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顧祁一行人早早地吃過幹糧收拾好行李,順著鍾素指明的路去往南塢山裏的賊窩—浮金堂。
鍾素告訴顧祁他們浮金堂是這十年開始興起的山寨,聽說是因為盜匪太多有些人經常打劫同一路商隊,敵人相見分外眼紅啊,這不常常便宜那些好吃懶做的人,於是他們一合計就辦了這個浮金堂,然後,推舉他們中聲望最高的刀一行做了堂主,刀一行又推了他的好兄弟做了二堂主,聽說這個二堂主以前是個縣令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錯官不做了不說還當起了土匪,不過二堂主對待我們這些俘虜還是挺好的,是個好人呢。
月築聽了卻不以為然地說道,“哼,好人?是好人又怎會落草為寇,幫助強盜助紂為虐,要我說一定是那個縣令貪汙受賄被查出來才跑到這兒來的。”
“你這人怎麼這樣擅自妄論他人,枉我還把你當成好人呢,沒想到你的心胸竟如此狹隘。”鍾素見月築諷刺自己心中的救命恩人,想也不想的就開口懟了起來。
“喂,丫頭,你醒醒好不,你見了他幾次,你跟他又認識了多長時間,好端端的縣令不做跑來當土匪還當上了浮金堂的二把手,我看此人比那個什麼……什麼刀一行還難對付。”月築本來是好心,不想這個丫頭竟說起他來了,本來脾氣就暴躁的月築,口氣也開始臭了起來。
“你…你…”鍾素氣的舉著顫抖的不停的手指著月築說不出話來。
月築聽了還想再說,就聽一聲厲喝,“月築,怎的越發沒規矩,回去自己去領而是杖責。”顧祁開口卻是淡淡道。
自家主子的聲音飄過來把月築嚇得夠嗆,再一聽回去還要領杖責,真是飛來橫禍,公子也真是的幹嘛不然自己說,明眼人都知道那個縣令有問題公子卻不讓我說,這是什麼道理,邊想著邊無聊踢了踢路邊草叢的石頭。
月木走在月築旁邊聽了月築的抱怨卻嗤笑道,“月築,公子此行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來剿匪的,可沒這閑工夫還要與人爭辯到底是好還是壞,我看你啊真應該扔回青木營裏再好好訓練幾個月,看你還敢不敢這麼不知輕重。”
“哎,你這木頭,幾時這麼多話了,平時那麼寡言少語怎麼今日卻恁多話。”月築一看說話的人是月木,頓時底氣就足了,不過……月築想到前麵的鍾素姑娘再看身旁的木頭不由嘿嘿一笑,木頭啊木頭,你也有今日。
月木以為月築聽了一定急的馬上跳起來指著自己的鼻子罵,不過怎的今日轉性了,想著便偏過頭去卻看見月築笑的一臉猥瑣樣的湊過來,偏偏還一副好奇的樣子,笑嘻嘻的碰了碰月木的手肘,小心翼翼的問道,“木頭,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沒想到你這麼饑不擇食啊,這麼小的都能下的去手,看不出啊看不出,嘖嘖嘖。”
月木看了看月築一臉八卦樣,正想說點什麼,就聽到前麵鍾素發出一聲驚呼“找到了、找到了,就是這,昨天我就是從這跑出來的,順著這條印記就可以找到浮金堂。”
顧祁撥開眼前的人般高度的雜草,看向山洞裏麵黑黢黢的,不是還有滴滴答答的拍打在岩石上的落水聲,不時還伴著一陣陣陰風冷颼颼的為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更加增添了一份害怕。
月築也伸長了脖子去看,隻見一片漆黑,還有滴滴答答的水聲和著從洞內吹過來的風,讓人隻覺得一片陰冷,月築抱緊著手小聲的嘀咕著也不知鍾素是怎麼從這裏跑出來的,膽子可真大。
月木帶人旁邊檢查有沒有暗器之類的機關,不小心聽到月築說的這句話,抬頭快速看了鍾素一眼,眼裏神色晦暗不明,隨即低垂眼瞼專心的檢查起來。
顧祁仔細的看了看轉過頭問鍾素道,“鍾素姑娘,此洞可通至哪裏?”
鍾素摸了摸頭想了想當時逃跑路線,不確定的對顧祁道,“嗯……應該通至浮金堂的附近的一條小溪邊。
月木聽了她的話卻說,“你不是給我們帶路嗎,怎麼……
鍾素聽了月木冷嘲熱諷的話本來就是小姑娘從沒經過這些使得她,羞的她惱羞成怒道,“我……那不是天太黑看不清路而且光記著跑路,哪還記得那麼仔細啊,換你你記得清嗎?”
月木看了看鍾素急紅了眼,也知道話說的有點重,想轉移話題卻慢悠悠的說,“好了,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兒,想不到的話你的妹妹可就救不了了,有心也無力啊。”
鍾素也知道此事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馬虎,鍾素看著這個山洞閉上眼睛仔細回憶昨日發生的事,昨日經曆如偏鴻掠影劃過自己的腦子,咦,這是……“找到了。”鍾素大喊著。
顧祁抬眼看了鍾素因為激動而滑稽的動作,轉過身對身後顧家軍說,“月木、月築還有這些人隨我等進去,其餘的在原地等候在外接應,以防不測,萬一我有什麼事,賀毅你就帶人撤出去找父親來營救。”顧祁抬手指了指身後的一行人,挑了十幾人準備進去。
“公子,這可使不得,還是屬下先行進去好給公子探個風,要是公子出了什麼事,侯爺還不得打死屬下。”賀毅看顧祁要進那個山洞,要是有個什麼事,你倒是什麼都不做,我可要遭殃,想罷忙攔著顧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