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囊衣並沒有融入我的身體當中,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於是趕忙仔細瞅了眼,也沒發現有啥問題啊。
因為屍囊衣太過於邪門,所以馬叔和張伢子也不敢摸,兩人都驚訝的看著屍囊衣。
“奇怪了,咋不行呢。”我又試了下,結果還是沒有融入皮膚當中,越想越覺得奇怪:“馬叔,是不是搞錯了?”
“不會,我是根據你所給的那段話掐算出來的,不應該有錯。”馬叔也覺得困惑。
那到底是咋回事呢,這時我才發現那皮膚上有一些血跡,頓時明白了,於是取出一盆清水,將這塊血肉扔進去。鮮血立馬劃開。
這一次,我再伸手進去,那屍囊衣頓時爬到了我的身上,再次融為了一體。
“原來如此,屍囊衣若是沾染了鮮血,是無法融合的。”我嘀咕了句。
眼下,屍囊衣已經得到了,我問馬叔接下來的五個在什麼地方,但很顯然,馬叔不想讓我這麼快尋找,而是謹慎說:“平安,路我先幫你鋪好,急不來。”
我頓時慚愧了,馬叔做事別看不靠譜,但是在這事上還是很小心的。
正當我和張伢子準備前往查小靈那,詢問查老爹那一晚上的事時,忽然間,劉館長匆匆忙忙跑過來,一臉的驚慌:“馬叔,你快來,鄧頭公被人害死了。”
我一聽,心裏咯噔一下,急忙衝了出去,馬叔和張伢子跟在後頭,來到鄧頭公家裏頭。
外麵圍著一群人,我立馬擠了進去,一眼就看到鄧頭公倒在了血泊之中,脖頸處有一道細細的傷疤。
“怎麼回事?”我驚慌的跑上去,鄧頭公沒有兒女,平日裏都是自個一個人住著,劉館長說今早有人看到鄧頭公家門開著,一眼就看到他倒在了地上。
鄧頭公與我有恩情,他教我請神之術,也算是我半個師父,如今卻死了,讓我心頭一冷。
馬叔跑進來看到鄧頭公死後,表情很凝重,我估摸著他比我更為生氣。
“生魂被剝離了,看樣子是有人不想讓我們知道誰是凶手。”馬叔一眼就看出來了。
“到底是誰,我非得殺了他不可。”連一個打更的老頭子都不放過,來人心性狠毒可想而知。
在我看來,隻有衝虛子才有那麼狠毒,很顯然,馬叔也和我想到一塊了。
鄧頭公的屍體冰涼徹底,已經沒有希望了,就算找回生魂,恐怕也無力回天,當下,我們開始準備鄧頭公的後事。
設置了個簡單的靈堂,購置棺材,尋找風水墓穴,總之忙活好後,已經是天黑了。
我一個人坐在院子裏頭,吹著夜風,抬頭看著夜空的烏雲,心裏頭煩亂的很,張伢子幫劉館長一道忙活鄧頭公的事,我一個人走了回來。
不知為何,我心緒不寧,這一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在到處跑,見到了各種小鬼,但此時卻有點累了。
鄧頭公死了,楊老頭死了,再往遠一點追溯,爺爺和村子裏的人死了,冥冥之中,我似乎覺得自己是一個衰星,所到之處,基本上都沒有好事情發生。
甚至能夠預感到接下來還有更危險的事要發生。
這時,馬叔回來了,他看我一個人坐在院子裏頭發呆,連喊了兩聲,才將我拉了回來。
隨後坐在我身邊,取出一根煙抽著:“平安,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覺得自己很迷茫,很累,馬叔何嚐不是如此。”
我扭頭看著馬叔,十來年過去了,馬叔比當初更為的蒼老了,身手完全沒有以前那麼好了。
“馬叔,你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我不敢想象,若是有一天連你也……”
我說不下去了,馬叔拍著我肩膀,笑說:“傻孩子,馬叔命硬的很,不看到你成家立業的,肯定不會走的。”
我笑了,或許我憧憬這一天,但世事難料,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當天晚上,我們幾人去幫鄧頭公守靈,他無兒無女,一個人孤苦伶仃,打了一輩子的更,積累陰德,到頭來卻是這麼一個下場。
夜裏,鄧頭公的老屋子裏頭,一口棺材擺放在大堂中間,我、張伢子、劉館長都坐在一邊。
劉館長膽子小,不敢看棺材,一直嘀咕想要離開,這家夥太沒德性了,我也懶得理會。
等到了子時,忽然間外頭響起了一個打更聲,起初我也沒在意,倒是張伢子嘀咕了一下:“這鄧頭公都死了,哪來的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