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一會兒一個樣子?”司空琦有些奇怪的問道,但純粹是出於無心。
“什麼?”夜景清把臉湊到司空琦的麵前說,“你看看,這可是真的人臉。”說著還用手撕了撕臉皮。
司空琦見夜景清淘氣的樣子,不禁也有些好笑的說:“怎麼平時看你在皇兄麵前就不是這個樣子,也沒見你這麼作弄他。”
夜景清聽著他有些賭氣的話,不禁在心底暗暗地鬆了一大口氣,知道他沒有發現什麼。同時也慶幸有這樣一個可以玩鬧的朋友。而在司空寒麵前,她淘氣的時候怎麼可能讓這些人看見。因為在司空寒麵前淘氣的時候,總會受到很無語的懲罰,雖然那些懲罰最後自己也樂在其中。
而眼前這位,可以算得上自己的弟弟,自己從小一個人,沒有享受過姐姐欺負弟弟的感覺,所以見到長得又可愛的司空琦,當然是“愛不釋手”。
看著夜景清帶著笑意的眼神,司空琦竟然微微的有了些不好意思,他假意的咳嗽兩聲,作勢的就要離開。夜景清連忙跟著司空琦的腳步,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道:“你哥那個人啊比較冰冷,和他說話還真就得認真。”又看了看司空琦說。“你就不一樣的,你本來就和我一般大,遇見你我自然要活潑一些。”
司空琦聽著夜景清如此說,不由自主的停下來,有些懊惱的說:“你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我明明比你大的。而且,我是男子漢,怎麼會和你一個女人一樣活潑?”要是讓父皇知道自己竟然隻能和女子呆在一起,又要說自己沒有出息了。
不過,現在他已經不在了,自己連他最後一麵都沒有見著,但是卻沒有一絲遺憾,自己是不是有一點不孝。
見他陷入沉思,她也沒有再說什麼,免得越說越容易露破綻,等自己什麼時候和司空寒商量之後,再告訴他們自己根本不是原來的那個夜景清吧,現在不是時候。
夜景清和司空琦一起並排著往清苑走,這個時候的四周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什麼人煙,偶爾有些打更的聲音在四周響起。夜景清和司空琦誰也沒有說話,卻並不覺得尷尬,或許這就是默契吧。
突然,一陣窸窣的聲音吸引了夜景清的注意,同事司空琦也有所警覺。兩人對看了一眼,默契的退到了旁邊的假山後麵,正在兩人剛將自己的身子隱藏在假山的陰影中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黑衣人,身手矯捷的翻過了假山,向著北方去了。
“會是誰呢?”司空琦仿佛自言自語的問,但是周圍實在是太安靜,夜景清還是聽到了。
“那邊不是我住的清苑的方向麼?”夜景清看著黑衣人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說道。
夜景清的一句話換來司空琦的不可思議,確實北邊的方向真是清苑的位置。當初因為夜景清喜歡清靜,所以皇上特地將皇宮最北方的地方上修建了這座清苑,宮殿不大也不華麗但卻是很幽靜,十分的怡人。
兩人不做他想,迅速的朝著清苑的方向而去。夜景清不會輕功,又懷有身孕,沒過一會就有些吃不消了,司空琦因為有輕功,又加上自己本來就是男子,體力自然要比夜景清好很多,夜景清看著司空琦走兩步就要停下來等等自己,於是便開口道:“司空琦,你先去看看,我一會兒就到。”
司空琦看了夜景清一兩眼,思考了一會衝著她點了點頭,一會兒就施展開輕功不見了。夜景清也慢慢地放慢了腳步,腦子卻在不斷的思考著。自己並沒有和江湖上的人有什麼牽扯,唯一可能有結仇的一次就是上次中元節的時候出去的時候,但是那個章心悠已經被司空寒給關起來了。
想到中元節的時候,夜景清記得自己在意識模糊之前聽到司空寒和挾持自己那人說隻要他放了夜景清,就可以讓他活著出去,最後司空寒確實也將他放了。聽司空寒說那個人是魅影的二當家,難道這次是他來替章心悠報仇了?不過當時他可是為了保命,可以棄章心悠於不顧的。
這樣想著,夜景清腳上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她必須趕到驚動禁衛軍之前將這個人就下來,她始終覺得從這個人的嘴裏她可以知道些什麼。或許還和殷媛媛,甚至柳心蕪有關。
慢慢地距離清苑越來越近了,夜景清在門口卻停了下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輕輕地說:“寶寶,你要保佑媽媽。”說完,帶著堅定地眼神走進了清苑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