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玩意身子一扁,然後灰溜溜的跑了。
馬叔出現的太及時了,手中安鐵秤砣簡直就是個小鬼的克星。
“馬叔,你咋來了?”我非常好奇。
“在床上眼皮子一直跳,就怕你出事。”馬叔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我尷尬的摸了下後腦勺說:“那冥娃太邪門了,就跟猴子一樣。”
“這玩意是用孩子精血所造,一來怕童子尿,而來怕青銅老物件。”馬叔一眼就看出了冥娃的弱點。
文昌被鐵秤砣砸的有點暈,他搖晃了下腦袋,憤怒的看著我們。
“老家夥,你多管閑事!”馬叔被這一罵,生氣了:“罵誰老家夥,你害人還有理咋地。”
說完,手中的鐵秤砣又一次砸了出去,文昌立馬躲開了,馬叔執拗的脾氣一上來,我就知道這家夥死定了,於是擋在馬叔身邊,看著那冥娃。
那鬼玩意被砸的扁扁的,老半天才恢複了過來,竟然哭了,我全身皮毛發寒。
冥娃絲毫沒有害怕,依然想要衝上來,於是我扭頭對楊老頭說:“那個,您老麻煩去弄點童子尿。”
楊老頭一輩子都沒有兒女,更沒有經過男女之事,簡直比和尚還要堅守,他默默的退到後邊,我和冥娃在大堂裏左右閃躲,等到楊老頭端來一桶童子尿。
我也不管這尿騷的臭味,直接對準冥娃倒了過去,那鬼玩意被童子尿灑中後,立馬尖叫了起來,身上泥塊在腐蝕,冒著白煙。
泥人身在慢慢的化為一灘泥水,最後幹脆死翹翹了,文昌看到冥娃死後,這家夥也開始害怕了,不再糾纏想要逃離。
但他身子受傷嚴重,每走幾步,馬叔用鐵秤砣往他後腦勺一砸,我聽到了骨裂的聲音,文昌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文昌麵目猙獰。
“你還是想想死後葬在哪裏吧?”馬叔冷著臉走過去。
就在這時,外頭再一次傳來了笑聲,我暗道不好,他娘的,冥娃咋就那麼多呢。
結果那文昌的生魂從身體裏漂浮了出來,一下子附身在冥娃的身上,他回頭看了我們一眼:“陳平安,你最好不要落入我的手中,不然我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文昌落下這麼一句話,然後迅速的逃離了,我急忙想要追上去,馬叔把我攔住說:“沒有必要了,那家夥邪氣太重,已經成了陰魂惡鬼。”
要說這文昌也是夠狠的,竟然直接丟棄了自個的身子,和當初的衝虛子一樣,帶著自己的生魂逃走了。
我心中滿是沉重,這一下子惹了兩個敵人,恐怕日後也不太平了,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
馬叔回頭看著楊老頭說:“我看你這客棧也麻煩大了,還是趕緊找個接班人吧?”
楊老頭無奈說:“這年頭,還有誰願意接這個班子呢?”
的確,陰陽客棧幹的不是正常人的活,一般人是沒辦法接受的,馬叔沉思了一會說:“我看那張伢子不錯,明日我讓平安去說一下。”
一聽張伢子三個字,楊老頭身子顫抖,我也挺好奇的,這張伢子到底是誰。
馬叔沉悶了一下,說這張伢子本是楊老頭領養回來的,到了十八歲的時候,張伢子的家人給接了回去,為了防止楊老頭找上門來,這一家子都搬走了。
說起來,楊老頭已經有十多年沒有見到張伢子了,我也挺生氣的,為啥要斷絕來往,所謂生恩不及養恩大,難道那張伢子就那麼絕情嗎。
“十年了,連我都不知道他在哪,再說張伢子沒回來,恐怕也不想見我這糟老頭子。”楊老頭落寞的坐在一邊。
“這事你放心,張伢子我接觸過,是個不錯的孩子,肯定是出了啥事。”馬叔倒是很相信張伢子。
隨後我和馬叔坐上查小靈的車回到了洪鎮,經過一晚的折騰,我也累的夠嗆,索性回到房間裏倒頭就睡。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馬叔讓我去找劉館長,讓他查查張伢子的資料。
於是我急忙帶著查小靈趕到劉館長那,然後說明了來意。
劉館長倒是沒有拒絕,立馬查了人口資料,最後說那張伢子被親生父母帶走後,去了一處煤礦,然後就沒消息了。
“那煤礦在何處知道嗎?”我挺困惑的,為啥要去煤礦呢。
“唉,離我們鎮太遠了,在隔壁省,一個叫梅花村的地方。”劉館長顯然是讓我們別去了,還特意囑咐說:“那煤礦三天兩頭出事,沒必要去了。”
我心中一沉,看來張伢子消失這事不簡單,一定有問題,當即趕回了家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