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默緩緩勾了勾唇,笑道,“陛下這不就是選了在下嗎?”
慶文帝一愣,隨後大笑道,“不錯,不枉朕在這問了你這許多。”說著便把托盤裏的玉牌遞給了公孫默。
公孫默怔怔的看著玉牌離自己越來越近,恍惚間似是看到,明明還在病榻的父親,撐著爬起來,千叮嚀萬囑咐,無論如何自己都要振興公孫家,讓公孫重燃百年前的輝煌。
公孫默輕輕的接過,又不敢相信的看了好幾眼,直到感到沉甸甸的冰涼的觸感,才恍然,這事竟是真的。
過了公孫默,到了包儀麵前,慶文帝看著長得清清秀秀的包儀不禁問道,“包涵是你什麼人?”
“啊?”包儀一驚,隨後回答道,“包涵正是家父。”
慶文帝四處打量,完全想象不出那個黑的像碳似的包涵竟然會生出如此清雅俊秀的人來,簡直就是上輩子積了福,不過怎麼沒學他爹斷案的本事反倒跑去學醫了?
想著就這麼把問題給問出來了,包儀有些害羞的笑了笑,“包儀從小便喜歡醫術,幼時家父也讓我學過,不顧包儀愚鈍,實在不是那塊料,所以家父便放手讓我去學醫去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慶文帝拍拍包儀的肩膀說道,“好男兒誌在四方,隻要有出息做什麼都是一樣。”
一旁等著慶文帝下來的杜平景見他一個一個的問了這麼多話,心裏不由有些著急,雖然知道自己此舉必是沒有活路,可是他寧願沒有活路,隻希望筱娉她們母女可以好好的就足夠了。
想罷,杜平景捏緊了藏在袖子了泛著藍光的匕首,趁慶文帝的腳步往前移動的時候,猛地伸出手,就要刺出去,突的“叮”的一聲,杜平景握著匕首的手一痛,哐當掉了下來。
剛才沒有反應過來的禁衛軍杜蒙,頓時把刀架在杜平景的脖子上,以防他再次反撲。
被泛著冷意的刀架住的杜平景跪在地上淒慘一笑,隨後口中溢出烏色的血液眨眼間便倒地不起。
杜蒙一見剛想阻止,伸出去手還沒觸到杜平景,那人便咬毒自盡了。
底下,鍾素驚訝的看著上麵發生巨變的幾人,隨後又看向老神在在的莫非,問道,“莫先生,剛才……剛才你是不是……”
“沒錯,是我打的。”莫非回答道。
鍾素驚訝的看向莫非發出氣勁的右手,悄悄比了比,明明都是一樣的,怎麼卻發出那麼厲害的氣勁呢?
一旁的冷宵見狀不由好笑,冷冷的瞥了一眼莫非,警告的說道:你看你那剛才那個機會就應讓給我,這樣素素就會很崇拜我,這下可好,風頭都讓你占去了。
莫非挑眉,“就算不是我,她也不會喜歡你。”說著指了指轉過身的鍾素。
冷宵知道莫非說的是實話,不過總還是抱著一絲希望,覺得隻要自己堅持就一定會得到。
不過,冷宵搖搖頭,就算如此,他也願意,恐怕這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了。
高台上突然無緣無故倒了個人,這下被安撫的百姓頓時又四散開來,不過這次禁衛軍倒是沒有追出去而是牢牢地守在原地,以防還有什麼變故。
慶文帝冷冷的看向負責這次安全的杜蒙,站在下麵的杜蒙控製著有些顫微的手,抱拳說道,“屬下守護不當險些造成陛下受傷,臣罪該萬死。”
被今天弄得措手不及下了一條的慶文帝煩躁的擺擺手,“行了,整天就是萬死萬死,你有幾條命死來死去的,你看看你今天守的這些地方,接連出了兩次意外,你說,你是不是不想要頭上的烏紗帽了?”
跪下下麵的杜蒙被說得一窒可又沒有話來反駁,隻得越發的低著頭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
“今日就到這裏,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朕說,杜蒙你該知道怎麼做?”慶文帝危險的眯著眼看著一臉惶恐的杜蒙說道。
“臣這就去辦。”說完,便退了下去。
平桂走上前,把披風係在慶文帝身上,“陛下,時辰不早了,該回宮裏了。”
聞言,慶文帝看了看有些泛黃的天色,又見麵前的醫師和毒師,說道,“你們三人隨朕一起回宮。”
說著便看向後麵的兩人,神色莫名,兩人也是個聰明的,知道今天遇到了這件事,想必是要狠狠把這次的人員好好的查一查,其中一人立馬說道,“我們二人任憑陛下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