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解釋倒是很完美,山精沒有懷疑,它進去後,撫摸著一個小女孩的臉蛋,越看越是喜歡。
“不錯,不錯,都是童子身,精血最為寶貴。”說著就要下手往孩子的脖頸上一劃,刀哥趕忙阻止:“您老先別急,再看看其他的,待會一起享用不就好了。”
山狸子顯然有些遲疑,但還是聽了刀哥的話,直到陣法最中間處,我一看時機成熟了,當即手捏法印,紅繩迅速立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八卦,將山精困在了裏頭。
刀哥迅速從陣法中脫身,山狸子一看中計了,破口大罵:“你這家夥,竟然想害我。”
說著就要動手,但紅繩上忽然亮起了血光,那是孩子們的精血,山精一觸碰,立馬尖叫一聲逃離。
我從屋頂上跳下來,冷冷的盯著山精:“你是這一山之主,我也不為難你,今日隻要你解開刀哥身上的蛋,我就放你離去。“
山狸子極為氣憤,它盯著我們,忽然間笑了:“九九歸一陣,就憑這陣法就像困住我不成。”
我心裏頭咯噔一下,他娘的,這老怪物難道有辦法逃出來,但見山精走上前來,它輕輕在紅繩上滴了一滴山精血,一瞬間,紅繩冒煙,一條綠色的血液慢慢的爬向了孩子們。
我暗道不好,這老家夥竟然想要用自個的血來侵蝕孩子,這可不妙,刀哥急忙用弩箭往山精一射,但對於它來說,壓根就沒有一點效果。
正麵對抗,因果太大,我猶豫不決,刀哥扭頭盯著我,一把從我手中奪走了天邪劍,然後跳進了陣法裏頭。
“刀哥,你會沾染因果的?”我急忙想要將他叫回來。
“嗬嗬,因果,這麼些年成為它的傀儡,早就已經無懼了。”刀哥眼神堅定,他一步步的走向山精:“你害了我娘,又將我當成了取血的工具,今日我就是死,也要將你這惡靈山精殺死。”
刀哥窩在心裏頭二十來年的怒火一下子噴發了出來,他用劍砍向了山精,那家夥顯然也很驚訝,迅速後退,被砍下了一撮毛。
“你!”
山精還來不及怒罵,刀哥又砍過去了,我們三焦急站在一邊,張伢子躍躍欲試,若不是被我攔著,早就衝進去了。
綠血正在蔓延,眼看就要腐蝕到孩子身上了,我咬咬牙,心想不能害了這些孩子,當即就要砍斷紅繩,忽然間山神出現了,它大喊道:“不用,讓我來!”
說完,上前趴在紅繩上,竟然伸出了舌頭,貪婪的吸食著那些綠血,我驚訝的看著他,這家夥咋回事,竟然吃了山精的血。
等到喝完後,山神拍著肚子:“太爽了,終於吃到這老家夥的血了。”
這會子我才反應過來,原來山精和山神同是這一山之主,兩者相互製約,一個為邪,一個為正,合乎自然之道。
刀哥明顯不是山精的對手,接連被山精抓中了身子,鮮血直流,危急關頭,我將刀哥拖了出來。
“哼,既然你找死,我成全你。”說完,山精忽然尖叫,就像摩擦玻璃的聲音,聽得人耳膜一陣發痛。
刀哥躺在地上,他捂著肚子,麵色猙獰,豆大的汗水滴落,異常的痛苦。腹部開始微微凸起,我暗道不好,這玩意要從刀哥的身體中出來了。
山神急忙跳過來,它慌張的盯著刀哥,稚嫩的小麵龐上滿是憐憫,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跳著。
我們幾人壓根就不敢進去,眼看場麵要失控了,小山神忽然歎氣:“唉,這麼多年你一直陪著我聊天,讓我的日子沒有那麼枯燥,現在是我該回報你的時候了。”
說完,山神一把咬住刀哥的手,我驚訝的看著它,小家夥要幹啥呢。
慢慢的,一滴滴山神血流入了刀哥的體內,他的麵色緩和了很多,小山神欣慰的看著這一幕,它閉上眼睛,繼續輸送著自己的精血,身子愈發的虛弱,竟然在慢慢的縮小。
刀哥悲哀的看著它,滿是無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山神血輸入到他的體內。
與此同時,刀哥張開大嘴,一個拳頭大的蛋從他的嘴中硬生生的被擠了出來,一雙小腳丫子已經從蛋殼中露了出來,沾滿了鮮血。
等到掉落在地上,竟然要逃跑,刀哥一把用手抓住,狠狠的一掐,這個存在於他體內二十多年的東西,徹底的成了碎片,裏頭的小山精死絕了,遠處,山精咬著牙,憤怒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