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許多有心追求她的男孩子也對她心存顧忌,不敢輕易招惹她。而她也因為父親的花心,使她對油嘴滑舌、衣著光鮮的風流浪子不懷好感,這也是追求她的眾多男子吃癟的另一個原因。
生父後娶了和他鬼混的那個女子,被拿得死死得,雖然有心接濟她們母女,但攝於續弦的潑辣、彪悍,也有心無力,已經多年父女不相往來。她一個人背井離鄉來到北大報到,無親人陪伴,方惹得艾世玉和房小非等人浮想聯翩、心懷不軌。
薑昱蓉初來報到時,看到黃誌斌拿著麥克風安排報到事宜,將紛亂的現場搞的還算有秩序。隻是奇怪為何要按男女劃分排隊,不按專業劃分排隊。後來又聽到幾個大四生對黃誌斌頗有微詞,因此心中明白黃誌斌這樣的劃分是別有所圖。
等到艾世玉和房小非因爭著送自己去宿舍發生矛盾,黃誌斌憑空插了進來,獨攬送自己的差事,使她對黃誌斌的印象更是不佳。
路上黃誌斌有些言語不妥之、露馬腳處,更惹惱了薑昱蓉,因此她搬出一套學長對新學妹圖謀不軌的理論嘲諷黃誌斌一番。
當天傍晚,在“一塌糊塗”邂逅黃誌斌,二人又發生了一些小口舌。
後來她跟蹤黃誌斌,發現了黃誌斌和日本女外教關係神秘,她雖沒有確切根據,但也感覺有些不正常,因此她對黃誌斌看似已經沒有多少好感。
迎新生晚會上給黃誌斌獻花導致的不快,又讓她對黃誌斌的輕浮深感不滿。
雖然身世不盡如人意,但她近年來在北京卻有後台依靠,甚至北大這個地界都有人撐腰。
因此她心裏根本不懼黃誌斌,幾番抓住黃誌斌的言語漏洞、不端行為,對黃誌斌言語上挖苦、行動上報複、心理上刺激、肉體上折磨,把個黃誌斌收拾得無可奈何、苦不堪言,見了影子就想躲,聽到聲音就頭疼,仿佛上輩子就是冤家對頭,這輩子轉世來報應一般。
薑昱蓉與黃誌斌自相識以來,給大家的印象就如黃誌斌所言,但怎麼一下子就又前仇盡失,由冤家對頭轉為掛名兄妹呢?令人好生突兀。
可有一樣,那就是男女愛恨情仇的方式不外乎以下幾種:因愛生恨,因恨生愛,因羨慕、喜歡生情,因了解、妒忌生分;當然有人也會這樣說:有多少人相戀就有多少種愛,有多少次移情就有多少種恨,有多少種動心就有多少種情,有多少人結婚就有多少種憂愁。
薑昱蓉對黃誌斌的窮追猛打,看上去是因為黃誌斌多次得罪她,她對黃誌斌沒好感,所以不依不饒,但這些得罪實際上還是有問題的:
首先是黃誌斌是否真的觸怒了薑昱蓉?
黃誌斌搶了艾世玉和房小非的彩頭去送薑昱蓉去女生宿舍,對薑昱蓉並沒有什麼不妥,隻不過是換了一個送自己的人而已。
薑昱蓉在“博士酒家”給黃誌斌扣得所謂“不義”的帽子,隻是薑昱蓉在給黃誌斌羅織一條罪名而已。
在未名湖畔,黃誌斌的話雖然有所目的,但逗笑的成分居多,隻是薑昱蓉自己敏感,她的同學張翠紅就沒有什麼反應,所以所謂“不智”也是薑昱蓉給黃誌斌羅織的另一條罪名罷了。
薑昱蓉獻花受到黃誌斌輕薄,那也是她言語刺激黃誌斌在先,黃誌斌在當時表演亢奮的狀態下做出的一點過激反應,台上、台下的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薑昱蓉有所不滿就是她自己敏感、好勝的性格所致。
在文體館後門她要掌摑黃誌斌,黃誌斌的閃躲隻是出於本能,所謂“無信”也是欲加之罪。其實無禮的恰恰是她自己,因為那點小事就要掌摑別人確實有點過火,也是她睚眥必報的性格反應。
在“博士酒家”,雖然薑昱蓉言之鑿鑿,列舉了黃誌斌的四大罪過,有些喝高了的黃誌斌當時就感到她的話有些不當之處。隻是在酒精麻木下,忌憚薑昱蓉掌握自己把柄的心理作用下,黃誌斌一時說不清、道不明,但心裏倍感憋悶、委屈。
其實以薑昱蓉的精明頭腦何嚐不知是自己強詞奪理的成分居多,黃誌斌言語、行動不當居次。
綜上所述,她對黃誌斌的不滿和沒好感隻是她的說詞,也是她對自己和黃誌斌的心理暗示,讓她自己心裏坦然、不背包袱,而讓黃誌斌覺得理虧詞窮、有愧於人,最終達到她言行都站上風的目的,說白了這又是她爭強好勝的性格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