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1)

\":\" 當森林裏的探照燈全部撤去,沒有了雪光反射,深坑裏頓時漆黑一片,淩晨一兩點,鵝毛大雪鋪天蓋地,零下二十多度的寒冷,敬舒裹著羽絨服蹲著,宋司璞昂貴西裝內貌似隻穿了一件保暖毛衫,他應該沒料到自己會在戶外待這麼久。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連呼吸都聽不見。

敬舒的羽絨服是在當地買的,足夠抵禦這樣的寒冷,但宋司璞就不一樣了,他該不會失血過多,或者凍死了吧?

“還活著?”敬舒問。

宋司璞不言語。

敬舒摸索著向前,伸手摸了摸他。

“做什麼?”宋司璞忽然問了句。

敬舒收回了手,“看你死沒死。”

“你很恨我?”宋司璞反問了一句。

敬舒說,“怎麼會。”

宋司璞冷笑,“從你出現那一刻到現在這一秒,你無時無刻不在算計,聯合紀臨江一起算計我。”

“看樣子不是圖錢。”許是氣溫過低,他的聲音有些沉,“你究竟在謀劃什麼?”

敬舒裹緊羽絨服,歎了口氣,“你就沒想過我圖你的人?像你這樣有錢有顏又癡情的大佬,百年難遇,我可能喜歡你呢?”

宋司璞不為所動。

敬舒說,“紀臨江也不錯,但他對感情很隨意,不是麼?女人呢?都想找一個能一心一意愛自己的男人,你和紀臨江站在一起,百分之九十的女人會選你。”

宋司璞說,“混淆視聽。”

敬舒於黑暗中盯著他,宋司璞應該是最難接近的男人,他活的很清醒很冷靜,與那些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不一樣,他是一個會用頭腦思考的男人,丁點做不得假。

她承認,她設計了這一切。

畢竟想要俘獲宋司璞的心,光靠這張臉是沒用的,她需要真正跟宋司璞產生感情,可如果兩個人沒有共同經曆一些事,是無法產生聯係的,她永遠近不得他身,所以她欣然同他出差,謀劃著出差途中製造點小故事。

紀臨江間接給她提供了機會,在她有心促成兩人單獨相處的計算裏,今日的局麵形成了。

敬舒搓了搓手,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這樣單獨相處的好機會,她脫下自己的羽絨服摸索著給他裹上。

宋司璞說,“不需要”。

敬舒捏了把他的傷口,宋司璞倒抽了一口冷氣,敬舒趁機強行把羽絨服給他裹上,“如果不保暖,你八成活不到天明,再也看不到這張臉。”

宋司璞微怒,“你以為僅靠這張臉就能威脅我?”他寒聲,“我隨時能撕下它!”

敬舒抱著腿縮成了一團,“你要撕早撕了。”她語氣輕鬆,“陸瑾喬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啊,讓你這麼死心塌地。”

宋司璞很久都沒出聲。

敬舒以為他不會再言語的時候,宋司璞開口了,“與你是完全不同的人。”

“是麼。”敬舒狀若無意地說了句,“說說唄,反正這會兒咱倆都不能睡著。”她八卦的笑,”她有沒有說過愛你啊。”

宋司璞沉默以對。

無論敬舒問什麼,宋司璞死活不開口了。

於是看似活躍和諧的氣氛就這麼冰冷下去了,萬籟俱寂,偶有野獸經過的低吼,不知過了多久,敬舒縮著身體靠著坑壁,全身凍的失去知覺,她搓手搓腳,漫長的寂靜讓人頭腦昏沉,昏昏欲睡之際。

“她不會說話。”宋司璞忽然開口了,“身體不好。”

敬舒猛然驚醒,大腦反應了一會兒,“她是個啞巴?”

宋司璞皺了皺眉。

敬舒說,“我隻聽紀臨江說她死了,但不知道她還是個啞巴?”她搖搖晃晃站起凍僵的身子蹦了蹦,“你寧願喜歡一個不會說話的病秧子,都不願接受你上一個未婚妻?她叫什麼來著?”

“閔敬舒?”宋司璞不無嫌惡地提到這個名字,語氣中充滿譏諷的嘲弄。

敬舒蹦躂的身子猛然一僵,這三個字從宋司璞的口中念出,引起她強烈的心悸。

宋司璞咬牙切齒,“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從未與她訂過婚!”他於黑暗中冷笑,“閔家不過是為了攀附資源,向外放出了這樣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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