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娘娘有事要給您說。”柳心蕪在殷媛媛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堵住了司空寒,一句話說的不卑不亢。
其實柳心蕪在賭賭他心裏是否還是有自己。
司空寒真的就停了下來,看了一眼柳心蕪。他本來是不想停下來的,但是想到上一次柳丞相在下了朝之後私下裏對他說希望他能照顧一下柳心蕪,畢竟那還是他的骨肉。
殷媛媛聽到柳心蕪的聲音,終於回過了神來。“皇上,臣妾聽說您要出去,臣妾鬥膽請您帶臣妾出去。”
司空寒轉過身來,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殷媛媛,讓殷媛媛有些發毛。“朕,現在是不會帶你去的,好好回宮呆著。”
又轉過身看了看柳心蕪,發現她正一臉希望的看著自己。
雖然自己對她的眼神可以忽略,但是想到這團圓的時刻柳丞相也定是想她的,便開口道;“丞相最近的白發越發的多了一些了。”
明顯的感覺到身後的人一怔。抬起步子就想要離開。
“皇上,你難道忘了臣妾的父親了麼?”殷媛媛有些悲涼的聲音響起。
頓時,司空寒真的停下了腳步。
殷媛媛見此,也不知是故作傷感還是真的觸景生情的說:“爹爹去了那麼些年了,每年的這個時候,我也會很想。最初的幾年,大師兄都還會陪我去看我爹,後來就慢慢不去了。我知道大師兄你很忙,但是大師兄我呢,你有想過麼?”
“臣妾每天呆在這宮裏,想出去又必須經過您的同意,但是你總是對臣妾不理不睬,我也沒怎麼在意,畢竟已經習慣了從別的女人手上搶你,還搶不過。心裏麵難受,也不知道跟誰說。我好想爹在天之靈能告訴我該怎麼樣才能不這麼憋屈,但是我知道以我爹那貧賤的身份,他的靈魂根本沒資格來這裏找我。”
殷媛媛說著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嗬嗬,最開始是有柳心蕪,現在是有夜景清。大師兄,你不喜歡我不打緊,我喜歡你就夠了,但是難道你已經忘記了爹最後對你的囑咐了麼?我不求你多好,隻求你在我在這個世上隻剩下你一個親人的時候,別讓我在中元節一個人過。”
說完,用手絹摸了摸眼淚,繼續道:“就算你忘了,從來不把我當親人,那你可不可以看在今天中元節的份上,讓我出去拜祭一下爹,可以麼?”說著,眼底竟然是無限的哀怨。
司空寒想到殷正風死的時候要自己好好照顧殷媛媛,自己已經無法給她男女之愛了,就連最後的兄妹情也要剝奪麼?司空寒閉上眼睛,仔細的想了想,最後會答應了下來。
“走吧。”司空寒說完,也不敢去看夜景清,他現在有一種感覺,自己會變成自己的父皇那樣,不停的辜負自己喜歡的和喜歡自己的人,然後等到失去摯愛之後,才知道對不起。
殷媛媛一看司空寒答應了,立刻破涕為笑,高興地直接想抱司空寒,但一想到司空寒是因為自己的爹才讓自己去的,心下更是對夜景清恨之入骨了。自己現在因為她,都隻能淪為用自己死去的爹來做籌碼了。
但是,自己雖然一開始是打算裝的,但是一想到自己說的竟然全部都是實情,頓時還是一陣委屈。
殷媛媛苦著一張臉,自己在心裏麵念叨了好久,才想到等下能和司空寒一起出去,而且見大師兄一臉憂鬱的臉,也不再悲傷。免得大師兄覺得自己咬住不放。
雖然不是自己和大師兄兩個人,但是能出去已經是一件大好事。想到這殷媛媛抬頭悄悄看了看司空寒,看來,大師兄心裏還是有自己的感情的,隻是這感情現在看來遠比不上夜景清,但那又如何,隻要不對自己無情,自己總有機會。這就更加堅定了殷媛媛要除去夜景清的決心。
拉著司空琦先行的夜景清在走出了司空寒的視線之後就變得沉默不語,腳步也慢了下來,原本拉著司空琦的手也無力的放了下來,有氣無力的走在路上。
這樣的氛圍反倒是讓司空琦不自在了。雖然他現在對麵前這個夜景清有著一肚子的疑問,但是看到這樣的她,還是讓司空琦心裏覺得不高興。
或許,她那直爽的性子從這次剛剛見麵就征服了自己吧。看著她和大哥在一起的時候笑的那麼幸福,那麼她和大哥一定是相愛的。想到這兒,他居然有些開心,畢竟比起大哥的其他的妃子,麵前這個人實在是符合他胃口太多了。
大哥從小就吃了很多苦,因為他的不斷隱忍才會有今天的成就。而自己又從小就跟在他的屁股後麵。司空寒的母親是因為蓉貴妃的陷害才死去,讓他變成一個不受寵愛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