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虛子驚恐的看著我,扭頭就要跑,但是我哪能讓這家夥逃跑呢,當即天邪劍一扔,直直的中了這家夥的背脊處,衝虛子倒在了地上。
我冷漠的看著他,走上前去:“你作惡多端,今日我絕不會再讓你逃走了。”
“陳平安,你不能殺我,若是我死了,你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秘密?”衝虛子這一刻終於害怕了。
原本要下落的天邪劍被我一拉,驚訝的看著他,這家夥知道我父母的事,怎麼可能。
“哼,我陳平安父母早逝,有何秘密可言?”我故意當做耳邊風,但這家夥卻立馬笑了:“你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太可悲了,哈哈!”
到底咋回事,我疑惑不解。
“說吧,我洗耳恭聽,倒要想看看你還能編織什麼樣的謊言。”我將劍往他胸口一刺,衝虛子頓時沒了威風,張天師在身,這家夥隻能求饒的份。
“嘿嘿,其實這一切都是陰謀,什麼屍囊衣,三門村其實都……”衝虛子話說到一半,忽然間口吐白沫,整個人倒在地上抽搐。
我急了,這家夥還沒說完呢,當即踢了他一腳,但衝虛子好似被什麼東西給附身了一般,身子顫抖的很厲害,不一會就沒動靜了。
我嚇得急忙探了下呼吸,竟然死了,不一會,一道陰魂逃了出來,但還沒逃出去多遠,猛然間被一道細微的繩子給拽住了。
扭頭一看,是那山精,它正拉著長長的舌頭,一把將衝虛子給卷了過去,然後用力一吞。
他娘的,這老家夥竟然吞噬了衝虛子,我話都還沒套出來呢。我急的上前罵道:“你給我吐出來,這家夥我還有話要問。”
山精一臉冷漠,竟然動手了,我氣的直接用劍一砍,天邪劍竟然有淡淡的血光閃現,山精被嚇了一跳:“小兄弟,你救過我的命,我不與你爭鬥,不過陰魂已經吐不出來了。”
我氣急敗壞,也不好動手,仗著張天師的請神還在,跑過去將查小靈背了起來,然後攙扶著張伢子朝著鬼市外頭走去。
四周,那些小鬼皆都不敢靠近,等到了岸邊,我們幾人全部都上了船,刀哥平靜的看著我,好似有啥話要說,但是最終也沉默了下來。
我們幾人朝著外頭走去,大霧再次湧現,三叉魚迅速遊了過來,我冷冷的看著水麵,將靠近的一條三叉魚殺死後,其餘的都在爭奪著死去的三叉魚。
不知為何,我心裏頭忽然對於道術理解多了幾分,看來張天師請神還是有效果的。
等出了迷魂氹,我背著查小靈上去,還沒走幾步,忽然間胸口一疼,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整個人迅速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可能是請神的威力散去了,我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但是在這一刻,我卻做了一個夢,一個詭異的夢。
一道身影站在湖邊,穿著飄逸的道袍,一襲白發,仿佛天地間的智者,讓人膜拜,但道人沒有轉頭,而我隻能愣愣的看著。
直到道人消失後,眼前才漸漸的黑了下來,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才慢慢蘇醒,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賓館裏頭。
查小靈坐在邊上,她擔憂的看著我:“你起來啦!”
我點了點頭,正要起身,感覺胸口疼痛難忍,急忙掀開衣服一看,胸口上有一個傷口,裂開有十厘米長。
這會子,張伢子進來了,端著一碗藥:“平安,你請的張天師太傷身體了,已經傷到了內髒。”
我說呢,難怪胸口戶那麼痛,我趕忙將藥喝進去,才舒服了一點。隨後問他們刀哥去哪了,張伢子苦笑,說那家夥聽說我們放了山精後,很是生氣,已經回去了。
要說那會子,危急關頭,我哪還顧得上那麼多,不過轉念一想,是我失言了,看來要上門賠罪才行。
查小靈扶著我坐起身子:“平安,衝虛子死了,你可以放心了!”
衝虛子死了,對啊,他死的太憋屈了,剛賣了魂魄,竟然被山精給吞了,按理來說,我應該高興才對,但是我卻始終高興不起來。
“唉,你們錯了,賣出了魂魄,收不到魂魄,那背後的家夥會找上門來的。”我一下子想起了事情的嚴重性。
兩人不明所以,我也不多說,急忙打電話給馬叔,電話一接通,那邊就傳來了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