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前方出現了一道符,漂浮在空中,仔細一看,是我爹的生辰八字,馬叔竟然弄進來了。
我好奇的盯著黃符,一道火光閃現,黃符立馬燒了起來,那一刻,我雙眼被刺激了一下,閉上眼睛,同時睜開一看。
腦海中開始出現了一個畫麵,一個男人正關押在一個地牢裏頭,他身形消瘦,長發披肩,身上多處傷痕。還有大量的屍斑,戴著沉重的腳鐐。
男人麵色之間與我竟然有些相似,那一刻,我激動了起來,他就是我爹,對,就是他,還活著。
我激動的差點喊出聲來,但是那畫麵很快就消散了,仿佛被人活活的給掐斷了,一下子,我身子一緊,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
然後猛地睜開眼睛,回到了現實當中,馬叔正站在一旁焦急的看著我。
“平安,怎麼樣了?”
“我看到我爹了,但是沒能看清楚在什麼地方,就沒了。”我皺著眉頭,心頭沉重。
“看來是有人算到了,故意遮掩了你爹的氣息。”馬叔說道。
這事就有些邪門了,若真的如此,恐怕背後的人不簡單啊,能夠屏蔽卜算,簡直就是能人啊。
我問馬叔能否根據生辰八字找到我爹,他說有點難度,但是可以試一下,不過需要一點時間。
仔細一想,這活肯定沒有那麼簡單,隨後我問馬叔那孤魂到底是誰,為何會在符盔裏頭。
馬叔沒有明說,而是讓我將符盔脫下來,這玩意經過剛才那麼一折騰,基本上已經報廢了,符文快消散了。連符盔都出現了好幾道裂痕。
隨後,馬叔將符盔放回了那木盒子裏頭,然後貼上一道符,又埋在了下邊。
“也不知道能撐多久,希望不會出來搗亂。”馬叔喃喃自語,我也不知道他在說啥。
眼下,我爹的生死算是算出來了,雖然損失了一口精血,但是比較值得。
馬叔看我這麼高興,幹脆倒了一盆冷水說:“你看看你的手臂。”
我疑惑的掀開袖子一看,驚恐的發現手臂上的有一條細微的綠線,頓時嚇住了:“這玩意是啥?”
馬叔苦笑說:“算人生死哪有那麼容易,這是泄露天機的舉動,綠線代表一個人的生機,若是綠線到了肩膀處,就等死吧。”
我聽了後,很是驚訝,他娘的,那我損失了多少壽元啊,頓時欲哭無淚。
這世道,每一個人都說自己的命運自己主宰,但在我們陰商看來,命運不單單在於自己,更在於天地之間。
所以有些事,不是我所能做的,就那查老來說,若是他沒有幫我,也不會逝去。
隨後,我和馬叔修正了一下,正打算離開這兒,忽然間看到牆角處站著一個人,是胡十娘,頓時把我嚇住了,這老女人咋時候過來的,怎麼一丁點的聲響都沒有。
胡十娘一臉狐媚的看著我們,還別說,騷歸騷,但是太難看了。
馬叔一看到胡十娘,頓時苦笑了,連連搖頭,我一想,兩人難不成今晚上還有約嗎。
胡十娘走了過來,拍著馬叔的肩膀說:“咋的,老情人都不認了?”
那說話的語氣,我心底一抖,感覺雞皮疙瘩都掉出來了。
開啥玩笑呢,兩個人加起來都一百多歲了,還整這一出,但是我看馬叔也挺尷尬的。
“別這樣,平安在這呢?”馬叔不好意思的看著我。
“得,您老的性子我明白,繼續,不耽誤你了。”說著,我立馬就要溜走,那胡十娘一把將我給喊住了:“平安,本來我是想殺了你奪走屍囊衣的,但是現在我想幫你。”
胡十娘一說,我立馬停了下來,驚訝的回頭看著馬叔:“您老將屍囊衣的秘密說出來了?”
馬叔點點頭,說胡十娘畢竟是她的舊識,咋可能看著她白白送死呢。
要說老家夥有時候還真的被女人給耽誤事了,胡十娘就是個定時-炸-彈,哪天性子一來,那我倆不得死定了嗎。
我白了一眼馬叔,心想算了,反正都說了,多一個幫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
想到這,我問胡十娘能幫我啥,是殺人還是放火。
胡十娘嬌哼一聲,整的跟二十來歲的小姑娘似的。
“人家能幫你解決了那王大富。”胡十娘勾搭著馬叔,一臉笑意。
我一想,嘿,這事倒是可以啊,那王大富我正愁不知道該咋辦呢,正好交給胡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