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荼蘼節(六)(2 / 3)

說罷,鍾楚便領著眾人走了過去,幾人相視一眼連忙也跟了上去。

尤其是月木一聽說月築遇上了麻煩,不用鍾楚招呼,便直接快速的跑了過去,其他幾人一愣,旋即也加快了速度。

等他們到的時候恰恰被柳奉請過來幫忙的小哥也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兩撥人好死不死的就那麼撞在了一起,誰也不然誰過去。

聽到躁動的月築往外瞥了一眼頓時便看到了對峙在一起的兩撥人,立馬便和鍾素攙扶著受傷的冷宵一起走了過去。

圍觀的人見他們移了步子,頓時也跟著移了過去,一群人浩浩湯湯的場麵可真是十分壯觀,怕是不出今晚全南都的人都知道這麼一件事情了。

三人攙扶著過來頓時便被月木看見了,急急忙忙的繞過百姓走到月築身邊輕聲問道,“啊築,沒事吧?”

冷宵見了立刻想起剛才月築捉弄自己的事情,立馬見縫插針的說道,“月木,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吧,我們兩個大活人站在這,你都沒看見,還是說你的眼裏隻有……”說著還對著月木衝著月築努了努嘴。

被冷宵調侃一番的月築聞言,抬高了脖子,一臉驕傲的說,“怎麼,我家木頭就是想著我,念著我,你不服氣啊,那你也可以去找一個唄。”

頓時被堵了一嘴的冷宵幹咳一聲,示意這個話題可以繞過了。

見冷宵服軟,月築也不是斤斤計較人,再說了先前自己也有不對,可自己也拉不下來臉,便順著冷宵的話轉移了話題。

鍾楚本來也不放鍾素,便也想跟著月木一起去,剛一抬腳便聽到顧祁的話傳來,“放心,他們三個除了冷宵其他人一點事都沒有。”

鍾楚不由一愣,顧祁是怎麼知道的。

剛想到這裏便又聽見顧祁說道,“本公子的鼻子也不是白訓練出來的,好了你也知道,便安心的站在這等他們過來。”

想了想鍾楚便打消了過去的念頭,不過目光卻是一直緊緊盯著鍾素,知道真的看到了才發現果然如顧祁所說沒有一點事情。

等四人走了過來,柳奉也走到了對麵,看著這一行人尤其領頭的那個白衣公子,雖然看上去俊朗但是不知怎的自己一看到那人的眼睛腿肚子就不停的打顫,連怒火都給澆滅了幾分,不過等看見了鍾素她們,瞬間柳奉像是忘了剛才對著顧祁害怕的心情反而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衝著身邊的舅舅說道,“舅舅,就是那個包子臉的小白臉打的,舅舅你看看我這臉喲,青的不成樣子了。”

聞言,金陵仔細看了看自己侄子的臉果然如柳奉所說青的發腫起來,不由惡狠狠的看了月築一眼。

月築一見,明明就是他自己慌亂之中誰知道誰打的居然也要栽到自己身上頓時不滿,“哦,如果真是我打的,恐怕你就跟那些人一樣躺在地上起不來了吧,哪還有你講廢話的功夫,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那個德行打你我都嫌你髒了我的手。”

一頓話劈裏啪啦砸下來頓時把一旁的眾人砸得頭暈眼花,鍾楚不由小聲的問道,“公子,月築這……口才是怎麼練出來的?”

聞言,顧祁笑了笑,湊到鍾楚輕聲說道,“如果你每天早上都去菜市場練一練你也會有這個口才,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可以和月築做個伴。”

一股濃濃的誘惑意味在裏頭,可惜鍾楚早就被顧祁噴灑在自己耳邊的灼熱氣息所吸引,顧祁的一番話算是白說了,不過看著有些傻傻的阿楚頓時又覺得這筆買賣還不算虧。

被月築一番話給刺激到的金陵頓時氣得指著月築說不話來,隻發出斷斷續續的,“你……你……你”

“哈哈,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臭老頭,別以為你是老者我就要對你恭敬像你這種不分青紅皂白便亂咬人的長輩我月築可是受用不起。”

此話一出像是觸到了金陵的逆鱗,頓時指著月築大聲嗬斥道,“豎子而敢!”

“我有什麼敢不敢的再說了你可不是我家舅舅,若是我有這麼個侄子非得不一早便好好的教訓教訓他,結果你呢還幫著侄子亂出氣,我看你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月築越說越起勁,惹得後麵的月木連忙拉了拉月築的衣袖,月築回頭一看,便見眾人驚訝的看著自己頓時心裏得意不止,若是後麵有根尾巴怕是早早的便翹上了天。

再一看自家公子,眼裏沒有半分不悅,相反眼裏還盡都是笑意,瞄了瞄旁邊的鍾楚頓時便明白的月築心裏不由的對著鍾楚豎起一個大拇指。

看見月築奇怪舉動的鍾楚疑惑的向他看去,結果就留了個神秘的笑反而讓鍾楚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辱罵的金陵也不再顧忌,本來看著這群人還以為有什麼厲害角色可是在這站了半天就除了那個叫嚷的小子其他的人是半點反應也沒有,金陵掂量著,他就不信自己會這麼倒黴,想了想便衝著後麵的手下打了個手勢,頓時得了指令的下人立馬湧了上來把顧祁他們團團圍住。

顧祁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圍住自己的打手,冷哼一聲,頓把那些手持棍棒的打手嚇得心裏一顫,握住棍棒的手都不由自主的發抖,金陵眼尖立馬也發現了這種情況,鐵青著一張臉,因為他自己也有這種情況,礙於麵子也不好表現出來。

柳奉看著自家舅舅沒有發話,便自顧自的走到前麵得意滿滿的衝著眾人笑道,“喲,這不是那個能說又能打的月築嗎,怎麼現在被圍住了,想求饒不?我偏不,我倒要看看你們粗鄙的下賤的人怎樣跪在地上求我淒慘的樣子,來啊,給我打。”

說罷便往後退了退,滿意的看著他們淒慘的求饒聲的柳奉突然發現自己的人全都被另外一個老實木訥的小子全都打倒在了地上,想看人求饒的結果倒看了自家的好戲。

聽著周圍發出的笑聲,宛如一雙雙手在自己誌得意滿的臉上不住地啪啪打臉,柳奉心裏不禁更加怨毒的盯著顧祁他們。

月築從月木身後站出來,活動活動了筋骨,看向盯著自己一行人發出怨毒表情的柳奉冷笑道,“說話之前啊,人也要掂掂自己的分量凡是話不要說得太滿,不然恐遭打臉啊!”

隨著月築這麼一番語重心長的勸導,後頭的柳奉不禁沒有任何釋懷相反心裏恨不得拔其皮飲其血。

“哦,老夫竟不知這位公子何時也是我奉兒的長輩了,教訓他的事情自有我這個做父親,教人還輪不到你。”一道不怒自威的聲音從人群後麵淡淡響起,眾人一見皆是紛紛讓開。

顧祁看了看鍾楚,兩人心裏默契的想到,打了小的這老的可終於來了。

聞言聽見父親聲音的柳奉眼睛不由一亮高興的衝著柳懷遠喊道,“爹,就是他們帶人全部打傷了兒子,您看我這臉上可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聽著柳奉顛倒黑白的話眾人心裏不由的對他的無恥又添了一個高度,本以為事情的發展會像柳奉預料中的一樣,豈料,摸著自己新添的手掌印,柳奉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柳懷遠,仿佛再說您還是親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