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細細一看,卻見今日霍紫鳶的裝扮同往日不同,往日-她喜歡明豔魅惑一些的妝容,初一見覺得挺勾人的,但是時間久了,便覺得有些乏味,且沒有底蘊。
今日-她穿了一身淺藍的衣裙,臉上脂粉淡淡的,但是卻十分瑩透白皙,一雙嘴唇也是淺粉的顏色,一眼望去,竟不知這是她本來的唇色還是口脂的眼色。
比之往日,倒是多了幾分清新脫俗的感覺,乍一眼瞧去,還有些像霍青鸞的模樣。
君宇軒心頭一動,原本要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將筆放下後,他笑著起身迎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
聽到君宇軒的聲音,霍紫鳶都有些受寵若驚了,他這聲音溫柔低沉,好聽的叫人想哭,她都好久沒有聽到君宇軒用這樣平和聲音同自己說話了。
快走兩步上前,她將親手端著的果盤遞了上去。
“聽說軒郎在湖心亭作畫,我想著如今雖然已經入秋了,但天氣卻還是燥熱的很,因此特意去準備了些蜜瓜來送給軒郎消消暑意,軒郎趕緊嚐一嚐,我用碎冰鎮著的,一定非常清甜可口。”
君宇軒低頭看去,隻見碧綠的果盤上果然裝著橙黃的蜜瓜,那一層切成月牙形的蜜瓜下頭鋪著碎冰,看著倒是能勾起人的食欲。
他還沒動,霍紫鳶便親手拈了一塊送到他嘴邊。
不知怎麼的,今日這樣乖順的霍紫鳶竟然叫君宇軒覺得十分的順眼,他張嘴吃了,果然冰甜的很。
嘴裏吃著冰甜的蜜瓜,鼻端還有淡淡的荷香,他吸了吸鼻子,目光中多了一絲驚疑。
怎麼會有荷花的清香呢?這會一湖的荷花早都已經謝了,隻剩一些殘枝垂在水麵上,是蕭蘭馨說殘荷有一番獨特的韻味,他才在湖心亭擺了案頭開始作畫的。
見他一副疑惑的樣子,霍紫鳶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她眼珠子看了君宇軒做的畫一樣,忍不住掩唇輕笑。
君宇軒正不知道哪來的荷花香呢,又見霍紫鳶笑的促狹,就更是莫名了。
他好奇的看著霍紫鳶問道:“紫鳶,你為什麼笑我?”
霍紫鳶收起笑意,伸手指著君宇軒方才畫的畫兒道:“軒郎不是到處在找麼,喏,就是這個。”
她手指著君宇軒畫的殘荷,但眸子中卻還是帶著幾分得意。
君宇軒仿佛想通了什麼,他伸手將霍紫鳶拉到自己懷中,埋頭在她身上重重嗅了一口,才一掌拍在她的腰囤上埋怨道:“分明是你身上的香味,你還唬我,說是我的畫成了精。”
剛才霍紫鳶的意思,分明就是說香味是從他畫的殘荷裏飄出來的,幸虧他看出霍紫鳶的得意勁兒來,才識破了她。
這香味果然引起了君宇軒的興趣,他又在霍紫鳶的脖子上嗅了半天,才啞著聲音問道:“這是什麼東西上的香味,真好聞。”
平常女子身上那種甜膩的脂粉味早就聞夠了,倒是這種獨特的味道,清新又自然,配上他今日畫的畫兒,簡直是絕配。