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司閔笑了笑,走近輕輕揉了揉小妹柔軟的發頂,柔聲道,“是是是,小妹隻是隨便說一說,哥哥沒有不信,隻是覺得這東西變數太大不易捉摸。”
被揉了發頂的司卿一拍在自己腦袋上作怪的手,“哥,我好歹也成年了,你就不要再揉我的頭發了。”
司閔看了看被拍開的手又看了看一臉叫囂的小妹,妥協道,“好好好,大哥不揉了不就是了。”
見小妹露出笑來,司閔才在心裏說道:我可沒說今後不揉,小妹就不要怪大哥不守信用了。
及至到了晌午,比試快到一半的時候,圍在下方的人群沒有減少反而還增加不少,對此慶文帝十分滿意。
此時屏風內的十人都找到了法子正試著去融合幾味藥的藥性,不過還是要數賀蘭幾人的速度最為迅速。
賀蘭瞥了一眼其他人,見眾人都低頭仔細著自己手裏的藥材,手下的動作不由更快。
自己剛才檢查了一遍這兩邊的櫃子,除了常見的藥材和毒物之類,就隻有這雪裏青、秋桑葉能與自己想的方子配的上,不過這毒蟲,賀蘭一笑,直接朝著櫃子外麵寫著“九魂蟲”的櫃子走了過去,拿了這個不止,轉身便又朝著“紅顏蠱蟲”“千花枝”走了過去,抱著三個藥盒,隨手一放就開始了自己的製藥過程。
下方的眾人見她去了明顯是醫師要用的藥材,便以為她是醫師,可是轉頭她又去了標誌著毒師一麵的櫃子,拿了幾個藥盒,心裏疑惑難道這人竟是醫毒雙修不成,想做出兩種方子出來?
慶文帝見了也是疑惑便問道,“葉冬,你可知這女子想要做什麼?”
葉冬回道,“每位醫師和毒師都有自己的獨特秘法,臣不知那賀蘭想做什麼。”
隨後又道,“雖然臣不知賀蘭姑娘用了什麼秘法,不過臣卻是知道此人怕是想要做‘紅顏’,至於另外一種或許是‘春水’。”
聞言,慶文帝不由看向下方的賀蘭,隨即問道,“這‘紅顏’與這‘紅塵蠱毒’可有關係?”雖是想象但是並不妨礙慶文帝猜測這兩者之間的聯係。
“‘紅顏’雖然與‘紅塵蠱毒’名字上有那麼些想象,但其實這卻是兩種相反的蠱毒,前者可讓人保持不朽的美麗容顏而後者嘛,卻是令人毀容腐爛而死。”葉冬解釋道。
這時,南墨也說了句,“聽聞這‘紅顏’也是這十大蠱毒譜上排名第四的蠱毒,就是不知這姑娘做出的到底是不是如百年前毒手仙做出來的一樣了!”
賀蘭進行得迅速其他幾人也不落下風,包儀看著自己手裏的藍色粉末,也不猶豫直接全部撒在了麵前的碗裏,看著彙成清亮的清水饒是包儀也不由得露出了今天第一個微笑。
而另一邊的公孫默也不落後,他是一位醫師,而看著屏風內的藥材的時候他第一時間便想到眾人都想到的法子,不過他還是選擇了怎樣融合藥性,再次回想藥方上記錄的藥材和藥性,公孫默閉了閉眼,隨即睜開,毫不猶豫的直接走向了藥材這一邊。
最後隻是挑了其中的杜若、青黛、鳳羽草、蘭青,都是生機充沛的藥材,不過當走到夏冰與款冬的時候,公孫默難得的猶豫了,在兩者之間猶豫不定,最後思索再三還是選了款冬。
被司卿說的第八位也就是杜平景,眼神陰翳的看了一眼全神貫注的賀蘭,勾起一抹邪笑,隨即轉身也尋了自己想好的藥材出來,不錯,杜平景也是一位醫師,當看到賀蘭兩邊都選了的時候,本來就心生怨懟的杜平景再次憤恨起來,不過這一切都被他完美掩飾起來,所以眾人都沒發現。
拿了自己選好的藥材,杜平景也加快了製藥大軍中,看著自己看好的幾人都動起手來,葉冬心裏微微一笑,不過當目光投到杜平景身上時,心裏一股違和的感覺不禁襲上了心頭,待再過去時卻是什麼感覺都沒有了,不覺眉頭一皺,隨後葉冬的注意力便重點放在了杜平景身上。
注意到葉冬打量杜平景的目光,南墨優哉遊哉的問道,“葉大人,可是對他感興趣?”
聞言,葉冬不由失笑,“隻是覺得此人有些違和。”
聽完,南墨不由仔細打量,隨後也默默地認同了葉冬的說法,按理來說,凡是學醫的人都是較為溫和的,可是此人身上不禁沒有半點氣質溫和反而一股說不出來的邪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