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夜晚格外明亮,明月似燈,群星如螢,為沉睡的城市披上一層銀白輕紗,給夏天的夜晚,憑添了一份清冷。
夜間清風路過,一戶人家的窗簾被輕掀而起,將室內精巧風鈴輕輕撩動,發出清脆悅耳的交響樂。
窗簾掀開瞬間一個銀白小蟲乘機飛入,盤旋飛舞了一圈,像是找到了目標,向床上酣睡的小女孩飛去,輕輕的落在她的額頭,月光穿過窗口灑在它身上,蕩開一圈圈銀光,小蟲似融化般緩緩消失。
“嗒,嗒,嗒……”
鍾表上的時針緩緩擺動著,時針跳到淩晨三點的一瞬。
床上的小女孩似乎收到了某種信號,開始焦躁不安的扭動,雙手不安的在空中揮動,仿
佛空中有看不見的怪物,在猙獰的對她微笑著。
不一會兒,小女孩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床板被折騰得嘎吱作響。
而就在她隔壁的父母卻什麼動靜都沒察覺,任在熟睡中。
而此時小女孩的汗水早以經把睡衣浸濕,額頭上青筋直冒,雙眼竭力想睜開來卻無能為力。
半晌小女孩氣息漸漸微弱了下去。
“噹……!”
一聲突然的鍾響,小女孩的體表蕩起來一層銀光,一隻拇指大的銀蟲便飛了出來。
蟲子焦急繞著小女孩盤旋,想再次進入小女孩身體,卻如撞上鐵壁,無奈的飛了兩圈便從窗口飛了出去。
而小女孩也因銀蟲離去,慢慢平靜了下來。
而窗外月光一如既往地輕撒在大地上,縷縷晚風依舊不停為世人帶走夏日的嚴熱,而風鈴依舊奏著歡快的樂章。
一處大樓之上,一個人影站立於樓頂,冷眼注視著夜晚中的車水馬龍,清涼的夜風掠過,將他的長袍帶起,在月光下翻飛如蝴蝶。
天剛剛吐白,有的人才剛剛開始睡下。有的人正在不情願的起床,開始第二天無聊又單調的生活,重複著那熟練的工作。
城市經過一晚的休息終於再次“活”了過來,路上行人慢慢開始陸續增多,車輛從稀疏到擁擠,開往它來和想去的地方。
正午太陽炙烤著大地上的生物,空氣都變得炎熱而扭曲起來。
城郊有一道荒野區,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妻坐在一座木屋前的躺椅上。
旁邊的婦人依靠在男人懷裏低聲抽泣著,男人則環抱著婦人,不停輕聲安慰著。
“你說這真的行嗎?這都是第二十多個地方了,這次還是這麼個地方”婦人微微抽泣著。
“唉,這也是沒辦法女兒那個症狀已經半年了,醫院也查不出來什麼結果,隻有試試看哪位先生的推薦的醫師了,我相信他是不會害我們的”男人歎了口氣,抱著著妻子的力度更大了些。
木屋內,一個青衫烏發的男子,坐在一個茶色案桌前,右手拿著刻刀,左手將一個未完成的黑色木雕,拿在手中細細用手指摩挲著上麵的紋路。
木雕大致看得出是小女孩的模樣,青衫男子看著木雕,食指微抵下巴細細沉思了起來,片刻後,像是做了決定,用刻刀將自己手指劃開,一滴紫紅色的鮮血溢出,隨後,鮮血如被吸引飄向木雕。
鮮血融入木雕的片刻,屋內陽光逐漸暗淡了下來,一陣風夾帶著風鈴聲從屋內虛空傳來,叮鈴…叮鈴…鈴……的輕響著。
“你為什麼就這麼喜歡多管閑事,多事呢?!你以為你是聖人啊?”空中蕩起波紋,一個穿黑色燕尾服,頭戴禮帽的少年走了出來手上拿著條白色鎖鏈,垂下的一端吊著一隻銀色鈴鐺,在不停的擺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