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槍尖直直刺向了慕容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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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煊側身一躲,瀝泉槍直接釘在樹上,入木三分。
他臉色鐵青,話語充斥著被挑釁後的憤怒。
“你想弑君?”
遲晗安突然大笑,笑意卻越來越冷。
“不敢,臣隻是想給幼弟討個公道!”
“朕要保住大晉的將軍,何錯之有?”
遲晗安心中憤怒難當,鬱氣難解。
“是,陛下聖明,利弊得失看的通透。我遲家人,為陛下拋頭顱灑熱血,卻無法讓陛下留住我遲家最後的血脈!”
“放肆!朕念你剛失親人,不欲與你計較,你也該適可而止!”
遲晗安心漸冷,抱起弟弟,無畏的和慕容煊對視。
“臣現在要帶臣弟回家,勞煩陛下讓開。”
慕容煊身後三千地方軍,巋然不動。
遲晗安眸裏燃起熊熊烈火,似是要將人燒灼。
她手裏還抱著弟弟,體力已然是在強撐。
慕容煊一聲令下,不過三招,遲晗安就被他的親衛敲中後頸昏了過去。
在昏倒的那一刻,慕容煊穩穩的將人接住。
他低頭看著遲晗安,眸裏情緒紛雜,歎了口氣才吩咐道:“回宮。”
天剛亮,遲晗安便從床上驚醒,脖子後還痛著,身上的傷口似乎也被人處理過了。
她仿佛一絲痛感都感覺不到,焦急詢問道:“我弟弟呢?”
身旁的婢女被嚇了一跳,急忙回話。
“回娘娘,在皇後娘娘的永安宮。”
遲晗安掀被而起,直接出了華清宮。
身後的丫鬟急忙道:“娘娘,朝堂大臣彈劾娘娘,陛下說了,您不能隨意離開華清宮。”
遲晗安卻早就已經消失在宮門口,往永安宮去了。
永安宮。
皇後似乎早就已經料到她會來,宮門的禦林軍比平時多了一倍。
遲晗安冷著臉,頗有威懾。
禦林軍態度還算恭敬的將人請了進去,皇後坐在高位,神態怡然。
“臣,叩見皇後娘娘。”
遲晗安稽首,行的是朝臣之禮。
皇後睨了她一眼,甚是不滿,“貴妃,你這是不認可自己的嬪妃身份?”
遲晗安直起身,不搭話茬,冷道:“臣這次來,是希望皇後娘娘能將臣弟還給臣?”
皇後嗤笑一聲,望著下首的遲晗安,眼底盛滿了嫉妒。
“都說遲將軍巾幗不讓須眉,守衛我國數十萬國土,竟也瞧得上這後宮的方寸之地?”
“還是說遲將軍的部下對將軍忠心不二,也是靠將軍的狐媚之術?!”
遲晗安聞言,憤然起身,寒意森森的看著皇後。
“皇後身為一國之後,言辭竟如此粗鄙,折辱一國之將,你將三十萬將士置於何地?”
皇後被遲晗安狠厲的眼神嚇到,頓時氣急敗壞。
“大膽!你竟敢如此跟本宮說話,罔顧尊卑!難道你不想要回你弟弟的屍首嗎?”
皇後話音剛落,禦林軍便抬著幼弟的屍首,儼然一副威脅的姿態。
“你若是再敢對本宮出言不遜,你弟弟,怕是死後都不得安息。”
遲晗安冷笑,一個閃身,在眾人還沒來的及反應之際,抽出軟刀,抵在了皇後的脖頸。
“皇後先是辱沒了將士風骨,再是對先烈後人不敬,晉國有你這樣的皇後,簡直是一國之恥。”
隨後對禦林軍喝道:“將屍首給我,不然……”
話未說盡,隻是軟刀卻又距離皇後的脖頸近了一分。
禦林軍頓時麵麵相覷,不敢有任何動作。
皇後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麵,女人間陰暗的勾心鬥角都沒有此時讓她驚恐,渾身都打著顫。
“還愣著幹嘛,給她!”
遲晗安這才鬆開了皇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著幼弟離開了宮門。
皇後看著遲晗安的背影恨恨,這簡直是無法無天!
她的眼底閃過陰毒,沉著聲音道。
“給那邊的人傳令,可以開始行動了。”
……
遲晗安在將軍府前勒馬止步,卻看到門口空蕩蕩的,連一個守門的人都沒有。
心裏頓時一緊,遲晗安有種不詳的預感。
她快步進了內院,竟是一片死寂。
再也不敢耽擱,她直接朝母親的臥房而去。
推開門,看到的就是母親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