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頭的吳叔走了一會卻沒聽見後頭的腳步聲不由回過頭去看,就見剛才在宴席上還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顧祁此時卻是神情落寞的看著走廊外的秋千。
心裏不由的嗤笑一聲果然是留著文臣的血液的種看什麼都是愁一天到晚的傷春悲秋,吳叔不屑的搖搖頭,但想著老爺吩咐還是不滿的叫了一聲,“四公子,老爺還在等你。”
吳叔說的規規矩矩可顧祁偏偏從中看出眼裏深藏的不屑,沒有理會仍是看著。
這下就算好脾氣的吳叔當然這是他自己認為的,也惱了起來,“四公子想必還沒忘記長輩”
說完眼睛都不眨的看著顧祁仿佛他說一個有字就會立馬衝進老侯爺的房間去告個不敬之罪。
顧祁卻仿佛像看穿吳叔的心思似的,抬步走了過來,等到了吳叔旁邊的時候顧祁才低聲說道,“吳叔,恐怕你的算盤要打空了。”
吳叔卻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下炸毛的跳起來道,“四公子說的什麼,什麼算盤這些我可不懂。”
顧祁冷冷看了吳叔一眼道,“你不是正想著怎麼治一下我嗎。”
吳叔本來就不相信顧祁能夠猜出他說的那番話不過是炸一下我罷了,不想這個念頭剛剛冒出轉頭顧祁就說出了自己心裏所想。
一瞬間自己像是被扒光了毛的貓光溜溜的赤裸裸曬在陽光下,但吳叔還是強硬的道,“顧祁,我敬你是四公子叫你一聲公子,你就不把我們下人不當人了是吧?”
慌亂之中吳叔想到了這麼個法子不管有沒有用如果能夠抓住他的把柄不怕老侯爺不懲治他。
吳叔越想越是這麼個道理,話也說得越加理直氣壯起來,顧祁聽了半天沒說話倒是跟在背後的月木、月築心裏不舒服。
月木知道以公子的脾性斷不會讓這個老頭就這樣逃過所以索性站在一邊看戲,一旁的月築見了心裏卻是一怒,自己奉如神明的公子居然會被這麼一個臭老頭戲弄,頓時就要拔劍。
結果就看見劍上一隻布滿老繭的手掌壓在自己的劍上月築不死心的使勁往前拔月木就使勁的往後弄,結果就看見劍光閃爍的白刃上不斷滴下的滴滴鮮紅。
月築一驚忙鬆開鉗製住的手,沒了主人的劍就要向下落去電光火石之間月木用沒受傷的手一伸就見劍乖乖的躺在月築的手心。
月築見了紅著眼罵道,“你這人沒看見這裏有劍嗎,還直接空手就去攔,你以為你是神仙啊還是銅牆鐵壁什麼都傷不到你是吧!”一邊罵著一邊隨手撕下一片布料小心的給木頭包紮好。
月木眉眼柔和的看著細心給自己包紮的月築心裏卻是樂開了花麵上卻還是做出一副難受的樣子,看得自己都忍不住唾棄自己什麼時候苦肉計都出來了,不過看著月築忙碌的樣子頓時心裏柔軟的不像話。
後麵的動作有點大走在前麵的吳叔都聽到了一點動靜,顧祁忍不住回頭就見月築低頭忙著給月木包紮相反被包紮的月木卻是笑的眼不見眼一點也看不出一丁點受傷的情況。
顧祁微眯著眼上下打量一遍後朝月木的方向不由多看了幾眼,月木抬頭就見自家公子幽幽的看過來月木不由的一縮脖子。
隨後又想起自己這是在追人沒什麼不能看的,再說了也不能叫公子小巧了自己,顧祁再仔細一看不由朝月木露出一個都懂的笑容來。
而一旁的吳叔的眼神卻是驚訝多了,旋即又露出不屑厭惡的神情,不大的眼珠滴溜溜到處亂轉,心裏卻是想著想不到顧祁身邊最親近的侍衛居然是這種關係。
雖然自從前朝南風解令之後就多了起來,一些達官貴族也已能夠豢養男寵為榮但真正的在普通人之中還是很少。
都說真情平家見,誰料自古總多情。自古不論是這平淑布衣還是世家貴胄隻要說起情字來總是有許多說法,百姓認為總會有人架著高大駿馬把自己娶回家去而世家的貴族小姐也不免俗也總是希望能夠有意中人把自己娶回家去。
但世間最經不起的也是情,看他二人一人還渾然不知懵懵懂懂的的另一個卻是分明開了竅,暗自掂量著或許這也是個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