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皮聽了後,點頭說:“既然是誤會,倒也說得過去,不過你們不該來這裏?”
說完後,旁邊那二蛋和刁子忽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我心頭一驚,感覺到了危險。
與此同時,青樓裏頭忽然傳來了一聲慘叫,是那賴子張的,我急忙回頭一看,隻見那刁子和二蛋走了上去,出於好奇,我也急忙跑上去一看。
發現那賴子張倒在了床上,身上沒穿衣服,脖頸上有一道傷口,鮮血直流。更為詭異的是,在他的身旁,那個死嬰躺在地上,貪婪的吸食著鮮血,原本幹枯的身體忽然變得有血有肉了起來。
兩隻眼睛變得血紅,扭頭朝著我們一看,這玩意身上的青銅碎片脫落,露出了一件不同於我身上的屍囊衣,非常的邪性。
我眉頭緊蹙,這玩意吸食鮮血,正在變得更加的邪異。
“又吸了一個人血,這小玩意看來過不了多久就能成長起來。”旁邊,那刁子笑道。
“這是什麼東西,你們從哪得到的?”我和張伢子往後退了一步,以防他們倆下手。
“一具唐嬰,我們三和它簽訂了血誓,隻要幫他吸食九百個人血,它就答應給我們一件能夠長生的寶貝。”刁子奸邪一笑。
長生寶貝,我立馬懷疑起來,這年頭有誰能夠長生,除非是厲害的惡鬼,能活數百年。我看他們根本就是被迷糊住了,也懶得去勸說,總之這鬼地方還是早點離開為好。
這時,那阿皮走了過來,一看我們要退出去,神秘一笑:“陳平安,你不是想知道那古墓在啥地方嗎,告訴你吧,就在洪鎮底下,那裏有一個千年古墓。“
“什麼,千年古墓?”我嘀咕了下,開啥玩笑,洪鎮地下有千年古墓,為啥馬叔會不知道呢,他好歹也是洪鎮有頭有臉幹陰商的主。
“你不會是騙人的吧?”我有點不相信,阿皮繼續說:“隨你信不信,不過今晚上你們要步入那個女人的後塵了。”
那一瞬間,整個青樓忽然變得陰風祟祟,同時一聲慘叫從青樓某個角落中傳出來,我暗道不好,這是查小靈的。
“小靈,你在哪裏?”我大喊一聲,卻被嘲笑說:“你們看不到她的,我娘正準備吸食她的精血,替換她的容顏。”
奪取查小靈的年輕,這是旁門左道幹的事,我終於明白為啥那老嫗看起來那麼古怪,還肯收留我們在這裏,原來就是為了查小靈的容貌。
“旁門左道,真以為可以無法無天了。”我冷冷的看著他們三。
一旁,張伢子做好了準備,手裏拿著兩個鐵球,這家夥力大生猛,自打做陰商後,馬叔就問他需要什麼趁手的武器,結果這家夥選了兩個老祠堂內放置在四大天王石像上的鐵錘子,使喚的虎虎生風。
三人步步緊逼,尤其是那阿皮,整個人更是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死氣,那是常年在地下行走所沾染的陰氣。
裏頭,那個唐嬰吸食了賴子張的鮮血後,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被阿皮抱了出去,在我們倆驚訝的目光中,阿皮直接啃噬了唐嬰的一隻手,然後非常惡心的吞噬了下去。
隨即,整個人立馬開始有了變化,皮膚變得皺皺巴巴的,就和我身上的差不多,但是卻差了很多,這件屍囊衣是最具有邪性的,讓阿皮整個人變得非常的可怕。
他的臉上,如同七八十歲的老頭,皺紋堆積,雙眼深冷的看著我。
“我挺可悲你們的,竟然成了這具死嬰的傀儡!”我毫不留情的諷刺,阿皮聽了後,變得更為可怕。
他一個箭步的衝了上來,張伢子用兩個帖錘子甩了過去,這兩玩意有二十來斤重,一般人砸到都得死半條命,但是那阿皮卻不躲開。
鐵錘狠狠的砸向了他的胸口上,奇怪的一幕發生了,阿皮的胸口被砸的凹進去了一點,但是不一會就恢複成了原狀。
他娘的,這屍囊衣太可怕了,簡直刀槍不入啊,張伢子也被嚇到了。我急忙取出木劍,咬破手指頭塗抹在上邊,然後順勢朝這他一砍。
木劍沾染了精血,對付邪祟最為管用,但阿皮再一次讓我吃驚了,他壓根就不躲開,雙手一把將木劍給抓住了。
“你不知道我還是活人嗎,這東西對付小鬼可以,對付我壓根沒用。”阿皮可怖的臉上慘笑著。
一旁的刁子和二蛋步步緊逼,我心裏一亂,這樣下去,我倆都得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