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手走在前麵的慶文帝聽了平桂說了一大堆,笑著回頭道,“東西是死的人卻是活的,守著那些東西也沒有用還不如物盡其用不是,再說了,人還是平桂你推薦的,怎麼這時候倒不相信他的醫術和人品了?”
平桂聞言連忙反駁道,“此事關係重大還是小心為上比較好。”
“好了此事需要的那些東西你去讓人置辦至於告示上的東西再改一改多添會蠱毒的人,至於葉冬那裏,就麻煩公公多盯著些。”
聞言,平桂不禁點頭,可自己心裏不斷湧上來的不安,到底還是不能讓他平靜。
南唐皇宮。
坐在鎏金座椅上的南唐皇帝陰沉著張臉,淩厲的眼神不斷地掃過下方跪著的一群人。
就連一向十分的高子逸信任的宦官純林也同樣屏氣斂聲,大氣都不敢出。
許久高子逸許是覺得無趣了緩緩開口的嗓音低啞道,“有人可不可以跟朕說說,績溪一事是怎麼被發現的?”
下麵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都不斷暗自叫苦,誰叫軍師有事出門去了,隻剩自己跟其他幾個家夥,現在看著陛下的怒火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呢!
見下麵無人應話,高子逸轉了轉腦袋偏頭看向一直沉默背脊挺直的朔欽,開口道,“朔欽,你可知曉此事?”
被陛下點到名的朔欽,抱了抱拳,沉聲道,“陛下,績溪一事,除了宣含和吳默春的不自量力還有其他人的引導。”
聽到這的高子逸不由坐直了身子問道,“其他人?誰?”
朔欽聞言,皺了皺眉答道,“還沒有查出是誰。”
高子逸聽了不由挑了挑眉,“就連你們天水都查不出嗎?有意思。”
還不待高子逸感歎完,就見侍衛通報說是,軍師回來了。
這下眾人麵上臉色變了變,看清了底下人的臉色,高子逸讓人把國師請了進來。
就見一身藏青色衣裳的人,緩緩走了過來,及至到了眼前才看清國師的容貌,一張十分俊秀分明的臉,再加上稍顯年輕的臉,軍師可以說是在南唐十分吃香,好多大臣的女兒都想要嫁給他,可過了這麼多年,到如今也有二十多年了也沒見著軍師有妻妾在身,反倒更讓人覺得軍師是個十分潔身自好的男人,想嫁的閨閣少女更是添了不少。
看著就算是一臉風霜、疲憊的軍師走過來時,高子逸不免也有些許嫉妒。
“臣參見陛下。”低沉如流水叮咚的聲音緩緩流過在場的每個人,這是每次每個人聽了軍師的話心裏不約而同的感受。
高子逸笑著道,“軍師請起,軍師一路勞頓,我元麥山那裏的駐守情況如何?”
到底還是自己的江山比較重要,待問候了軍師便迫不及待的問道元麥山那的事情。
“元麥山情況一切都好,就是最近胡國邊境有些動靜。”
高子逸一挑眉,隨即便了然於心,“想必是胡國公主一事。”
軍師聽了點頭道,“的確,不過礙於此時已經開春,而兆水那裏的冰塊已經慢慢融化,胡國就是想來也過不了,再加上現在正值春耕需要大量的勞力,胡國若想長久考慮,就不會南下。”
聽完軍師的一番分析,高子逸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軍師的頭頂,道,“既然如此,想必軍師已經知道了績溪一事,我們勢必會和胡國撕開臉,就是不知軍師有什麼法子補救補救?”
底下跪著的大臣早就看不順眼這個軍師了,自從他來了南唐之後基本上全部的事情都被他攬去了話語權,現在見陛下有意刁難,立馬把矛頭指向軍師,那模樣恨不得立馬把軍師給除之而後快。
被高子逸為難的軍師並沒有向眾人想象的那樣慌亂無措,反而衝著高座上的高子逸笑了笑道,“陛下已經有了對策,臣這下說出來豈不是獻醜。”
聞言高子逸嘴邊的笑意不由的裂得更大,“無事,軍師且說。”
軍師暗自思忖了現在兩國之間的關係又想到南楚,胡國死了一位公主,如果不想要樹立胡國這個敵人,讓自己處於前後受敵的狀態的話,那麼隻有……
“聯姻。”兩個字一出口,軍師就看見高子逸臉上的笑意越發加深,就知道自己想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