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平桂回去時便見著書房裏麵還亮著的微弱光芒,平桂進去回複了各宮娘娘的反應當然也沒遮掩著盈貴妃送自己玉如意的事。
說完還一臉忐忑的看著皇帝,慶文帝倒是好笑的看著平桂,“既是貴妃送你的東西,你收了便是怎麼還弄這一出,怕是現在”貴妃那還不知怎麼說你不識好歹呢!
說著便扯了扯滑落的被子,平桂見了便要上前,慶文帝抬手擺了擺製止了平桂的動作。
見狀平桂收回去抬起的腳,低聲緩緩道,“平桂到底還是在陛下身邊伺候若是傳出奴才與娘娘們走的近了,對陛下不好,對奴才也不好。”
說了之後平桂不放心的又添了一句,“更何況冷宮那個地方也該好好的管理管理了,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可就不得了了。”平桂相信自己的這番話肯定能夠引得陛下接著這個借口好好的整治一下冷宮,也好見見靜嬪。
果然自己這一番話出來就見慶文帝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的表情出來,最後又看了看一旁站立的平桂,發出一聲笑聲,“你呀你呀,你可真行。”
“奴才這不是想著陛下這麼著也不是個事所以就借著盈貴妃的玉如意然後又恰巧碰到了冷宮的曇風這才想了這麼一出,還望陛下恕奴才擅自處理了這事沒有事先告訴陛下。”
慶文帝瞥了一眼彎腰而立的平桂,眼裏閃過不知明的情緒到最後又緩緩滑落,“這事並不是你的錯,能有你這麼為朕著想,朕很感激,可是靜嬪一事……”似是長歎一聲到了嘴邊的話又緩緩咽了回去。
“算了,明日你帶著些人去好好處理一下那些不聽話的人。”慶文帝吩咐完就緩緩閉上了眼睡了過去。
得了令的平桂悄悄的走出來又掩好門輕聲輕腳的退了出去,卻沒看見在平桂退出那一刹那慶文帝猛地睜開了眼,那分明是完全沒有睡意的眼睛,就這麼一直睜著眼想到了天明。
顧侯府。
又說鍾楚回去之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一會想到顧祁一會又想到李嬸和姐姐,一閉眼全部都是他們在自己腦海裏晃來晃去的,鍾楚不解,想到姐姐她們很正常可是為什麼自己腦海裏會想這麼多的顧祁啊!
說道顧祁那個人,自己心裏就氣不打一處來,人前高冷人後禽獸,說的就是他。
忽然,鍾楚眉心不由一皺,自己想他幹嘛反正自己在顧侯府也待不了多久,還是想想怎麼能夠聯係上嚴冬這個家夥吧。
想到這個家夥鍾楚眉頭不由皺得更深,雖然知道這家夥就一直呆在南都,可這偌大的南都城裏想找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也是不容易的更何況那個家夥還會易容術,想找人就更不容易了。
對了,易容術,鍾楚想到什麼突然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昏暗的房間裏隻有淡淡的姣白的月光從窗戶緩緩漏泄下來看不清鍾楚麵上的表情。
可鍾楚自己卻是清楚在績溪的時候所有人都忙著處理宣含和吳默春的事情全都忘了在宣含的手裏還有易容術這東西,不,不是忘了,記得顧祁是這麼跟自己說的。
還記得那日自己問他知不知道易容術那東西在哪的時候,顧祁就隻是微微停頓了一下,而當時的自己卻沒有在意,隻是聽他說,“那東西,宣含說,用完了。”
自己卻是不信找了許久但是都沒有找到,這才不得不信了顧祁的那番話現在想來怕是當時顧祁就已經人還沒來事先一步拿走那東西,隨即鍾楚又皺眉,顧祁拿那東西要做什麼?
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鍾楚隻得默默把疑問壓在心裏,想了想便一頭猛了過去倒頭就睡。
翌日。
到了這日早晨,還沒用過早膳一大早月築便看見顧老侯爺身邊的吳叔就帶著一群丫鬟仆從浩浩湯湯的一起湧了過來。
月築滿臉疑惑的看了看身後正端著水的月木,壓低了聲音問道,“這老爺子到底要幹嘛?”
正洗臉的月木聽了隨即回答,“不知道。”說著便把水一倒就往回走。
正等著答案的月築見了不可置信的說道,“木頭,你不知道我才不信,你一天到晚的跟在公子身邊到底也該是知道些一二三的,你給我說不知道,喂,木頭我有這麼好騙嗎?”
聞言,月木的腳步不由一頓隨後若無其事的開口,“不知就是不知。”隨後又轉身衝著一臉八卦的月築道,“公子的事情他自有主張,你還是管好你自己比較好。”邊說還邊用手指著月築臉上一塊不知從哪蹭來的灰正大大方方的印在臉上供人參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