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這些玩意,鄧頭公說過,咱倆不能在這出血。”我急忙將張伢子拉了回來。
眼前的通道兩邊雖然遍布這種詭異的琥珀,但是我仔細感知,發現他們應該不會出來,到也淡定下來。
這些人盯著我們倆,說實話挺發怵的,我也不敢多看,急忙往前方走,張伢子緊跟在後頭。
可走了沒幾步,忽然間張伢子停了下來,拍著我肩膀說:“平安,你看那個人,好像在跟著我們。”
說著張伢子所指的方向,我仔細一看,那是一個長得還算漂亮的女人,身上沒穿衣服,我忍不住調侃說:“咋地,你看上人家了,等出去,我讓馬叔給你說媒。”
張伢子白了我一眼,也不吭聲,我倆繼續走,不過經過他這麼一提醒,我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女人身上,漸漸的,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那女人好像真的跟著我們在動,而且雙眼死死的盯著我們,我回頭看著張伢子,都看出了個各自的惶恐。
可我們倆壓根就不敢動手,而是拿著木劍,手裏捏著鎮屍符,隻要一出來,就對它下手。
那種感覺其實說不上來,被一個琥珀牆裏的人盯著,真的是如坐針氈。
忽然間,我聽到了一個微弱的笑聲,起初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當我靜下來一聽,那笑聲又出現了。
“平安,咱倆是不是該遮掩一下身上的陽氣才對。”張伢子愣愣的問道。
“他娘的,我咋把這事給忘了。”我急忙要拿符遮掩自個身上的陽氣,可惜晚了,伴隨著哢嚓一聲,我驚恐的看著一旁,琥珀牆在斷裂,裂縫蔓延。
“不好,快跑!”眼下遮掩陽氣已經來不及了,最重要的是趕緊離開這鬼地方。
忽然間,我看到前方地麵上倒在一個人,上前一看,是一個男人,五官猙獰,身上鮮血流失,成了一具幹屍,從衣服穿著上來看,應該是阿皮他們帶下來的人。
裂縫越來越大,笑聲也越來越清晰,那個移動的女人已經貼在了琥珀邊上,雙手都伸了出來。
前方依舊黑暗,我也不知道還有多遠,忽然間那女人動了,她頭歪著,呈九十度角,直直的看著我們,然後一把抓住了張伢子的手。
“啊!”
張伢子痛的叫出了聲,我急忙衝上去,用木劍狠狠一砍,直接將那條胳膊給砍了下來,女人屍骨很脆弱,但是張伢子也好受不到哪裏去。
他的手臂在發黑,竟然被屍毒給腐蝕了一點,一縷鮮血流出,我嚇得急忙要接住,可惜的是晚了。
鮮血一滴在地麵上,瞬間被吸收了,與此同時,那些被封在裏頭的屍體都動了他,他們如惡魔一般張牙舞爪,想要衝上來。
一雙雙手伸出了琥珀牆,張伢子忍痛將那斷臂扔掉,迅速包紮了下:“平安,快走!”
我急忙用鎮屍符朝著它們腦門貼去,張伢子幹脆揮舞著兩個鐵球咋了額過去。這家夥太生猛了,卻把我嚇到了。
鐵球將那些屍體砸碎了,但是也讓裂紋擴散的更快了。
“別砸了,小心把這給砸塌了。”我急忙將張伢子給攔住了。
屍體越來越多,它們無法突破,但是那女人除外,她努力的掙紮著,最終從琥珀牆壁裏頭掉了出來,身上濕漉漉的,歪著腦袋,四肢趴在地上盯著我。
女人很美,但是卻很可怖,讓我心生寒意。
這玩意身上有屍毒,明顯就是聞到了我們的血肉味。
我壓根就沒心思纏鬥,扭頭就跑,那女人如蜘蛛一樣,爬著過來,腦袋一直都歪著,那隻斷裂的手臂壓根就不影響到她的速度。
不一會,我看到前方有一扇石門,石門上有兩個火把子,急忙跑上去,用符點燃,然後插在地上。
那女人跑過來後,停在了火把邊上,不敢靠近,兩個火把子映照著那女人的麵龐。
張伢子很幹脆,取出一枚五帝錢,在火上燒了下,然後彈在了女人身上。
銅錢有陽氣,擊打在女人的身上,痛的她立馬後退了幾步。我也覺得憋屈,幹脆也取出梅針,在火上燒了一下,一臉奸笑的看著這鬼玩意。
女屍被嚇住了,她猶豫不決,卻又不敢上來。隻能在那瞎叫喚,但我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當務之急是要趕緊進入石門內,於是扭頭盯著後方的石門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