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元珽根本沒多想,淡淡的答道:“她身體不適,還望公主恕罪不能參加接風宴。”

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卻戳中了清河心裏的痛點。

他怎麼知道秦錦蓉身體不適,他們兩人關係竟然如此親密嗎?

清河恨得掐緊了自己的手掌,看著秦錦蓉的眼神分明像是想要將她生吃活剝。

秦錦蓉倒是不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隻是她擔心清河會遷怒盛元珽,這也是她不敢直接挑明她和盛元珽關係的原因。

“本宮看她身體這不是很好,哪裏不適,就算不適,宮中也有太醫,將軍多慮了,不若讓縣主跟著本宮,萬一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

清河公主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秦錦蓉,盛元珽這下眉頭擰的更緊,他直覺清河公主好像不願意讓秦錦蓉離開。

見到盛元珽的遲疑,清河公主心裏又怒又氣,他難道真的心悅這個女人?

她一直認為京城裏那麼多大家閨秀,沒有一個配的上盛元珽,那些歪瓜裂棗的女人愛慕盛元珽,誘惑盛元珽不過是個笑話,隻有她,獨一無二的清河公主才是他的良人。

不過,因為她身份高貴,盛元珽一直不敢求娶罷了,而如今她已經到了婚配的年紀,盛元珽跟她正是一對佳偶,隻要她點頭,盛元珽就是她的,卻不成想秦錦蓉突然闖了進來。

論身份,論地位她難道還比不過秦錦蓉?

清河公主壓下怒火,表情趣兒依舊笑盈盈的,她不想給盛元珽留下不好的印象。

“既然將軍如此重視縣主,本宮必將把她照顧的好好的。”

清河公主眉目嬌俏,長長的指甲卻陷入手掌中紮出一條血痕。

難怪秦錦蓉不願意入住縣主府,原來是存了對盛元珽不軌的心思,以往那些對盛元珽不軌的人,她可是都好好“照顧”過了,這次當然也不是例外。

清河公主態度強硬,盛元珽頓時不好再說什麼,秦錦蓉用眼神示意他安心。

畢竟是在宮中,清河公主也不能將她如何,隻是她不知,今夜契丹使團的接風宴必定不會一帆風順。

當接風宴尚未開始,一手操持宴會的禮數尚書和戶部尚書便被齊齊發落。

“皇上,臣是無辜的啊,是戶部尚書說酒器奢靡,無錢製新,臣才用了去年太後壽辰的酒器,請皇上明鑒啊!”

年過半百的禮部尚書跪叩在地上大聲呼號著,花白的胡子顫顫巍巍的抖動著,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而一旁銀白色的酒器灑落一地,戶部尚書身姿挺拔的跪在一旁,麵色蒼白,嘴唇囁嚅似乎無話可說。

宴會尚未開始,可已經有官員在側,見到如此場景不由得議論紛紛。

宇文靖鐵青著臉死死盯著戶部尚書,緊握的雙拳滿是憤怒。

一國來朝,當彰顯國力繁榮,大到禮節禮儀,小到器皿酒水都有相應的規格,可戶部尚書卻以國庫空虛為借口拒不

提供對應的酒器,跌損的不僅是宇文靖一國之主的麵子,更是整個朝廷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