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最後,鍾楚才收起情緒緩緩站起身來,默默地吃完已經團成一團的麵團,不甚勁道的麵條在喉嚨裏來回打了好幾次最後又緩緩咽下去。
待鍾楚收拾完的時候正好看見鍾素端著碗回來,等看見異常沉默的鍾楚這才緩緩走過來問道,“阿楚你這是?”
鍾楚徑直繞過鍾素,麵無表情的衝著鍾素道,“隻不過是剛才海椒放的有點多一時吃的有點急,不好說話。”
聞言鍾素沒有懷疑的點點頭還一邊囑咐道,“若是如此近日這幾天都不可食辛辣的食物,多吃些清淡的好。”
鍾素打量了幾眼認真為自己擔心的鍾素,最後緩緩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待鍾楚收拾完一切之後就馬不停歇的到了主院,看著屋內燈火通明敞亮的屋子有一瞬間自己不想進去,奈何就在自己糾結的時候屋內剛好走出一個人,一道略帶驚訝的聲音自前方響起,“鍾楚?”
見鍾楚抬頭月築高興地跑過來,道,“你不是在自己屋子裏嗎?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隨後像是明白什麼的月築圍在鍾楚旁邊上下轉著圈道,“哦,我明白了你這是迷路了,找不到路看到有燈光才到這兒來的吧。”說完還一副自己絕對猜到了的表情看著鍾楚。
鍾楚看著一臉自己很聰明的月築竟然有些不忍心的打斷他的話,不過他也沒有說錯自己的確是迷路了,不過迷得不是這攏毓院的路而是名為顧祁的路,
在鍾楚還在沉思的時候前方傳來一道聲音打破了月築的自我幻想,“啊築,鍾姑娘是公子吩咐來的。”說著便引著鍾楚往裏麵去。
月築聞言翹到天上的尾巴瞬間耷拉下來,像個被搶了心愛食物的小狗一般,看得回頭偷看的月木心裏一陣激蕩。
待看見公子書房裏的燈光瞬間平息心裏的激蕩,老老實實的把鍾楚帶到了顧祁的臥室。
鍾楚上下打量這臥室你的擺設和裝飾品,倒不是冷硬肅殺的風格房間裏到處都充滿著暖色的色調叫人看了絕對會一眼就喜歡上,可按照顧祁的性子怕是不會在這上麵畫功夫,那麼……
帶著鍾楚進來的月木明顯的注意到了鍾楚臉上的滿意,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的月木緩緩開口道,“這麼溫暖的色調還是夫人在世的時候布置,這院子裏的一草一木包括這些擺放都是夫人親力親為的。”
鍾楚聞言點點頭倒的確是別人布置的看著就不像顧祁的風格,不過月木說什麼在世,難道他就這麼一直保持了這麼多年。
像是知道鍾楚的疑問就聽見月木低低說道,“的確如鍾姑娘所想,公子保持這個樣子已經保持了十多年,每到夫人忌日的時候公子就會讓我們買一模一樣的東西回來若是買不到也會自己弄,所以這些看起來很新。”
月木講完就想看看鍾楚的表情豈料看過去的時候隻看到了一臉淡然的表情,這讓想要摸清楚鍾楚對自家公子感情的月木感到很沮喪。
鍾楚卻是對打著這種心思的月木完全不知情,隻是看著這一屋子的擺設心裏想的卻是顧祁果然很喜歡他的母親,不過對自己的父親卻是兩種完全相反的態度。
見鍾楚四處打量這是月木才想起正事來,忙對鍾楚說道,“鍾姑娘,你要記得公子不喜歡放那些花香之類的所以這屋子裏全部都是有些草木清香,公子對那些很忌諱,還有睡覺之前公子的床被一定要熏一下。”
鍾楚聽完不由咋咂舌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啊,睡個覺而已居然還有這麼多要求,腹誹歸腹誹手裏的動作卻是一點沒有放下。
過了好一會鍾楚這才直起泛酸的腰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自己收拾的好好的屋子。
這一切全部都被隔窗的顧祁看在眼裏,見他不停的揉著腰顧祁眼神一眼隨即對身旁的月木吩咐道,“夜宵。”
月木看著裏麵忙忙碌碌的鍾楚又看看外麵倒掛在樹上的月築看得好不歡樂,一丁點都沒聽見自家主子的話。
顧祁等了片刻就見身旁的月木頭看向窗外嘴角裂開笑得傻傻的,不由重重咳嗽一聲這才把失魂的月木給喚回來。
自知做錯的月木立馬站直身子等了半響也不見自家公子說話,不由偷偷看向公子,就見公子正用著那雙眼幽幽的看著自己,頓時心頭一跳渾身一緊頭立得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