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聽便歇了這份心思,轉身叫起客棧有名的特色菜,其他人見狀本來蠢蠢欲動的眼看出頭鳥都罷了手也各自坐回了原位。
至於後院的鍾楚莫非早早的收好了行當回了房間,至於掌櫃的來問時早就按照說好的搪塞一下來人就行,掌櫃的見狀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隻是在這裏暫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罷掌櫃的便走了,邊走邊想著該如何應付樓下的客人。
鍾楚見狀回頭看了自己屋子裏的莫非一眼,見沒人再來邊利索的關了門。
回到桌子旁拿著瓶子裏的紅色藥丸,還是不相信的問道,“就這個東西就可以代替血?”
莫非笑著摸了摸下巴,一臉篤定的道,“此藥服用之後的一天時間之內會分泌出一種類似鮮血顏色的紅液,倒時你一定要讓內力深厚的人為你疏通好讓藥滲透進經脈這樣才會更加逼真,若想快速回到南都也隻有眼前這一個法子了。”
鍾楚看著手指間鮮紅的藥丸不禁問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這藥叫什麼?”
莫非被她問的一怔,隨後反應過來答道,“霰血丹。”
隨後莫非又道,“此藥服用過後還是有很大的副作用,長則十天短則三五天氣血虧損,嚴重的還會引起心絞痛。”
鍾楚笑著道,“我還以為這麼作用大的藥怎麼沒有缺點原來在這兒等著。”
莫非低聲問道,“你準備好了嗎,畢竟在這些你可以不管的,那些人是生是死與你毫無關係,何必搭上自己呢?”
鍾楚卻突然一笑,“先生,這世上總是有許多事從來不問緣由,想做……便做了。”
莫非聽得一怔,隨後似有所感似的輕聲歎道,“若是當年……”
聲音似有似無,鍾楚聽得模模糊糊等再仔細去聽的時候已是沒有了。
之後莫非卻是沒再說話,支著並不寬闊的身子走了出去,鍾楚透過門的縫隙依稀可以看見莫非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十歲左右。
到了飯點,吃了藥暈了一天的人也出現在了大堂,看著眾人一臉擔憂的望過來,月築嘴角揚起一抹笑,“又不是要死了,怎麼都露出這個表情?”
月木扶著月築的手不由的一頓,似是想起什麼不開心的事本來高興的臉瞬間沉了下去。
眾人一見月木沉著臉連忙收回外露的表情一本正經的問道,“月築,你的傷不礙事吧?剛回來的時候可是把我們大家下了一跳,這下看著都能下來吃飯想必是快好了吧?。”
說話的是鍾素,眾人聽了都眼巴巴的看著月築希望他能給一個答案。
月築見了不由笑道,“沒事,木頭就是太緊張了,不過就是磕破了嘴,不礙事的馬上就好了。”
眾人見他說的真摯就連月木的表情也有所緩和就知道月築所說不假,於是氣氛開始又熱鬧起來,鍾素連忙小心的扶著月築坐下好一頓招呼。
見眾人都坐好了,眾人邊吃邊商議著何時啟程去南都,畢竟在績溪已經耽擱的有點久了。
說這話的時候,冷宵、莫非、顧祁都不著痕跡的看了鍾楚一眼,隨後又各自分開。
一頓飯後眾人各自回了房,在房間的轉角口顧祁叫住了正要推門的鍾楚。
鍾楚手的動作一滯,隨後就聽見顧祁說道,“自己小心一點。”
說完也不鍾楚有何反應直接轉身走了,鍾楚聽得身後的腳步聲漸漸轉過身子,神色難辨的盯著顧祁的背影看了半響隨後也進了門。
月木扶著月築打點好了一切,就這麼看著月築洗漱,平時平常的動作現在看來全都是非常珍貴的記憶,月木比閉了閉酸澀的眼睛,真希望能夠長一點。
一旁的月築看著木頭一會忙這忙那一會唉聲歎氣的,十分不解這人自從從縣衙回來之後就變這樣了。
看著看著月築忍不住的問道,“木頭,你……你沒事吧?”
月木一睜眼就看見月築拉著自己的衣袖輕聲問道,仿佛是怕衣服的主人生氣月築的力氣也小了許多。
看著眼前人清澈的雙眼月木的心不由的一軟,“沒事,隻是在想宣府那些人,畢竟他們全部不知情卻要因為自家壞人主子而付出生命的代價。”
月築一聽果然被月木轉移了話題一心想著宣府一事,他點點頭十分讚成木頭的觀點,“可是這些事卻不是我等能夠改變,畢竟公子現在實在不能踏錯一步,而身為公子身邊的侍衛更加不能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