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貞仙的號召下,有一部分人跟著下車,情況緊急,很多事情來不及都想了,更何況張上還在鋼琴那,雖然轟炸的區域距離這有一段距離,但是也被波及了,周圍的碎屑都飛射過來,也有可能受傷的。
濃煙滾滾,正當眾人回撤時,張上抱著一個女孩,從灰蒙蒙的煙霧中走了出來。
張上臉色蒼白,臉上滿是驚愕和悲涼,他剛剛所處的位置更靠近轟炸區,所以,近距離感受到死亡。
小女孩哭泣著,一頭灰白,臉上滿是血跡,張上衣服破裂,被石子割傷,頭部流血,血流滲透到右眼,張上閉著一隻眼,緩緩的走了出來。
蔣貞仙他們反應過來,急忙跑了過去,一把將張上拉上車,雖然不知道濃煙背後到底怎麼了,但是坐在車上的張上久久回不來神,死死的盯著背後的濃煙,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眼看沒有動靜,轟炸應該結束了,攝影師冒著危險跑進去將攝像機拿了出來,還好攝像機沒有損毀,但是等攝影師回來的時候。
眾人看著他的樣子,他捂著想要嘔吐,隨即又揉著眼睛崩潰大哭,他衝到車上,跟張上一樣望著濃煙滾滾的房屋,啜泣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沒有人去過問,因為他們大概猜到那裏慘烈的場景,導演喊了一聲:“全員到位,撤,快點撤!”
做國外拍攝的最後一天,遇到這一場戰事,因為有張上團隊,有華國人,國內外新聞爭相報道,國內第一時間派機接送回來。
接下來幾天,該區域爆發小規模戰爭,那裏的人不能幸免於難,因為有視頻記錄,現場慘烈的影像記錄,震驚了全世界。
這一次遇到生離死別的事情,徐禮誌第一時間放下手頭工作,在張上回國的第一天徐禮誌開著車到了機場把他接了回去。
原本計劃要去拍MV的徐禮誌,當初因為簽證問題,而且拍攝進度加快,張上就沒讓徐禮誌過來。
“情況如何?”段長秋打了電話給到徐禮誌。
“這兩天不怎麼說話。每天戴著耳機在苦思冥想著什麼。雖然沒經曆張老師遇到的困境,但是從那些報道來看,慘無人道的現實,單單看視頻,心裏都快承受不了,更何況是他呢。”徐禮誌感同身受。
段長秋沉默了一會,回道:“讓他調整一下吧。本身這一次選擇去那裏拍攝我就不是很讚同。不過能好好的回來就好。”
“段姐,你放心哦,我照顧著呢。”荔枝回道。
“但是,你公司那邊……”
“沒關係,楊老板給我休了個假。”
“楊戰,不是在重症房?”段長秋好奇道。
“這兩天在狀態挺好的,還回來公司開會。”荔枝說道。
“呃……看來,狀況不大好了。”段長秋為一聽這消息就知道大概情況。
“對了,你母親的案件已經完結了。公司注銷。賠款金額合資人一人一半。你要賠款的錢,張上已經幫你補上了。
以後你是自由身了,公司那邊可以硬氣一些,如果公司雪藏你的話,那是他們虧,所以你不需要太擔心。”在張上出國期間,之前所搜羅的證據,段長秋的法務團隊,開始幫徐禮誌打官司。
最終因為張天白挪用公司資金,證據確鑿,最終徐禮誌可以名正言順的脫離這一家名存實亡的吸血公司。
這段時間,判決的很快,由於前期大量的工作準備,張天白大肆揮霍錢財,也從公司賬戶轉入自己的,很快的就有了定案。
可能張天白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跟自己的女兒打官司,那個一直以來很服從的女兒,最終下了一盤大棋,將債務拆分,張天白憑自己的本事是不可能還這些錢,目前已經被討債的人追上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