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瞥了瞥自己認為這次對自己具有很大威脅的公孫默和包儀二人,見他們各自沉默不語,賀蘭高聲道,“無異。”
其他還在衡量好壞的時候不想竟有人搶在前頭堵了眾口,有幾個沉不住氣的醫師不爽的衝著賀蘭說道:“你自己無異別扯上我們,你把話都說完了,叫我等怎麼辦?”
賀蘭冷笑一聲,看著眾人閃爍的眼睛,又把視線集中在開口的杜平景反問道,“我又沒說你的名字,你自己硬湊上來,我還想問問你出言不遜到底是何居心?”
杜平景頓時氣昏了頭,指著賀蘭大罵道,“明明是你這黃毛丫頭胡攪蠻纏到頭來還誣陷在我等頭上,各位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被杜平景拖下水的眾人卻沒有如他預想般的一樣與他同仇敵愾,相反反而像是在看戲般像個傻子一樣,頓時杜平景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平時作威作福的醫館,這裏是皇帝舉行的醫毒大會而且陛下就在上麵坐著,想著自己剛才難堪的樣子全被眾人瞧了個遍心裏不由怒極,看著四麵八方朝自己看過來的目光,杜平景臉上火辣辣的疼,一瞥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卻是漫不經心的看著自己。
杜平景怨恨的想,自己這次給陛下留了壞印象怕是無緣前三了,都是這個丫頭若不是她出言不遜自己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話音一落場麵頗有幾分尷尬,張衡卻是像是沒有看見一般,直接無視了杜平景那張又青又白的臉,轉頭問著眾人,“可有異議?”
經過剛才的小插曲,眾人也有了更多的時間來思考,張衡一問,眾人相互看了看,最後都同意此舉,畢竟在有了陛下的金口玉言在前,眾人也不必擔心,有了保障所有眾人都歡歡喜喜的接受了這個要求。
除了杜平景,不過張衡看都不看他,有了剛才那番舉動想必陛下也不會選此人,除非在接下來的比試當中脫穎而出,不然這比試也就到此了。
“既然各位同意,那麼就請各位依次進入,聽我號令,才可開始。”張衡神情嚴肅一板一眼的叮囑著。
眾人點了點頭,排在第一個的阮邢便抬步走進了自己最近的屏風,當然現在除了兩邊各有一麵,前後全部露了出來,以供眾人觀看。
賀蘭排在最後,所以看著同伴一個個走了進去,心裏也是十分好奇,畢竟自己也是難得跑出來第一次參加這麼激烈的比賽心裏難免有些雀躍。
輪到賀蘭時,賀蘭麵上雖然依舊保持著鎮定的表情不過此時她的心裏早已經興奮得要命,看著眼前左右側兩邊櫃子你藥材、毒物,心裏簡直高興得要蹦了起來,不禁感歎南都一行果然沒有白來。
其餘人進去一看心裏也不免為皇室如此大的手筆驚心,一麵又忍不住想曆來選擇太醫都是去太醫院考試,怎麼今日卻弄了這麼大排場,難道這裏麵有什麼事?
站在下麵的冷宵也看見了裏麵的東西,雖然隻是一眼,但是也不禁為皇室的大手筆驚心,與高台上的十人都有同樣的疑問。
擠在人群的莫非見了勾起一抹邪笑,旁邊的人看了不禁往後退了退,不小心便踩到了其他人,惹得那人一陣破口大罵,被嚇得差點腿都軟的人管不管那人的責罵,直接一溜煙跑了出去淹沒在人海裏,被踩的人見了,疑惑的望向莫非,心裏罵罵咧咧,真是見鬼了,跑得這麼快。
若是跑得那人回來肯定會說上一句,不是見鬼了簡直就是鬼啊!
張衡見眾人全都各就各位,高聲說道,“開始。”隨手扣下身邊放好的沙漏開始計時。
賀蘭努力平複好激動的心緒,走到桌案前一看,不禁有些愣,這張單子不過是最普通的風寒不適的方子,隨即一想就是這普普通通的方子才能顯示出自己能力不是,想罷,賀蘭仔細的閱讀上麵記載的藥材,努力分析這是對男或女性,大人或小孩,年輕力壯還是瘦弱多病開出來的方子。
其他人開始也是一愣不過隨後也如賀蘭一樣研究起來,看著底下的眾人都開始沉思起來,慶文帝抬了抬眼皮衝著葉冬問道,“這題是你出的還是張衡出的?”
葉冬低頭回答道,“啟稟陛下在下資質尚淺況且張大人已有多年經驗,葉冬實在比不上,這題自然還是張大人出為好。”
見葉冬如此謙虛,慶文帝大笑道,“年輕人就是要有衝勁,老這麼老沉可是會憋壞的。”
聞言,葉冬不由一笑,“多謝陛下教導,葉冬銘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