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前的冷傅眼神冷冽,讓南庭宣有種壓迫感,南庭宣也不示弱,問:“你們找誰?”
梅佳路在後麵伸出小腦袋,小聲地對南庭宣說:“南先生,這些都是杏姐的同事,來看叔叔的。”
冷傅不動聲色地打量南庭宣,大概也認出了眼前的男人,那天在按摩城樓下看到和羅安杏一起吃飯的男人。
怎麼感覺都比自己差點兒。
冷傅硬邦邦地問:“羅安杏呢?”
羅安杏走到門口,看見臉色不太好的冷傅,上前打招呼:“冷總,您怎麼來了?”
又看到後麵創意部的同事,頓時暖意湧上心頭,眼眶一紅:“婁姐,謝謝你們……”
婁靜拍了拍羅安杏的肩:“說什麼呢?你是我們天都的一員,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冷傅掃了一眼南庭宣,說:“病人需要安靜,我們就不進去了,羅安杏你出來。”
羅安杏走出病房門,南庭宣也欲出門,卻被冷傅攔住:“你出來幹嘛?”
說完把門關上,南庭宣被隔在病房裏,一臉莫名其妙。
走到寬敞的走廊處,婁靜提了一個巨大的果籃,她遞給羅安杏:“我們還是覺得果籃比花要實用點。”
羅安杏接過,還沒說謝謝,婁靜又從肩包裏拿出一個脹鼓鼓的信封:“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還有冷總也特意叫財務室給了現金,不管幫不幫得上,至少是份心意。”
“現在伯父怎麼樣了?”冷傅突然問。
“手術很成功,但還沒蘇醒,不知道情況會怎樣。”
“肇事司機抓到了嗎?”
“在派出所,他家裏一貧如洗,唯一值錢的便是那個摩托車,撞得稀爛。”羅安杏低下眉眼,“我也不指望他會賠償,但警察跟我說過,全責在他,他應該負有相應的責任。現在,我隻希望我爸能夠快點醒過來……”
她說著說著便哽咽了,冷傅目不轉睛地望著羅安杏,一夜時間,她的臉憔悴了不少,因為沒梳洗,昨天的妝還留在臉上顯得有點兒花。
睫毛也粘在一起,黑乎乎的。
但她依然很漂亮,她的衛衣上的繡花很別致,襯在她臉下十分好看。
冷傅不知道衣服好看還是人長得漂亮,但他好像想的是臉把衣服襯得好看……
他感覺自己的邏輯有點亂了。
同事太多,冷傅也沒再說什麼,離開時羅安杏叫走在最後麵的冷傅:“冷總。”
冷敷轉頭看她。
“謝謝您的關心,還有公司的心意,以後我會好好工作的。”
冷敷的臉像塊石頭,硬硬的:“這跟以後工作沒什麼關係,即便你明天辭職,我還是會代表公司給你父親捐款的。”
他們走了,冷傅的背影在那群同事中十分突出,像一叢灌木裏突生出的一顆鬆柏樹,又高又挺。
羅安杏回到病房,鍾餘蘭已經醒了,見羅安杏手裏的花籃和沉甸甸的信封,問:“杏兒,聽南先生說,你同事來看你爸了?”
鍾餘蘭又恢複了正常,羅安杏很高興,她問:“媽,你沒事兒了吧?”
“沒事,我剛聽這位南先生說我之前情緒不正常,可我卻啥都不知道,唉,你爸這樣都是因為我,我為啥要把你爸一個人扔家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