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總。”敬舒淚流滿麵,“我這般恨他!又如何會幫他!我隻是處心積慮接近他,他不死,宋氏不滅,難消我心頭之恨。你的大恩大德,我感激涕零,我會用盡全力報答你。”
紀臨江沒言語。
施暴者打開了籠子,將敬舒的頭往籠子裏按去。
紀臨江唇角微凝,“三分鍾內,宋司璞如果來救你,我這次就放了你。如果他沒有來,沒有利用價值的棋子留著隻會成為絆腳石。”
敬舒忍住了呼之欲出的尖叫,她按著籠子口掙紮,三分鍾內宋司璞無論如何趕不過來的,從市區趕來這裏,起碼需要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除非宋司璞在得知她前來找紀臨江的那一刻,便已動身。
這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基本不可能。
她必須想辦法自救,她的手摸索到口袋裏的匕首,思索著這把匕首是刺向人,還是千鈞一發之際,刺向野獸。然而控製她的人,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死死按在籠子口,她根本動彈不得,一刀如果無法刺中他的要害,根本沒用。
她恐懼的視線落在籠子裏的野獸身上,如果能一刀捅進它的心髒或者插入它的嘴中,是不是還有生還的可能。
助理為紀臨江搬了一把椅子,他喝著薄酒,吹著海風,扛著獵槍,一副恣意優雅的樣子。
敬舒隻覺得眨眼的功夫,三分鍾時間就到了。
宋司璞並沒有出現。
施暴者抓著她的後頸,將她的頭死死按入籠子裏。
野狼淌著口水低吼著撲向她。
敬舒手中的匕首幾乎同一時刻刺入籠子裏,刺穿了野狼的鼻子,野狼哀嚎一聲,甩了甩頭,再一次張開血盆大口向敬舒的頭撕咬而去。
敬舒尖叫一聲閉上了眼睛。
隻聽嗖的一聲槍響,一支麻醉劑從紀臨江的獵槍裏射出,精準插在野狼身上,與此同時,敬舒被猛然拽出籠子。
敬舒嚇得魂飛魄散,慘白著臉坐在地上,雙耳轟隆轟隆,全然聽不見聲響,直到有人站在她麵前晃了晃她的身體,她才有所反應,看向那人,楊助理。
宋司璞來了。
敬舒失了語,麵無表情,好一會兒她有了生理反應,胃裏抽痛的厲害,劇烈嘔吐起來,將膽汁都吐了出來。
宋司璞跟紀臨江說了什麼,她一句也沒聽到,隻知道宋司璞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徑直帶走。
敬舒麵無血色地回頭,便看到紀臨江拎著他的麻醉槍微笑看著敬舒。
她這一晚上都處於驚嚇狀態,雖然極力恢複淡定的神情,但依然有些魂不守舍。
回到市區,她被拎去了醫院,敬舒才發現自己雙臂被鐵籠刮出了淩亂的傷口,她的臉沒什麼大問題,當醫生給她做完消毒處理,看著手臂上纏繞的紗布,她方才從巨大的驚嚇中清醒過來,她說,“謝謝”。
宋司璞竟然會去島上找她,還會陪她來醫院。
她木然,“你現在該相信我了,我跟紀臨江已經徹底決裂了。”
宋司璞沒言語。
敬舒轉臉看向他,“如果你今晚沒有來,我可能就被喂畜生了。”
她從宋司璞的眼中,看到了動容的信任。
宋司璞說,“回去休息,傷好以後,回來上班。”
回去,回哪裏去呢?楊助理送她回到閔家別墅,空蕩蕩的別墅,隻有她一個人,這種時候,她是不是應該嚎啕大哭,是不是應該肝腸寸斷,傷心欲絕?她躺在曾經於是閔敬舒的房間裏,靜靜地聽著窗外的狂風,看著牆壁上貼著的宋司璞的畫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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