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個地方可以說了吧。”林啟昀率先找椅子坐下無奈的看著眾人說道。
顧祁環顧四周滿意的點點頭,“是這樣,剛才我們明明在宣府結果出來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何走到了縣衙後院。”眼含深意地看了林啟昀幾眼,接著又道,“我想隻有一個原因,大人的屬下有內奸。”
“內奸?”林啟昀疑惑問道。
顧祁點點頭,“是的。”邊說邊朝著鍾楚使眼色。
鍾楚趕緊把塞在懷裏的信件還有記錄實驗數據的冊子拿了出來遞給滿臉疑惑的林啟昀。
“這是?”
鍾楚解釋道,“這些都是從宣含府上搜出來的,還有這些是宣含和您的師爺來往的一些交易記錄,全都在這了。”
“我知道大人或許難以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還請大人裁斷。”鍾楚說完餘光看了一下上位的林啟昀,隻見他看不出表情的臉配上這嚴肅的氣勢倒還真看不出這位縣令心裏在想什麼。
林啟昀聽了鍾楚的話之後先是不信畢竟他跟在自己身邊已有多年,而且他的性子也不像他們所說的那麼不堪。
可是,師爺也的確有些地方讓人看了有很多懷疑的地方,比如隔三差五的就要消失個幾天,問起他來隻說是朋友有事,可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連他朋友的影子都沒見著。
林啟昀不由的冷笑一聲,倒還真是疑點重重,可笑自己竟然從來就沒懷疑過,或許有也被他過去了。
抬眼看向自己手邊觸手可及的冊子,這一抬竟濕疣千金重,但為了績溪百姓一方平安,林啟昀狠狠地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來已是雙眼平靜無波,叫人看不出內心的掙紮痛苦。
隨手的翻了翻信件隻見上麵的字跡確是如鍾楚所說是師爺的字跡,目之所及之處全是一些夥同宣府管家一起處理失蹤人口的事。
等看了近日一封,竟是師爺扮作紅衣男栽贓嫁禍給宮尚的事,林啟昀看這冊子上的一條條罪行心驚,一麵又很疑惑師爺怎麼會和宣含同流合汙而且又怎麼知道鍾楚姑娘他們的行蹤,時機用的這麼好,前腳殺人後腳鍾楚他們就來了。
林啟昀把自己的猜想說與二人,顧祁聽了就把自己在出南塢山時感受到的說了出來。
鍾楚吃驚的扭過頭看向顧祁,疑惑他為什麼不把這事說給其他人。
顧祁一見她的表情就知丫頭在想什麼,望著鍾楚的眼睛笑了笑沒說話。
林啟昀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這麼說來,你們懷疑師爺是帶有這個般若花紋標誌的人。”舉了舉自己手裏的紙,“而宣含是被一年前夫人發生的事給刺激到了,這時師爺趁機把宣含個拉攏進來,等時機成熟了又殺掉了管家胡女,趁機把這件事給栽髒到你們身上,南楚與胡國兩國關係就會破裂,自己呢,好坐收漁翁之利。”
顧祁點點頭,“大人分析的的確是我們的猜想,不過這一切都是在有證據的前提下進行的。”
“大人我想您現在可以下令了,畢竟剛才我們已經有些打草驚蛇了。”鍾楚插嘴道。
林啟昀手敲擊著桌麵一邊作沉思狀,許久才緩緩開口,“就依鍾姑娘所說。”頓了頓又說道,“還希望兩位盡量不要傷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