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寒鬆開鉗製著司空琦的手,有些挫敗的往後退了兩步。
“來人啊 ̄”換來的是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
司空琦看到司空寒這樣子,著急的掐進了雙手,表麵鎮靜的看著魚貫而入的侍衛。
“全部給我去搜擦清苑,一隻螞蟻、一個蒼蠅也不許放過。務必將朕的皇後安全的帶回來。”司空寒一字一句的下著命令,每一句話都說得咬牙切齒。要是讓他知道是誰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擄走清兒,他不管是誰,一律格殺勿論。
底下的侍衛一聽皇上的語氣是如此的震怒,再聽的司空寒這樣大聲的宣布說夜景清是皇後,於是一個個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雖然司空寒並沒有對夜景清實行封後大典,但是剛剛麵對眾人的時候他明明白白的說了皇後,很明顯夜景清這個皇後的寶座是十拿九穩了的。誰還敢不把尋找夜景清的事情放在心上?
司空琦聽著司空寒一時之間脫口而出的皇後二字,沒有驚,更多的是慌張。現在一切局勢都還沒有定,北方的局勢還不穩定,朝堂之上大臣們的議論也沒有絲毫衰退的意向,甚至這深宮之中還有殷媛媛這麼一個女人立在那兒。這個時候宣布夜景清皇後的位置實在不是明智的舉動。但是看到司空寒緊張的想要殺人的樣子,司空琦也隻能默默在心底歎息一聲。
“皇兄,你不必太擔心,皇嫂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出事?”司空琦走上前去,輕輕的拍了拍司空寒的肩膀。
但從他手臂的微微顫抖,司空寒就知道,他隻是在安慰自己,他也是怕得要死。
司空寒看了司空琦一眼,沒有說話,還是愣愣的看著夜景清的臥室,想起清兒曾經說過的一句話,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於是他朝著臥室四周大吼,希望那個人因為自己的話而感到一絲恐懼,從而弄出什麼聲響來。但明顯,要麼是賊人內心承受力很強大,要麼就是不在這裏。而無論哪個結果,都是他不想要的。
要是前者,那清兒恐怕就危險了;要是後者,清兒也不知道被帶到哪裏去,也是危險的很;要是兩者都占,那清兒恐怕已經是遇害了。
想到這裏,司空寒頓時眼裏頓時充滿了紅光,像是要吃人血一般接近癲狂的狀態,但是下一秒,卻突然冷靜下來,有些啞然的說,“要是讓朕逮著那個人,不要怪朕心狠手辣。”司空寒握緊了雙手。
司空寒說這句話並沒有用多大的聲音,但是司空琦還是聽到了。這句話不禁讓司空琦在心底為那個賊人默默捏了一把冷汗,這人怕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吧。自己大哥的狠毒,司空琦自然是知道的,更不要說遇到了夜景清的事情。
可是賊人被抓住,這一切都基於皇嫂沒事的前提下啊,如今,皇嫂到底在哪裏都不知道,真的是讓人著急。
寢殿裏瞬間就沒有了聲音,冷颼颼的風從外麵直直的衝了進來。司空琦不禁有些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夜景清身上的衣服會不會有些薄了。不一會兒,那些出去了的侍衛就一個接著一個的回來了。“稟告皇上,沒有找到皇後的影子。”這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自然見風使舵的稱呼夜景清為皇後。
“該死。”司空寒一掌打到了臨近身邊的桌子上,一時間杯子被震得叮當作響。“把皇宮裏裏外外的都給我仔細的搜!一處也不準放過。讓守宮門的士兵給朕睜大了眼,要不是他們的疏忽,如今皇後怎麼會不見了?”
“是。”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司空寒身上的寒氣越加的重了。順手撿起桌子上的一個杯子,啪的一用力瞬間就在手上變成了墨粉。有的還嵌進了司空寒的手掌裏,滴答滴答的好些血滴在了桌子上麵。可是司空寒眼睛眨也沒有眨一下。
他現在多希望清兒突然跳出來,對自己說,她其實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她剛才是藏在某個地方了,然後看到自己流血了,心疼自己了,就出來了。要是這樣,該多好啊。
夜景清在床底下將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自然也感受到了司空寒的憤怒。她慢慢地扭動著身子,希望能將自己摩擦著出去,但轉念一想,若是自己以這個樣子出去,司空寒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刺客,哪怕是將著清苑夷為平地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人。
那個黑衣人,既然能被自己說動,那就說明他還能為自己所用,哪怕不是忠心的為自己所用,自己要是能利用一下也好是極好的,畢竟,在敵軍陣營裏,有一個高管還是為自己所用的,辦事了解消息一定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