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夫,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是位姑娘,今兒不方便過來,她身子不適,想請你給開個藥方調理。”

“哦,她具體是何病症?”

老大夫聚精會神聽她描述症狀,末了說:“姑娘家這種病症,得號脈才好開方子,可不能亂吃藥,不如請她過來一坐,或者老夫上門去給她瞧瞧。”

阿笛為難道:“她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實在出不來,家中管教甚嚴,也不允許她見其他男子。”

老大夫更加為難:“老夫不敢隨意給人開方子,萬一吃出什麼事情就不好。”

阿笛又不好意思隨意給男人撩開衣裳,看自己的傷疤,正在為難之際,門外一個年輕男人推著輪椅進來,她眼睛一亮,低聲喚他:“公子,你怎麼來了?”

輪椅上的男子掃視了一圈,來到她身旁,對老大夫說:“實則那位害病的姑娘是本王府上的,她生性膽小怯懦,不敢出來見人,不如請你明日上我府裏去,隔簾號脈興許可行。”

老大夫了然,道:“老夫明日上王府去一趟就是了,王爺放心。”

崔蘭溪拱手道:“多謝。”

阿笛先付過一半的診金,推公子離開醫館,她問公子:“你是一個人過來的,這麼遠,很累罷。”

“本王擔心你不好意思看病,在你出門後不久也出發,路上泥濘,瞧,濺了我一袖子的泥漬。”

他舉起兩隻袖管,上麵布滿點點的泥漬,阿笛道:“回去給你洗洗。”

兩個人路過萬壽宮,阿笛給他介紹起來,他瞧此地香火旺盛,不知進去許個願會不會實現。

他想著,問身後的姑娘:“阿笛的誕辰是哪日,等你到了誕辰,咱們也來這裏上香許願。”

她說:“公子的誕辰也可以來啊。”

“我過了二十,就不再過誕辰了,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孤零零地過誕辰,沒什麼意思。”

“那我也不過,我也是孤零零的,沒意思極了。”

她笑著答。

崔蘭溪想起來在她的名帖上寫了,不知那是真是假,阿笛說那個日子是更改過的,不能當真。

二人回府,阿笛開始做起了馬車,外頭冰凍刺骨,她把木頭和工具搬到堂屋,崔蘭溪在旁邊看著她做,真想不到一個小丫頭會做這些粗活,實在不像一個大家閨秀。

次日,大夫上門看診,崔蘭溪讓她在放下長發,梳成女兒妝,換上府裏唯一的一條女兒穿的裙子,然後戴上麵罩,本國內,有姑娘家戴麵罩的習俗,沒出閣的姑娘大多戴著麵罩出門。

這麼打扮下來,隻要她不開聲,大夫便不會認出她的身份。

老大夫進屋裏,放下藥箱,為她診脈,診脈後問:“姑娘先前是不是受過什麼傷,血虛得厲害,應該是失血過多所致。”

她掐著嗓子答:“我在一年前受過刀傷,當時流了很多血,差點就死了,現在傷疤還會疼。”

老大夫一聽這個情況就明白過來:“可否讓老夫看下姑娘的傷口?”

“在腹部。”

她拿手擱在小腹上,顯得很為難,老大夫便問旁邊的崔蘭溪:“不知王爺與這位姑娘是何種幹係?”

崔蘭溪挑眉,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