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一起去南方生活了,為什麼好端端地藍咪咪要自殺呢?”
我蹙著黛眉看著蔣天禦,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司機,眼神銳利,眸光幽深,冷的像是淬毒的冷箭。
“他們被公司開除根本就不會得到應聘的機會,盜取同事項目,篡改他人創意,這些是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會聘用他們的理由之一。”
蔣天禦薄唇微掀,一字一字從好看的唇間迸出。
我大致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是他下的“通殺令”要部長和藍咪咪在這一行沒有辦法立足,而生活走到窮途末路的他們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會用那種手段求取謀生。
隻是我不懂,這自殺不是很懦弱的行為嗎?
蔣天禦似乎看透了我的疑惑,他靠近我耳邊,磁性的嗓音低沉的開口,“她患的是艾滋。”
惹上了艾滋病,那確實活著和死了毫無區別。
這樣一件事,居然會繞到我身上,我有一種精疲力盡的感覺。
我一直以為報複我的應該是韓芊蕪,或者是和吳楚琳有關聯的人,誰知道居然是藍咪咪那邊的人。
而跪在地上的男人看上去應該是她的爸爸。
警察來的時候,帶走了司機,我被蔣天禦抱在懷裏,歐克離開了,律師也是,傭人看我醒了,問我餓不餓?他們去給我準備點吃的。
我被蔣天禦抱回去到臥室。我們進去的時候,房間已經煥然一新,打掃的幹幹淨淨。
我不得不佩服那些傭人的速度。
才短短一會兒,房間整潔,明亮。
我躺在床上,整個人軟的不像話,雙手冰涼。
蔣天禦躺在他那邊的方向,麵朝我,修長的手指指腹撥開我臉頰上的碎發,我感受到他的目光是那麼炙熱。
“這次嚇壞了吧?”他問道。
這是明知故問。
“嗯。”我淡淡地道。
換誰都嚇壞了,何況是我。
吳楚琳死的事我一直都有擱在心頭,倒也不是覺得虧欠了她,而是這樣一條鮮活的生命曾經在我眼前綻放,卻又如那絢爛的煙火散落成灰。
我當然無法想象這樣一種過程的演變,消極的生活麵貌會讓人陷入絕望的境地。
正如我,在蔣天禦的世界裏畫地為牢,苟延殘喘。
“這次要你一個人在家是有用意的。”他低下頭吻落在我柔軟的唇間,“其實一開始我就知道司機有問題,隻是為了不打草驚蛇,沒有向你說明其中的緣由。”
我算是明白了,感情那些發生的事都是蔣天禦的計劃,而我碰巧也是計劃當中的那枚棋子,能夠猜到計劃裏的厲害關係。
如果他不那麼做的話,到頭來受到傷害的人仍然是我,現在禍害司機被除掉了,我也能夠高枕無憂的睡個好覺。
“我明白,你不想說,無非是怕事情敗露。”我淡淡地道。
即便是這樣,他也不能用那麼卑劣的手段,比如昨天在三樓秋千架上發生的事,不需要細問我也能夠猜想到,一定有他的私心在其中。
蔣天禦的城府我是見識過的,他的心思要是能夠被人輕易的猜中,那就不是他了。
那天的事我現在想起來越想越慪,而且非常莫名其妙,他不想把我計劃告訴我,可是也不用出此下策,這分明是刁難我。
“怎麼?生氣了。”蔣天禦摟著我冷冷地反問道。
生氣,當然生氣,我為什麼不可以生氣,要不是他的卑劣,我哪裏需要哭,昨晚我就覺得很丟人,特別丟人,丟人丟大發了。
我推了一下他的胸膛,冷冷地道,“是計劃而已,那你為什麼要拿我出氣?難道我在你眼中那麼的好糊弄嗎?”
蔣天禦紋絲不動的依然躺在那裏,他的大手握住我冰涼的小手,低頭親了一下我的手背。
他簡直有病,神經病。
手背有什麼好親的。
“不是我想糊弄你。”他低頭親吻我豐盈的菱唇,磁性的嗓音低沉的道,“是我想糊弄司機。”
我聽到他理直氣壯的解釋,真想一腳把他踢下床。
這算哪門子的安慰?部署了那麼多,到頭來告訴我,他想要嚇唬的人是司機,不是我,在我看來,針對的人分明是我,不是司機。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真的是出於針對司機,才會不顧我的感受刁難我?”我冷冷地道,“蔣天禦,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子哄騙嗎?”
他敢說對我的刁難沒有一丁點兒的報複心?
假公濟私。
我真想撕開他那張虛偽的麵具。
蔣天禦鬆開抱住我的動作,人安靜的躺在一旁,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揪出幕後真凶,好讓你不用再兢兢戰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