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了一定的年紀,都會思念過往,懷念一切,這是人一生的念想所在。
尤其是對於一個老人來說,子女就是他們的一切,若是失去了,那等於失去了一切,縱然金錢名利在跟前,也如糞土那般。
正如湘屍王那般,他雖然凶狠殘忍,但卻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兒子的死在他心中是無法抹除的傷痛。
而我隻能作為一個外人,在旁邊看著,感受著這個老人的悲傷和無奈。
良久,湘屍王才回過神來,撫摸著照片說:“我兒子很乖巧,也很努力,我一輩子都在幹著白事,就是想讓他有出息,可誰知道……”
說到這兒,湘屍王哭了,哭的就像一個小孩一樣,讓我不是個滋味。
“唉,您老不是想要收集屍菌嗎,能夠複活自個的兒子。”
“屍菌需要大量的屍體,眼下不是兵荒馬亂的年代,我去哪裏收集到這麼多的屍菌,需要幾年的時間。”湘屍王顯然不想繼續去害活人。
從他之前去亂墳崗盜挖屍體來看,他都是盡量避開活人來著。
幾年時間,那屍體不是要腐爛了嗎,我一問才知道,原來湘屍王早就將自己兒子的屍體藏在了一個冰冷的地窖中,能夠保持幾年的時間。
這個老人還是很有心機的,我在一旁聽他嘮叨了很多和兒子的故事,知道他的神智還不太穩定。
十來分鍾後,湘屍王才取出一個盒子,打開後,裏頭有一塊腐爛的肉塊,我雙眼瞳孔一縮,這是屍囊衣,是我要找的東西。
湘屍王凝重的盯著盒子說:“屍囊衣,你要這東西幹什麼?”
我沉思了一會,心想這事原本不能讓外人知道,但是湘屍王的能耐我清楚,瞞不過他的,隻好老實說了出來,當然瞞了很多的西街。
湘屍王聽說我身上的屍囊衣後,非常的驚訝,急忙搭在我的手上,仔細感受了下,確定我說的是真的後,才回答說:“這玩意很邪門,你既然沾染了因果,日後小心點。”
說完,將屍囊衣碎塊遞了過來,我趕忙觸碰,屍囊衣迅速從腐肉上脫落,一把鑽進了我的皮膚當中。至於那塊碎肉,我自然要小心收藏好。
事情終於是完成了,而我也要離開這裏,湘屍王沉悶了一會說:“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我頓了頓:“是收集屍菌嗎?”
湘屍王點頭:“對,我欠你個人情,日後有什麼麻煩,可以找我。”
說完,遞過來一張黑色的符,此符能夠尋找他,無論在何處,隻要黑符一燒,他就能知道位置。
我鄭重的收藏好這張黑符,這玩意等於多了個幫手啊,湘屍王的能耐我算是見識過了。
“好,這事我答應了。”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隨後,默默的離開了村子,湘屍王依舊獨自一人坐在篝火旁,通紅的火堆子映照著一張老臉,孤寂和無奈。
回到古城後,我將事情的經過和他們一說,幾人都挺驚訝的,屍囊衣碎塊已經收集到了,眼下就是要尋找剩下的三塊。
查小靈急忙催促我們下一站要去的地方,這事我不敢莽撞,當即打電話給馬叔,這老家夥估摸著在黃媽那,耳邊的聲音不堪入目。
我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馬叔想了下說:“你去一趟迷魂氹,那裏有一塊屍囊衣,不過裏頭有一個古怪的族群,你要小心點。“
至於有多古怪,馬叔掛斷了電話,這把我氣的,肯定是在忙活下半身的事,簡直就是個老色鬼嗎。
當下,我問查小靈和阿馬迷魂氹的事,兩人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平安,咱們真的要去那裏嗎?”查小靈一副不情願的表情,我問她到底咋回事,這小妮子才歎氣說:“迷魂氹聽說是個神秘的地方,進入的人都出不來。”
原來,相傳迷魂氹,在四川省洪雅的沼澤地區,地形複雜、地質異常,外人一旦進入,但見路徑複雜湖泊縱橫,難辨方向,不知進退,茫然間,猶如魂魄丟失,不知不覺的失去應有的判斷與理智,入內基本迷失方向、失蹤或者死亡,被當地人稱作“迷魂氹”,是個古怪的地方。
甚至有傳言與聳人聽聞的百慕大三角、神奇無比的埃及金字塔相似,這是被探險家稱作的死亡地帶。迷魂氹,奇中奇,進得裏麵來,生還不容易。
也難怪查小靈會害怕,她說當年和同學去玩的時候就遇到過怪事,在裏麵走了三天三夜,以致神誌不清,手表和羅盤失去功能,不知繞了多少圈子,還是停留在原處。後來用刀硬砍出一條路,才跌跌撞撞走了出來。想不到竟走到另一個方向,進入鄰近的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