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呂布礙著麵子沒有說了那最後一句,憑借前麵的幾句排比,貂柒也能猜的出來罷了,“…”又是新的一陣沉默,直到貂柒又把埋在桌子的頭抬了起來,猶豫的問了一句,“那如果,溫侯喜歡的女子不喜歡溫侯呢?!”
呂布直直的盯著貂柒沒說話,這也是頭一回貂柒這麼直接的盯著呂布的眸子看,兩個人的視線相接,而呂布的眼裏似乎多了一點細微的審視,更多的是幾分惱怒,貂柒的眼神也不甘示弱,就好比和呂布的視線想交接的時候,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示弱。
“不會的,我相信我有能力,能讓那個丫頭,喜歡上我。”呂布說的是那個丫頭,眼神卻很是霸道的盯著貂柒,倒是宣誓意味十足,符合他一貫上戰場征戰時,盯上獵物的感覺。
似是而非的歎了一口氣,貂柒在心裏緩緩的道了一句,到時候怕是要顯現溫侯沒有能力了該怎麼辦?
“……外頭的雨勢小了,這邊的菜品也嚐過了,溫侯,我們回去吧。”貂柒站起身來,看著呂布把剛剛她撐過的紙傘帶了起來,將一錠碎銀放在桌上,便走了出酒館。
經過一場雨水的衝刷和洗禮,街上的石子路似乎變得蹭亮了不少,這酒館本來就臨近太師府,所以兩人再沒有怎麼走,便看到了太師府的府邸,“今天陪溫侯出來散散心也夠了,勞煩溫侯回去吧。”
貂柒接過呂布手上的紙傘,彎了彎腰,沒得到呂布的回答,她也就自顧自的進了太師府。
而呂布看著貂柒離去的身影,對於剛才貂柒的回答還是難免的有些心悶,“來人,去請今個兒出謀劃策的幾個小廝來,什麼狗屁餿主意……”
幾個下屬哈著腰一副謙卑的樣子,聽呂將軍這話,是那幾個小廝出的主意不好了?!活該啊這不是,好好的,當什麼主子的狗頭軍師,這下好了吧,人家姑娘肯定實打實的不領情……
較之前踏進這太師府的感覺,現在倒是習慣了不少,她還記得剛進來的時候還覺得這地方多麼的陰森可怖不是,現在走習慣也就覺得就那樣了。
還沒等貂柒走到那條小石子路上,兩個小侍女就急急忙忙的往貂蟬屋子的方向趕,“你們這是怎麼了?!”貂柒拽住一個不解的問了一句。
“李大人病了,主子讓我們看完情況告訴她一聲呢。”那個侍女匆匆的留下了一句話,便急著趕著回去複命。
李大人?!這太師府的李大人不就李儒一個嗎?李儒昨天不還好端端的?怎麼今天就病了?!難不成太師府還有另一個李大人?
這些疑雲一時之間還沒有辦法得知回答,而貂柒也很想要知道事情的發展情況,這麼一想她幹脆直接去找棱丫頭問問清楚,那個丫頭既然是府上的大侍女就應該知道這件事情來龍去脈。
打定主意她就也跟著那群急匆匆的侍女一道去了貂蟬的院子,不出所料,棱丫頭就站在屋外如她名字一樣的發著楞,看著還真的是少見的事情。
“棱丫頭?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對吧?!”貂柒的口吻也是少有的急切,一雙眼緊緊的盯著棱丫頭,看樣子想知道事情發展的心情很迫切。
“貂柒姐姐,你去哪兒了?剛剛下著雨你居然不在屋子裏……”棱丫頭答非所問,反倒是說起她剛剛不在屋裏的事情了……
“那個以後再說,先告訴我,那個,是李儒病了嗎?”貂柒拽著棱丫頭的袖子,一雙眼瞪得老大,見貂柒這副架勢,棱丫頭當然不敢再磨磨唧唧的不說,咳嗽了兩聲,她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李大人隻是今天淋了點雨,有些咳嗽罷了……”
淋雨了?!貂柒奇怪的想著,可就今天有下雨不是,好好的難不成他還出門不帶傘的?
“怎麼他……”貂柒話還沒說完,棱丫頭就不急不忙的來了一句,“師姐好著急的樣子,是擔心李大人吧,沒關係的,李大人雖然看上去瘦弱一些,也時常生些小病,不過扛得住的,何況隻是小小的咳嗽嘛……”棱丫頭攔著貂柒,沒讓她再問下去。
“那,現在呢,李大人歇在哪兒?”貂柒疑惑的盯著棱丫頭,總覺得這丫頭今天怪怪的,可是她又說不上到底哪裏奇怪,當真是讓人窮著急……
“當然是歇在他自個兒的屋子裏了……咱們不說這個了,師姐,我現在可以跟你確定,那個董太師啊……絕對不是那個什麼什麼藏天上神,還有,說到貂蟬姐姐,她其實是不反對司徒的計劃,隻是單單不想接著聽從司徒王允的話罷了……單單是這樣,你的任務還可以接著進行下去。”
棱丫頭小聲的湊在貂柒耳邊,低低的道了一句,然後又拉開距離,穩穩當當的盯著貂柒看,等著她的師姐還有什麼下文。
“嗯,我知道了。”貂柒把聽到的都在腦海裏整理一遍,看了一眼麵前欲言又止的棱丫頭,不放心的問了一句,“你還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憋在心裏我看著都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