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景感覺到賀蘭的打量,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自己手法隱蔽,想來也不會有人知道,除非這場上真的有人內力大成否則是絕對找不到自己的把柄,這麼一想便不由得意的看向賀蘭。
本來以為賀蘭會垂頭喪氣,不想隻是輕輕地瞥了自己一眼,便無視了自己,專心的看向自己身前的罐子。
其餘早就完成的幾人也時刻的關注著賀蘭,見她身前的罐子沒有動靜不由紛紛猜測是否出了什麼差錯,惟有離得近公孫默覺得不對,剛才自己感覺一股怪風吹過然後便見書頁自動翻了翻,可要是平常的風自己還不會這麼奇怪怪就怪在不似平時和煦裏麵反而夾雜這一股陰冷的氣息。
不由看向賀蘭身前毫無動靜的罐子,神色不由一凝,有人下黑手?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有人見自己進階無望這些下作的手段也是會使得出來的,就是不知是誰了,想著公孫默不由沉沉的看了幾眼各自神色平靜的眾人。
確實,現在賀蘭也不由有些著急,畢竟自己辛苦煉製的東西就這麼被人回了,要是平時自己現在就衝上去了,可是現在實在比賽,無法隻得先趕緊看看有無修複的可能。
手掌輕輕貼在外麵細心地感受著裏麵,果然便看到白色的丹丸上已經有了一絲裂縫,而且還在不斷的延伸,神色不由一凜,該用什麼辦法為好?
突然,賀蘭靈光一閃想著在師父那裏看到的筆記,如若遇見這種以氣勁幹預的時候,必須以天羅秘法填補,想到這,賀蘭眼睛一亮,隨即又一暗,想到施展這個秘法需要深厚的真氣,而自己……賀蘭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心,最後還是咬了咬牙,隻能勉強一試了。
想著,賀蘭便用盡了自己平生所有的真氣輸了進去,不一會便滿頭冷汗直冒,小臉煞白煞白的。
底下的眾人看著不解,以為這次要失敗了,而在高處的葉冬和南墨卻是看了個一清二楚,有人暗中下手攻擊了賀蘭的罐子,現在臉色煞白必是想到了什麼補救的法子,雖然不知是什麼法子,不過看其動作似是以真氣為輔至於為主的是什麼他們就不清楚了。
南墨一挑眉,看向同樣靜坐的葉冬,旋即一笑,如春暖花開晃花了眼,好看的緊,望向這裏的葉冬神色不由一怔,然後便見南墨反手一彈,一股強大的真氣湧向了真氣衰竭的賀蘭。
眼看就要失敗的賀蘭,頓時感覺身後一道純正的真氣朝自己湧了過來,眼睛不由轉了轉,隨後便趁著機會一舉加大了輸出,不一會便感覺到丹丸上的裂縫小了許多,不由一喜,有用。
不用思考,賀蘭繼續輸送著真氣雖然有人相助,可是卻不知到底是何用意還是早早修補好為好,如此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所有裂縫修補完畢而且賀蘭感覺得到有了天羅秘法再加真氣的加持,這顆丹丸要比原先更加出色。
想著便慢慢收了動作,緩緩地舒了一口氣,抬眼一望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幫了自己。
拿出那顆費了自己巨大心血的丹丸,輕輕一嗅,頓時便覺得剛才流失過多的真氣竟然有些回轉,不免讚歎,“果然不愧是‘春水’,既有生機盎然又有如水的柔和完完全全的補充了自己的體力。”
說完,眼睛一轉,這下可得好好的收拾收拾某人了,想著,雙手不由揉的哢擦作響。
葉冬有些驚訝,南墨這人看著倒不像是這麼助人為樂的樣子,他此舉莫非是發現了什麼?
收回自己真氣的南墨抬眼不由輕輕瞥了瞥望過來的葉冬,問道,“葉大人,這般瞧我作甚?”
葉冬微微一笑,“隻是覺得南大人與我想象中的很不相符。”
南墨來了興趣不由問道,“哦,有什麼不一樣?”
“以前都聽說這一屆的首席大弟子非常溫和有禮,可是今日見了閣下,在下便覺得謠言終究是謠言,南大人的確溫和,可是這溫和底下嘛……在下卻是不能說了。”
南墨渾然沒有在意葉冬嘴裏的話,對他來說這世界上能夠引起自己在意很少,所以,“既然不能說那便不用說出來,你說是吧葉大人?”
最後這幾個字的音咬得特別重,聽在葉冬耳裏卻是十足十威脅,不過,葉冬也不在意,畢竟有些東西還是得要試探一下為好,不然最後栽了自己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