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聽到陛下喚她立馬到了寢宮,回稟道,“回陛下,今日本該是奴婢負責照顧七公主,奴婢一早便早早的起床,便去七公主的寢殿,可走到正殿的時候突然有個宮女說是有事要幫忙,我想不過是一件小事就去了,可是等奴婢打開門的時候,就見寢殿守夜的宮女全部昏倒在地,奴婢忙跑進去看七公主,結果就發現搖籃裏除了被子就什麼都沒有了,陛下,定是有人引我走開才好對公主下手,請陛下一定要徹查此事。”
慶文帝接著問道,“那你進去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或者看見什麼人影、聞到什麼特別的味道。”
池青想了想當時的情況搖搖頭,道,“奴婢前些日子傷風還沒好全所以不曾聞到什麼味道,也並沒有看見很可疑的人。”
慶文帝聽了直皺眉,什麼線索都沒有,處理的挺幹淨,可也加大了追查的難度。擺了擺手,讓池青退了下去。
“平桂,你說朕是個怎樣的人,實話實說。”突然,慶文帝開口說話不想卻是對著平桂說的,平桂想了想正要撿些好聽的說,就被陛下阻止了。
平桂想了想,道,“陛下雖然少年時多被人吹抬可是陛下依舊堅持自己的內心這是很難能可貴的,雖內外憂患但是陛下卻幾方製衡或者讓他們不敢動陛下你可見陛下的韜略,陛下是個有雄心的人為了捍衛南楚拚勁自己全身的力氣,可是……不知什麼時候我看不懂陛下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陛下已經開始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可以拋棄,這不是我認識的陛下,陛下……”平桂越說越激動,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慶文帝聽了不由一笑道,“平桂,你隻看到了我周旋於徐穆與南唐好像沒吃什麼虧,可是我累了,我想要結束這一切,重回我太祖的輝煌,隻有這樣做才可以製約徐穆,解除徐穆手中的兵權,隻有這樣才能做到大權在握,這有什麼錯。”
平桂聽了心裏更加難受,道,“陛下你還有這麼多支持你的老臣,這麼多的忠心你的人,陛下你為什麼要做這樣天理難容的事,虎毒還不食子啊陛下。”
慶文帝看著從小跟著自己的平桂,似是不忍地說道,“因為,朕首先是南楚皇帝,其次才是一個丈夫、父親,既然生在皇家貴為公主就必須為了南楚而隨時準備犧牲。”
‘哐當’一聲驚醒了對話的兩人,想到此處是靜嬪的寢宮,不由暗自懊悔希望靜嬪沒有聽到最好沒聽到關鍵的地方才是。
慶文帝掀開簾子一看就看到靜嬪隻披了件外衫就暈倒在地和一旁摔得粉碎的瓷瓶,慶文帝與平桂對視了一眼都希望靜嬪沒聽到,可往往結局注定是令人傷心的,靜嬪沒過多久就醒了,靜嬪隻要一想到慶文帝對自己、曦兒的好都是騙人的,就不禁讓人惡心,想到現在曦兒下落不明還被自己的父皇當做籌碼隻為換取那可笑的權力,她就不由一陣的心痛,我可憐的曦兒啊,我們不留在這裏了,曦兒快回來母妃帶你去一個沒有爾虞我詐的地方,誰也找不到我們母女倆。
站在門外的慶文帝透過虛掩著的門看見靜嬪平時姣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慶文帝想,其實靜嬪不是自己後宮最好看的最多隻能算是清秀再加上特有的溫柔,或許就是那不加絲毫利用的溫柔才讓自己惦記上了她,可現在那臉上生無可戀的表情皇帝知道,一切都不會再回到從前了。
平桂站在一旁看見慶文帝落寞的表情,道,“陛下在下這個決定之前就應該想過,若靜嬪娘娘知道了會如何,一切不過是造化弄人罷了。”說完也不得不感歎一番,平桂知道在這後宮裏若是問皇帝最寵愛誰,誰都會說是靜嬪,就連盈貴妃都要排在後麵,可想陛下是有多喜愛她,可當這一切不過是建立在利用的基礎上的時候,美好的夢終究是夢,夢醒了瞬間化為烏有,那些寵愛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