,勢必一定會找清兒說理的。”司空寒對著玲瓏說的話分析道。
“隻是薛夫人怎麼會知道你是清兒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