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寒羽不以為然,一笑而道:“不是將軍讓我來給將軍夫人敬茶的嗎?我可不是不知禮數的人,一會定會乖乖把這茶端給葉小姐的。”
說著,她撿了一張椅子,放著一旁佛手而坐。
她從容的笑著,微微傾斜的靠著,神情慵懶無比。
盡管她一身料子還比不上葉柔煙身邊陪嫁的侍女身上的裙子,但舉手投足之間竟然帶著一股與生自來的貴氣。
陳墨楓暗暗冷笑,一個村莊出來的農婦怎麼可能有這種氣質!莫不是他看錯了。
這女人今天說的每個字都帶著嘲諷!若不是在場這麼多人,他怎麼可能讓她繼續在這胡作非為。
當然,尚寒羽知道隻要是個男人都是愛麵子的人,怎麼可能現在就找她麻煩,其實她還期待陳墨楓能夠當場發作一番,剛剛那些罪名不都落在了這位大將軍身上了。
尚寒羽慵懶的道:“都愣著做什麼,難道我連觀禮的資格都沒有?還是說我這農婦的身份不配?將軍不也是從陳家村裏出來的麼?”
陳墨楓的臉十分難看,他最討厭別人提他也是從村裏出來的事情,職場的同僚誰不朝笑他的出身,人人都說他靠著葉家做的將軍,現在娶葉柔煙也隻是想往上爬。
而且,他沒記錯的話,他之前跟尚寒羽說的清清楚楚以後葉柔煙進門要敬重主母,這才幾天這個人毒婦就忘的一幹二淨了。
喜婆見屋子裏沉重又尷尬,連忙招呼著重新張羅著拜天地。
這次,尚寒羽沒有再繼續阻止,全程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按照規矩,新夫人進門,府中原先有的妾氏都得來喜堂對嫡夫人敬茶,表示敬重,以後以嫡夫人馬首是瞻。
而葉柔煙也等著她這杯茶。
一旁的侍女早就準備好了茶水,站立在一旁。
喜婆捏著嗓子吆喝道:“小妾向新嫡夫人敬茶--”
尚寒羽端著一杯茶水,微微彎著身子上前,抬頭冷冷的笑著,怪滲人的。
葉柔煙坐的筆直,怯怯的不敢接過來。
“怎的,夫人怕我下毒啊?”尚寒羽挑眉一笑。
葉柔煙真的不知該如何做好,她還真擔心尚寒羽往茶水裏下毒,咬了咬雙唇,柔聲道:“怎麼會,姐姐向來良善。”
陳墨楓打著圓場:“敬茶就免了。”
尚柔煙勾著眸子,“免了?原來將軍把我叫來這隻是為了讓人恥笑我的,我這茶都端到麵前了,怎麼就免了呢?”
不知道是誰,站在人群後麵,溫雅而道:“將軍何必如此,拋棄發妻就罷了,還要拉來這裏讓眾人恥笑尚夫人一番。”
葉柔煙給了陳墨楓一個安慰的眼神,柔聲道:“將軍,我怎麼能辜負姐姐的好意呢。”
說著她遞給尚寒羽一個紅包,伸手接尚寒羽手上那杯茶水。
隻是,雙手一碰時,忽然一聲低呼,不知道是誰沒有接住,那杯滾燙的茶水往一旁一斜,裏麵的茶水傾撒出來,淋在了葉柔煙的手背上和尚寒羽的衣裙上。
陳墨楓拉起葉柔煙的手,緊張道:“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