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受傷女子的請求,夜景清感到有些無奈,但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不自然地形成的善良卻讓她不忍心撒手不管,於是便輕輕地扶起那姑娘。
但夜景清畢竟隻是女流之輩,光靠自身力量馱著另一個人走路實在是顯得力不從心,才短短不過一條街,二人走了許久竟然連一半都還沒到。夜景清感覺有些累,於是便將那姑娘扶到一旁倚靠著牆壁,自己也坐下休息,心想著,在這裏等一會,也許不久會有路過的來人幫自己一把。
隻是這路實在太過偏僻,兩邊的人家皆是房門緊閉,路口也不見有人經過。
在這樣淒涼蕭瑟的景物中,和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女子呆在一起,讓人不得不覺得氣氛有點詭異。夜景清甩了甩腦袋,趕走內心奇怪的想法,回頭望了望那女子,便有開始安靜地等待。誰知二人等了許久,竟然連個往來的人都沒有。
這裏實在是太坑人了,還是二十一世紀人口飽滿的中國好,也不至於現在處境如此尷尬,弄得如此進退兩難,夜景清在心裏憤憤的想著。
四下望了望,見實在無人,可又不好將這女子獨自丟在這裏,夜景清隻得轉過身準備將女子扶起繼續趕路。
然而,沒有走多久,她就感受到了身邊詭異的氛圍,不僅沒有一個人路過,而且身上的女子……
有著特工敏銳第六感的她立刻覺得女子好像有動作,似有不軌,行跡頗有可疑之處。
夜景清正欲有所防備,可是因先前背那受傷女子體力已有所不支,此時即便反應再快,也不及那女子出手的快,隻見女子突然間轉過頭,快手將不知名的白色粉末藥粉撒向夜景清。
看著女子的不明行為,夜景清心裏一驚。但反應依然十分迅速,她連忙用衣袖遮住口鼻,可仍是敵不過那女子的強力進攻,迎麵還是有許多藥粉撲撒而來。
饒是夜景清自我保護的再好,依然免不了吸入了些許白色藥粉。此刻,夜景清隻覺得自己渾身無力,意識變得渙散。
想來自己可能中了他人的迷魂香……
在夜景清昏迷前,她有些想笑自己太傻,不對,是身體的原主人夜景清太善良,讓自己也忍不下心,要不然,夜景清才不會被殺掉,而自己,才不會又一次被陷害。
果然,一心軟不注意就會被人坑。
就在夜景清昏迷之際,原本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迅速從幾戶百姓家中竄出幾名黑衣男子,個個身材魁梧,麵目猙獰,手腳迅速地抱起已無知覺的夜景清便施展輕功飛身而去。
而那受傷女子竟然伸手去觸碰自己的傷口,連帶著,竟然把自己的臉皮也給撕了下來。原來是人皮麵具!麵具下是那樣一張我見猶憐的俊臉,卻讓人不禁覺得有些猙獰。她冷哼著甩手扔掉人皮麵具,嘴角略微上揚,冷笑了一下,便也飛身離開了。
好心沒好報可能說的就是夜景清這種人吧,愛心泛濫救了人家,殊不知自己卻是暗地裏著了人家的道。
夜景清迷迷糊糊醒來時,隻覺得眼皮很是沉重,身體也有些酸痛不已。用盡全身力氣睜開眼,意識才終於清醒了許多,抬眼向四周望去,發現屋裏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於是正欲起身活動一下身子,卻突覺自己周身都被緊緊地綁住。
夜景清第一反應就是,蘇裴玉要殺人滅口了,他要除掉自己了。
可是想想又總覺得哪兒有些不對,如果是那些殺手是蘇裴玉派來的的話,明明在當時就機會要了自己的性命,卻為何隻是迷暈自己,還把自己還好端端地帶到這裏關起來,這也太於情不合了。
難道除了他還有其他人想謀害自己……正欲深想著,敏銳的她聽見房外好像有人在低聲說話,聲音雖不是很大,卻又聽得十分真切。
“遠兒。”
遠兒?四皇子司空遠?夜景清不由地眼皮一跳,能這樣親昵地稱呼四皇子的女人恐怕是當今的容貴妃了。
這容貴妃是四皇子司空遠的生母,如今雖然已經四十歲了,卻依然備受皇帝寵愛。要不是因為司空寒是長子,而無極國有立長不立幼的古訓,恐怕這太子之位早就讓司空遠當了去。
夜景清隻覺得覺得頭大,這自己與容貴妃素來沒什麼接觸,自己為何被擄之後會在這個鬼地方“偶遇”當今容貴妃,心中不由暗下猜測自己現在所在地很可能就在四皇子司空遠的晉王府邸中。
“母後怎麼這會過來了?可是有何事要吩咐?”聽聲音,恐怕這兩人就在門口。
“遠兒,這屋子裏可有人啊?”榮貴妃很顯然的的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