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芷若腳剛邁到門口,手還沒伸出去拉門,被這道沉沉的聲線驚得心都往嗓子眼提了幾分,就差心從口出,來個辣眼睛的血濺當場。
發生這樣的事情,第一,她絕對性的排除這個男人是故意害她的可能,因為她壓根不認識他,無冤無仇的,找不到他要害她的理由。
要麼就是昨晚她自己稀裏糊塗的喝醉酒走錯了房間,要麼就是正如她懷疑的那般,被有心人設計,想想若真是如此,這個男人也算是半個受害者。
俗話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理虧理補,文明做人,解釋一清,來去輕輕。
怎麼說也是她錯上了人家的床在先,不能就這麼不聲不響的離開,總得給個解釋。
她狠狠咽了咽口水,強作鎮靜轉過身去。
穆少臣坐在光線最為昏暗的沙發一角,俊逸的模樣看上去不過26左右,極度精致的五官讓人有些眼花心亂,挪不開眼球。
他沒有披浴袍,而是一身剪裁合貼的淨白襯衫搭配百搭的黑色西褲,紐扣開到第二顆,若隱若現的露出性感到致命的風景。
剛從浴室出來,頭發卻未沾一滴水珠,可見這人對人對己的要求都絕對的苛刻完美。
高挑的體格委身於沙發中,渾身上下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矜貴,優雅。
這一幕若是落入其它女人的視野中,定是恨不得餓狼似的撲上去,將他吃幹抹淨。
可她蘇芷若是那種打娘胎起就打了帥哥免疫疫苗的,加之她那對心不對人的性格,對方越是走看臉的路子,她越是覺得賣弄。
一雙圓溜溜的大眼在對方身上轉悠了兩圈,粉嫩的唇瓣間擠出一句解釋:“昨晚的事……純屬意外,你別太往心裏去。”
蘇芷若有個不太好的習慣,越是緊張的時候,她就容易犯多動症,雙手不停的比劃起來,“那個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被人設計的,你要相信我,真的,我沒騙你。”
她保證,這是有史以來她唯一一次掏心挖肺的辯駁和坦言,若有半句假言,就讓她……就讓她……一輩子嫁不出去。
潑出去的水好歹還有個聲音,可她說出去的話,對方充耳不聞,依舊一副高冷之姿,字句不回。
“主人主人,來電話了……”
正琢磨著再多說幾句,增加一下話裏的可信度時,她揣在手心的手機催命鬼似的叫囂了起來。
蘇芷若尷尬的偏過頭去接聽。
早不打晚不打的,專挑在關鍵時刻來電話,她牙癢癢得想衝著對方破口大罵,可無奈身處他人屋簷下,不得不收斂,說話時她將嗓子壓得極低:“喂!”
“我說蘇小妹,你丫真是有異性沒人性,說好七點準時在穆氏對麵的咖啡廳碰頭的。我給你打了不下七個電話,一直提示關機,要是再打不通,我真當你死在顧瑾言那了,準備著去警局報案,告他個蓄意謀殺罪。他那麼有錢的一富二代,怎麼也得訛他個百八十萬,回頭我再伸手撈一筆封口費。”
蘇芷若拿開貼在耳朵上的手機,本想直接按下掛斷鍵,阻止閨蜜蔡豆豆那頭夾槍帶棒的吼叫。
可現實卻成了不作不死,一作必死,不阻止還好,這一阻止,連老天都看不過去她放閨蜜鴿子,和陌生男人上床這事。
手一抖,一滑,直接跳到了免提上去,那一句“怎麼也得訛他個百八十萬,回頭我再伸手撈一筆封口費”紮紮實實,一字不漏的傳到了穆少臣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