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沉浸在興奮當中的鍾素隻聽到了“會來”二個字立馬便把宮尚後麵不確定的疑惑給拋在了腦後。
看著一臉笑容的衝著冷宵說笑,宮尚感到自己今天帶他們兩個出來就是個錯誤,不知道為什麼從鍾素問出那句話之後自己的心裏就覺得不安,但看周圍平靜又熱鬧的人群又並無什麼異常索性便小心的注意著。
“公子,今日一早宮尚便拉著冷宵還有鍾素出去了,公子要不要我叫人把他們叫回來?”月木詢問道。
隨手擺弄著一旁的花草,顧祁一邊不在意的說道,“不用,宮尚的事情你先不用管,現在你去查一下莫非。”
月木有些疑惑莫非先生不是陛下在查嗎,怎麼公子也要查,這不是白費功夫嗎?
想著,月木便把自己的疑問給說了出來。
顧祁淡淡笑了笑,反問月木道,“你不會真的以為在南塢山莫非的出現真的就是這麼巧合?再說了,自他一進入南都除了在侯府帶了一會,其他時候他可是半點消息也無就像整個人消失了一樣,你覺得該不該查?”
月木有些羞赧,低著頭不敢麵對公子的眼睛,“月木失職竟然沒有發現這麼多疑點,請公子降罪。”
“起來。”月木說著就要跪下,顧祁打斷了他的動作,“這不怪你們,莫非溫和有禮就連我也是昨日才想到此事,也許隻是我多心了。”
顧祁微不可聞的歎息了一下,隨後擺擺手就遣人下去了。
這皇宮如此又添了這麼一號人,也不知會掀起多大風浪,隨後一笑,該是說,入了這南都想抽身怕是難了!
慶文帝看向身旁跟著的葉冬,問道,“不知葉禦醫對於這其中十人有何看法?”
見慶文帝望向自己葉冬便知有這麼一處,腦子裏自動的浮現剛剛看過的幾人卷案,思索了幾下便回答道,“回稟陛下,這十人當中有六名醫師和四名毒師,其中這三個人在我看來算是能力、細心的程度都是較為出色的。”
慶文帝皺了皺眉,有些疑惑,“能力,朕還是知道的,可這細心……怕是都有吧?”
“陛下,雖然這些是我們這些學醫學毒的必備條件,但是在這其中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似是怕慶文帝聽不明白,葉冬便舉了個列子,“比如說有二人能力平分秋色,但是其中一人卻發現另一人疏忽的地方,然後就導致病人好得出奇的快,所以這一點還是十分重要的。”
隨後葉冬話音一轉,“當然,這精通藥理舉一反三的思維還是要的,畢竟是選擇為太後解毒,還是小心為上。”
慶文帝聽得葉冬頭頭是道的講著,雖然不通藥理,可這並不妨礙自己聽清楚,總之就是需要醫毒之術高明並且還需要細心謹慎的大夫。
“不過,葉禦醫可是還沒有回答剛才朕問你的話。”慶文帝笑著打趣道。
在慶文帝的打趣聲中,葉冬卻是不慌不忙的說道,“臣以為,這三甲必定出自河州賀蘭,並州包儀,楊花渡公孫默三人當中。”
聞言,慶文帝微微眯著眼打量說得十分肯定的葉冬,“哦,葉禦醫何以認為?”
不想葉冬卻賣了個關子,說是稍後便會一清二楚。
麵對葉冬的藏而不語,慶文帝並沒有生氣,相反心裏卻有著一種期待,畢竟自己發現總是比別人提前說來得更為有趣。
“平桂,聽說國師也來了?”慶文帝淡淡問道,語氣平穩仿佛對國師要來沒有任何疑問,
可伺候了慶文帝多年的平桂卻是知道,自從陛下登基以來便是十分討厭巫神殿那幫人更何況再加上出了十多年前那件事陛下就對國師一脈的人更加厭惡,所以此時,平桂斟酌著語氣道,“國師沒來但是他的弟子南墨卻是來了。”
先前聽到南青子沒來慶文帝的心裏卻不是高興相反心裏卻是充滿了疑惑及至聽到後麵,不由冷笑一聲,這個老狐狸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自己不來倒叫了自家徒弟,雖然自己可以強硬的叫人回去,可今天對著這麼多人,若真的那樣做了,這民心怕就要失了。
南墨?
說來也是奇怪,自從南青子不知道從哪收來這個弟子後自己倒是一麵都沒有見著,南青子把他護得像塊寶一樣怎麼今日倒是放出來了。
這也不能怪慶文帝,要想進巫神殿卻還要得到國師的允許才能進,所以說他是一個很憋屈的皇帝,不能護著自己心愛的人,也不能解決朝堂三局對立的局麵,眼看自己越來越老而軒兒又太年輕撐不起這重擔,想著剛才還有些放鬆的心情頓時沉重得無以複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